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告別
但此時的安啟陵沒有像以往一樣趕她走，而是站在與她有一定距離的地方與她說話。
「張媽媽，本公子這幾日要出門一趟，還望張媽媽照顧些小婉姑娘，等本公子回來便帶著千金來此答謝媽媽。」安啟陵說著看了張媽媽一樣。其實要不是為了鄧溫婉的話，這一位大大的王爺怎會屈身來這青樓，還用這口氣與老鴇說話。可想而已鄧溫婉在她心中有多重要。
「這……」張媽媽聽著這話顯然有點猶豫了。想答應吧，萬一這人回來后對小婉嫌棄了那自己的錢就沒了。不答應吧，要是到時候小婉出了什麼事的話，看這人好像不是個善茬。頓時張媽媽臉色微變，整個人像是在思考，一句話也沒說。
安啟陵也不急，跟陳夜找了把椅子坐了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鴇，好像是她要答應就會死的很難看一樣。
張媽媽看這情形也很是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後來想了想，感覺這個方法應該行得通，便抬頭揚起她那招牌笑容說道：「公子有所不知，咱們怡花院的姑娘呢向來是多金者得，您這樣說可是為難媽媽了。」
「張媽媽，我家主子可是誠心誠意的，您也是知道的，錢嘛，我們是有的，但是您可得說話算話。」陳夜見自家主子看張媽媽表情滿是嫌棄，便自己替自家主子說了。
「哎喲，好說好說，只要口袋有人家在，啥事都好商量的你說是吧公子。」張媽媽聽陳夜說這話立馬眉開眼笑的，對著陳夜說著還不忘對安啟陵討好。搞得陳夜一臉無語。
「好，既然話都說這份上了，陳夜。」安啟陵聽著話說的也差不多了，對著陳夜吩咐了一聲，便自己走去鄧溫婉房裡去了。
「是，主子。」陳夜見情形也知道安啟陵在說什麼，便拿起了一大把銀票塞給了張媽媽。並警告她要說話算話。
張媽媽得了錢哪有不答應之理，連忙應是。陳夜見張媽媽這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便起身去找了柳藝秋。
剛忙完事的柳藝秋要回房裡休息時突然看到了房門口有一位不速之客，看著就轉身想走。剛好陳夜轉了過來看到了柳藝秋要走，立馬跑到了柳藝秋的面前。
「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很久了。」陳夜見柳藝秋要走了，跑到她面前連忙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陳公子，你以後莫要再來找我了，我本就是青樓女子，去哪，做什麼都不是自己說了算，你也不必過問太多。」柳藝秋見陳夜這樣說著感到很不舒服。其實自己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沒辦法，自己現在說話、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陳夜聽柳藝秋這樣一說，突然覺得自己問的話有點過了。要說對別人問這話是沒什麼，但是對一青樓女子說這話就另當別論了。但回頭想了一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整個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立馬又變結巴了。
「不論你是不是這個意思都與我無任何關係，你請回吧。」柳藝秋看著陳夜說后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會走的，但是有些話我想說清楚。」陳夜見柳藝秋連與他說話都不肯，一個勁地趕他走，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一想到明日就要前往關外了，覺得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把事實說清楚。
「你想說什麼話你便說，不過我是不會聽的。」柳藝秋想著陳夜無非也就是想說那天的那些事。但這是自己已經知曉了，聽與不聽，說與不說沒什麼區別。想著便轉身要走了。
只聽陳夜大聲道：「我要去關外了。」
柳藝秋聽著這話立馬停住了腳步，轉身回頭看了一眼陳夜。想看看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讓她失望了，因為她看到的不是陳夜笑嘻嘻的表情，而是認真帶著嚴肅。
這一刻柳藝秋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儘管不答應與他在一起。但說到底自己也是喜歡他的，是真心希望他能好的，只可惜自己是一青樓女子。
陳夜見柳藝秋停住了腳步，立馬就跟了上去。看著柳藝秋的眼睛道：
「我要上戰場了，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等我回來好好聽我說我對你的情意。」陳夜細聲細語地對著柳藝秋道，滿臉寫著真誠。
「我知曉你要說什麼，你不用說了。」柳藝秋說著便不再去看陳夜那帶著期待的雙眸。因為看著感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知你在在意什麼，我與你說，我不是什麼官家少爺，也不是什麼富家子弟。我就一侍衛而已，不管你是青樓女子還是別的什麼，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你不必覺得你配不上我。」陳夜雙手搭在柳藝秋的肩上，試圖讓她臉向著自己，對著她說道。
「我知你是對我有意的，也知你為何會如此，但請你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
柳藝秋聽著陳夜所說的話，眼裡淚水猛地流了下來。抬頭看著陳夜沒再說話。
陳夜從沒見過這樣的柳藝秋，有見過黑著臉的，紅著臉的，就是沒見過流淚流這麼凶。不止是沒見過，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女子流淚，因為別的女子他連靠近都不想靠近，更不要說去看人家流淚了。
陳夜見柳藝秋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兩人就靜靜地看著對方。貌似過了很久，陳夜才道：「我來這裡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出來要跟你說清楚外也是想與你告個別。我本不願說出來，因怕到時我出了什麼差錯，你……。」陳夜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柳藝秋用她的玉手捂住了嘴。
「別瞎說，你會平安回來的。」柳藝秋聽著陳夜說這不詳的話心中甚是害怕，下意識的便用手捂住他的嘴說道。看的出來其實柳藝秋是喜歡陳夜的。
「我就知道你是對我有情的，你放心在這裡等我回來，回來后我便娶你。」陳夜看到這樣的柳藝秋明顯就是對自己是有情意的，手一把就捉住了柳藝秋捂在他嘴邊的玉手，連忙再繼續再接再厲地說了一大堆，聽得柳藝秋都尷尬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