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似曾相識
就算很繁華,我們可能也見不到了。
連海勝聽到之後,沒有作答,只是希望,明天會好過一點,不再像今天這麼狼狽。
兩人不再說話,柳藝秋躺在草垛上,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屬於她的寧靜。
看著不遠處熟睡的母親,柳藝秋不想再失去她唯一的親人,暗下決心,不管發生什麼,都要好好照顧自己的母親,不讓她在受到傷害。
柳藝秋這麼想著,帶著一個美好的願望,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外面的士兵還在巡邏,手中長矛本來就閃爍著冰冷的寒氣,加上月光的閃耀,顯得更加冰冷。
第二天一大早,偶爾不知在哪裡傳出一兩聲零星的雞叫聲,安國的士兵便把柳藝秋她們一行人叫了起來。
柳藝秋還在睡夢中,聽到外面亂嘈嘈地,揉了揉自己朦朧的雙眼。
「快點起來,別磨磨蹭蹭的!」安國的士兵拿著手中的鞭子惡狠狠地吼道。
安國的士兵打量了茅草屋一圈,目光便落還躺在草垛上的柳藝秋身上。
「小丫頭片子,快點起來!」話音未落,安國的士兵就已經把柳藝秋從茅草垛上扥了起來。
現在的天還沒有亮,安國的士兵想早點出發,就能早點到京都,看到還在睡覺的柳藝秋,不禁滿腔怒火。
「軍爺,有話好說,放過孩子吧!」連海勝苦苦的向安國士兵求饒道,一旁的柳母也湊了過來,用哀求的眼光看著安國的士兵。
安國的士兵把柳藝秋用力的往茅草垛上一扔,宛如跟跟扔柴火一樣,怒吼「快點!」
「謝軍爺!」柳母跟連海勝連忙向安國的士兵道謝。
看著安國的士兵走遠了之後,柳母跟連海勝趕忙把柳藝秋扶了起來,關心的看看柳藝秋有沒有受傷,順便拍了拍柳藝秋粘在身上的稻草。
這場景……似曾相識……
什麼都沒幹,茅草屋轉眼之間就剩柳藝秋她們三人了。
「你們三個!是不是找不痛快那!趕緊出去!」門外站著一個安國的士兵。
柳母三人匆匆的跑了出去,身上的鐵鏈叮叮咚咚的響了一路,安國的士兵用一種說不出來的眼神看著她們。
另柳母她們沒想到的是,外面竟然停著幾輛關囚犯的馬車,安國的士兵是怕她們半路上逃跑還是……
柳藝秋她們每個人都帶著鐵鏈子,逃跑因該是不可能,難不成……
帶著這些疑問,柳藝秋她們帶著這些疑問被壓上了馬車後面的籠子里,看著手持鋒利長矛的安國士兵,一個個面帶嚴肅的表情。
柳藝秋雖然小,但是卻能看出安國的士兵表情中的苦衷。
由於柳藝秋她們在的這個安國的城地理位置比較尷尬,三面環山,要想回到安國,只有兩條路。
一條路必須要經過原來屬於司夏的地界,繞一圈才能到,但是中間全是大道。
另一條路是山路,也就是安國平時往裡面運送的物資的路,路很抖,稍有不慎,便會掉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而且用的時間還長。
這次安國的士兵走大路。
一是因為司夏已經亡國,大道可以走。
二是因為山路不好走。
加上這次押運司夏難民的任務給的時間本來就短,路上耽誤的時間很長。
而且,這些安國的士兵從出徵到現在,都沒有回過家,想家的也思緒越來越重,都迫不及待得想要趕緊完成任務,跟家裡面的人團圓。
柳藝秋看著安國的士兵忙來忙去,整個城裡面塵土飛揚,馬蹄聲此起彼伏。
安國的將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嘴角邊上的鬍鬚還帶著食物的殘渣。
「弄得怎麼樣了?」安國的將軍說一句話嘴邊鬍鬚跟著動一下,十分頑皮。
「報告將軍,一切都准好了,現在就可以上路了!」跟在安國將軍身邊的一位副將說道。
「走!,準備出發!」
「是!」
兩個士兵把馬遷了將軍跟副將的面前,安國的將軍麻利的上馬,左右晃動了一下攥在手裡的韁繩,用力的加了一下馬的肚子。
「駕!」
一聲令下,城池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一隊騎兵跟隨者將軍趁著微微亮的天,悄悄的出了城。
一路山風平浪靜,別說人了,就連只鳥都嗎沒看見。
安國的騎兵把柳藝秋她們的馬車圍的緊緊的,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很快,他們就來到一處幽暗的峽谷裡面,逐漸慢慢的放慢了速度,警惕的看著四周。
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將軍感覺到了一絲涼意,後背的箭傷隱隱作痛。
幾年前,他就是經過這樣的峽谷的時候,沒有提起警惕,被暗箭所傷,直到現在,每到陰雨天,他的箭傷就隱隱作痛,彷彿在提醒他。
安國將軍拿著鞭子的手掌慢慢攥出了汗,看著從山谷頂上灑下來的陽光,總有那抹一絲異樣。
安國的將軍把手裡的辮子放下,拿起了掛在馬背上的長矛,神情緊張的看著周圍,不放過一草一木。
「將軍,是不是多慮了,司夏已經亡國了,就算這有埋伏,借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動手!」
跟在將軍身邊的副將一臉不屑。
「跟在我身邊這麼久你怎麼什麼都沒學到,你要是不想在你後背上來個箭眼,就往前沖!」
安國的將軍皺了皺眉。
「是!是!是!」副將聽到將軍這麼說,碰了一鼻子灰,也警惕的看著山頂。
除了一兩隻偶爾路過的飛鳥,空曠的山谷沒有一絲動靜。
「不好,快撤。」
安國的將軍意識到大事不妙,趕忙下令撤退,可是為時已晚,滿天的石塊混雜著雪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一時間,原本整齊的安國騎兵瞬間潰不成軍,四下逃竄。
「往外面跑!帶上司夏的難民!」安國地騎兵紛紛壓低身子,還是有數十人落馬,他們一邊躲著天上掉下來的石頭,一邊快馬加鞭的往外面沖,眼看就要衝出了峽谷,卻看見谷口一人騎在馬上,手持一把大刀豎在谷口前,身後跟著一隊手持盾牌的士兵死死地封住了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