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結拜

  安燁華笑了笑,看來安啟陵是明白他的意思。他立即下了一道聖旨,讓安啟陵去執行。


  「好,兒臣我這次下江南,保證完成父皇的委託。」安啟陵鄭重道。


  「好!皇兒深得朕心!這次洗塵宴,也就作為為你的送別宴吧。等會你就去見見你母后吧,你母后也甚是想你。」


  「是。」


  「時間緊迫,明天你就開始準備準備事物,三天後下江南吧。等從你江南回來,朕再給你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希望皇兒不要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謝父皇。兒臣一定不負眾望。」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安啟陵雙手抱拳,腰身下彎,雖說是在外征戰多年,但還是把該有的禮儀做的很是到位。


  「嗯,那就先去看看你母后,到今晚宴會再陪你母後過來,我們父子兩在好好的聚一聚。」皇上說完轉身坐到了龍椅上。


  三皇子則是退了兩步轉身去了皇后的寢宮……


  「三皇子到。」


  只見殿內有一女子三千青絲披散在腦後,玉手抓起一縷髮絲,輕輕挽成一個圈,又戴上了一根鑲嵌著淡紅色寶石的簪子,剩下的髮絲輕輕編成一個辮子、黑色的眸子里透出無限生機和喜悅,完全看不出來是四十多歲的婦人。


  「陵兒,你可算回來了,可想死母后了。來來來,讓母后看看,你都瘦了。」皇後邊拉著安啟陵的手,在他身邊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身上有那麼一點傷,雖然口中一直抱怨,但是眉間卻是帶著笑意。


  「母后,兒臣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安啟陵笑了笑,走到皇后的面前。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皇后似有似無地嘆了口氣,神色也變得有些難看道:「聽公公說你同意了你父皇要去治理蝗災,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這兒臣自然明白,可謂功高蓋主,從古至今,不論父子君臣,最怕的便是功高蓋主。但願兒臣的心意父皇可明白,兒臣並沒想過要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想做一個遊玩各地的游王而已。」安啟陵面色嚴肅,邊看著皇後邊說道。


  「這個母后自然是知道的,你是母後生的,你的脾性母后怎會不知,可現在不是你願不願意,而是你不願意你父皇也不相信吶。」皇後邊說邊拉著三皇子坐在了軟榻上。


  「兒臣知道了,謝母后提醒。」安啟陵說完便都不再提這件事。


  皇后看三皇子不想說,想想也便懶得自討無趣,就沒再提這件事了。


  「你瞧母后這記性,你才剛回來我們母子兩就該好好的說話,怎麼老說這些不高興的話,陵兒莫怪母后。」


  「母后這話說的到像是兒臣的不是了,兒臣怎會怪母后,兒臣自知母后是為兒臣好。只是兒臣只想母后在皇宮裡好好的,不要操心太多瑣事,您已夠累了,兒臣真不想您在現在還在為兒臣的事情所擔心。」安啟陵笑了笑,這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又怎麼可能會怪她。


  「母後知道,本宮的陵兒長大了,本宮甚是欣慰。」皇后笑著對著安啟陵,眼中充滿了溺愛與擔憂。


  安啟陵則是笑笑地不說話,而後便是聊外出戰爭一些有趣的事。


  而這邊,安國安置司夏奴隸的地方,破爛的牢房內住了許多司夏的難民。


  只見屋內傳來一陣咳嗽聲「咳,咳……」


  「娘,娘,你沒事吧?」伴隨著咳嗽聲的到來,隨著就是一個女孩子的呼喊聲,隨著便用自己的雙手撐起剛在咳嗽的婦人。


  「娘沒事,秋兒不必過於擔憂。」婦人手搭著柳藝秋的手背上,作勢要起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娘你知道嗎?適才您剛到這裡后便暈了過去,孩兒甚是擔憂,要不是有連叔在這裡安慰孩兒,孩兒都不知要是好。」柳藝秋說著眼淚便從眼裡流了出來,想當初自己父親也是一位將軍,雖說不是那麼大,但至少家庭和睦,父母如膠似漆、恩愛無比,何時受到現在這種罪。


  「孩子,難為你了,讓你這麼小就吃了這麼多苦。」柳夫人邊說著邊擦著眼淚。


  「娘,對不起,女兒讓您笑話了,女兒一點也不哭,我只是氣自己小,沒辦法替母親分擔一些痛苦,您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我因有您這個母親還有父親而感到榮幸,儘管司夏國已經沒了,但父親還是我的驕傲,孩兒一點都不覺得苦,真的。」柳藝秋邊說邊扶著柳夫人坐著。


  「司夏的賤民們吃飯了。」粗獷的聲音摻雜了許多不耐煩。只見牢門外一男子在吶喊著,眼神充滿藐視與不屑。


  所有人也不管牢役說了什麼,眼神有多不屑,就像沒有看到似的,爭先恐後地去搶那餿的不能再餿的飯菜了。


  「柳夫人,這飯您拿去吃吧,雖不好,但現在這情況,您就將就些吧!」連海勝說完就拿給藝秋讓她拿著。


  「連將軍說的是哪裡話,如今你我都已是階下囚,哪裡有什麼將就不將就的。」柳夫人有氣無力地做了個勢要行禮,雖如今他們已是階下囚,但是禮數不可亂。


  「柳夫人,您太客氣了,當初要不是多虧了柳將軍的照顧,就我這粗人早就死了,哪有現在連海勝啊。」連海勝說著一隻手抓著後腦勺,臉頰變得有點微紅,看著有點像害羞的小夥子。


  「如今在這裡也都是一樣,你們就不要客套了,俺是個粗人,看你們這樣俺也不知應當如何,既然你們這麼有緣,何不義結金蘭?這樣一來你們就是一家人了。」旁邊一男聽著他們的對話,插話道。


  「如此甚好,不知連將軍意下如何?」柳夫人自然也是樂意,這結拜了還更可以互相照顧。


  「甚好,甚好,是連某高攀了。」連海勝雙手抱拳,粗獷的臉上有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兩人雙膝雙雙跪在牢房裡義結金蘭,雖說是牢房,但看著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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