第二十六章:她不會出事的
在利益與信用的前提下,張媽媽明顯選擇了前者。隨著沈公子的告知后,便吩咐所有人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管,干自己該乾的事,做自己該做的事。不然在青樓這種地方,大晚上的哭著叫著,怎麼會沒人聽到,這顯然是有人事先知曉事情。
但是張媽媽真沒想到鄧溫婉會這麼倔強,原本想著就算被破了身,人家好歹也是官家公子爺,就算嫁進去做了小妾也可吃香的、喝辣的,逍遙自在。但是張媽媽萬萬沒想到鄧溫婉會這麼倔強,就算被破了身還是不願與沈公子在一起,這倒是叫張媽媽不知該如何是好。
儘管多麼不相信,但是事情就是發生了,也容不得張媽媽不信了。只能邊走了鄧溫婉那裡,邊想著事情該如何解決才好。
「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死了人呢。」一穿著艷麗的姑娘說道,看這應該也是怡花院的女子。
「就是啊,好好的怎麼就死了人了呢。」再有一女子說道,看兩人對話與表情,應該是很熟悉的兩個人。
「你們昨天晚上聽到了什麼聲音沒有,我好像有聽到一女子的哭喊聲。」一男子說道,看穿著應該是來怡花院的客戶。
「噓不能說,這件事不能說出去。」只見男子身邊的女子捂住了男子的嘴,並叫他不要說出來。說話是很是小心翼翼,像是怕被人家發現似的。
怡花院的後院因鄧溫婉的事情,瞬間變得人多了起來。可能是人多膽子大吧,儘管屍體還沒放下來,但是在看的人卻很多。
「吵什麼吵,都給我安靜下來。」張媽媽到來后看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情形很是生氣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把鄧溫婉給弄下來,有的就是在說她是誰?為什麼會死?別的什麼之類的,就是沒有別的。張媽媽看到后立馬對著所有人喊道,臉色都便黑了。
聽著張媽媽的話,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但是看著眼神中明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有看戲的眼神、有惋惜的眼色。還有的則是對著張媽媽的鄙視的眼神。但是正在想事情的張媽媽顯然是沒看到這些。
「看什麼,還不快點把人放下來。」張媽媽看鄧溫婉的屍體到現在還沒有人弄下來,看戲的人倒是一大堆,說話的語氣更是十分的氣憤。
不管願不願意,接到張媽媽的命令就不得不做了,沒辦法,誰讓張媽媽是老大呢。好幾個怡花院中的男子聽著話便上前去把鄧溫婉弄了下來。抬下來後有些人腿都軟的站不住了。
張媽媽看到這樣,即刻給了他們幾個白眼,隨即便走在鄧溫婉那裡去。看到了鄧溫婉后,張媽媽突然就很理解那些男人的動作了。因為鄧溫婉的死相很是恐怖,雖然是自殺,但是卻是死不瞑目的。
「小秋姑娘,小秋姑娘。」本來還在錢府睡覺的柳藝秋,只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雖然柳藝秋沒有什麼起床氣,但因昨晚做了噩夢,後來在很晚的時候才睡著了。現在被人叫了起來,不管是誰,終歸還是會有點生氣。
「錢公子,何事如此著急?」不管柳藝秋願不願意,畢竟自己是個客人。所以臉上還是帶著微笑,但是她那僵硬的笑容,已然已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否打擾到你了?」錢公子看到柳藝秋的表情就知道其實柳藝秋是不願意的,但是這件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哪裡的是,不知錢公子有何事。」柳藝秋話雖這樣說,但是眼神卻給了錢公子一個『知道還問』的表情,看著很是滑稽。
但是現在容不得錢公子笑了,只見錢公子臉從尷尬變得很嚴肅了起來,說;「小秋姑娘,怡花院出事了。」說完看向了柳藝秋。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柳藝秋一聽,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睡好了,立馬就已經精神了起來。
心裡還在祈禱不管出了什麼事,只要鄧溫婉不要出事就好。因為在青樓那地方就是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地方。然而可以信任和相依為命的除了鄧溫婉外,別無他人。但是雖然這麼祈禱著,但是昨天晚上的噩夢依然還是存在了柳藝秋的心裡,讓柳藝秋心很是慌亂。
「是小婉姑娘,她出事了。」錢公子看著柳藝秋說道,說完還不忘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你說什麼?小婉?你確定是跟我一起的那個小婉?」柳藝秋顯然是不相信的,雖然昨天晚上自己確實是做了噩夢,但是人們常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
再者,自己來錢府之前鄧溫婉還是好好的,怎麼可能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出事了呢,這個不可能的,柳藝秋是怎麼都不信鄧溫婉出事了。
「來報的人說的確實是小婉姑娘,還說是你的好友,不然的話也不會找到這裡來。」錢公子像是看出了柳藝秋的不相信,但是現實就是殘酷的,出事的人就是鄧溫婉,這個毋庸置疑。
「這不可能,你一定是聽錯了,這不可能。」柳藝秋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即便邊說邊跑了出去。儘管知道這是真的,但是她的心裡還是存著僥倖,就想著也許自己是聽錯了。
「小秋姑娘,你要去哪裡。」錢公子看著柳藝秋面色慘白的跑了出去,跑的時候還是跌跌撞撞的甚是擔憂,隨後便也跟著跑了出去。
「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來到怡花院後院的柳藝秋看到鄧溫婉門前都擠滿了人,隨即便大聲叫喊著,眼睛都紅了,好像是現在誰要是多說一句話的話就會要了那個人的命一樣。
所有人看到這樣的柳藝秋很是可怕,不知不覺便都紛紛讓了道,就怕柳藝秋一個不爽便打了自己。
「不……這不是真的。」柳藝秋看著鄧溫婉死不瞑目地躺在了那裡,很是不相信。為什麼昨天還好好地人今天就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