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安逸寒起疑
不過她這是高興了,坐在她旁邊的那些妃子可差點兒沒氣的跑到皇上面前轉上兩圈,同司夏一樣,眾妃子也很是不明白這皇上究竟看上季貴妃哪裡了,只是同司夏不同的是,這些個妃子大多都是因為妒忌季貴妃得寵。
??安逸寒從門外默默的走了進來,並未有人關注他,自然是除了司夏和沈千嫿二人。
??一見到安逸寒進來,那沈千嫿眼裡立馬就泛起了光,恨不得衝上去一把抱住,反觀安逸寒倒是淡定的不得了,在司夏一旁坐了下去。
??「來,朕先敬諸位一杯,以慶祝今日這雙喜傳來!」安燁華起身端起了酒杯,沖著眾人說了一句,眾人也連忙站了起來,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回著他,而後也一口飲了下去。
??這宮裡準備的倒甚是周全,連酒都已經是熱好了的,司夏也正好喝了暖暖身子,雖說平日里她喝不了酒,也還是輕輕抿了幾口。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裡帶了個頭兒,說甚是想念那日里聽到的歌兒和曲子,眾人也跟著一齊說了起來,讓司夏同沈千嫿再來上一段兒。
??沈千嫿是最喜歡那種鶴立雞群的感覺,自然是樂意的,可是司夏就有些不願意了。
??倘若是放到之前她還是可以上前去給他們彈上一曲的,只是現在她身子還未恢復,哪裡來的力氣去撥弦?
??當下沈千嫿早已到了眾人中間,見司夏遲遲的不出來,笑道:「怎麼?莫不是怕我把你比下去,所以不敢出來了?」
??司夏倒是不在意她的看法,轉頭看向了皇上,而後緩緩出了位子,輕輕行了行禮,道:「皇上,不是司夏不願意為沈小姐奏樂,只是司夏這兩日身子實在抱恙,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若是因為司夏的不足而影響到沈小姐的失常,那便是司夏的罪了。」
??安燁華端著酒杯低下了頭,他今日心裡頭正高興著,所以倒也不在意這些,對他而言誰演奏都是一樣的,只是那些大臣可就不一樣了,聽司夏這麼說紛紛有些掃興的擺了擺手,還有人開口勸道:「公主,您看我們好不容易進一次宮,便彈上一曲吧,宮裡頭的那些技子哪裡比得上您呀!」
??「是呀公主,您便彈上一曲兒給我們解解悶。」
??見眾人都在勸自己,司夏也實在不好意思再拒絕,若是她再拒絕恐怕就會有人說她不知好歹了,只好去叫人抱了琴緩緩坐到了一旁。
??「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我聽說諸位皇子將士打了勝仗,這青松便像是諸功臣一樣,不如我就唱上一曲《青松》也罷!」
??這沈千嫿雖然愛出面,可卻也是個有學問之人,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唬得那些個大臣連連應好,司夏聽她這麼一說,也開始應著她的歌聲撥起了琴弦,一支曲子下來司夏早已經氣喘吁吁,累的不成了樣子,可偏偏有些沒眼力見兒的還開口讓她們再來一曲兒,好在這賢妃打斷了他。
??「柳少傅您可快別說了,瞧著司夏這會兒已經累的不像話了,若是再來一曲兒那可該如何是好,快,秋菊,扶著公主下去坐好。」
??「是。」秋菊聽后連忙走了上去將司夏扶了起來,緩緩坐回了先前的位置,眾人見司夏確實虛弱的很,便也沒有再開口了,都去各聊各的,安逸寒看著司夏連彎腿入座都需要別人扶著,心裡頭對她擔心的很,上前詢問了兩句,只是不管他問什麼,司夏都答無事。
??見問不出什麼來,安逸寒也只好作罷,將目光看向了她有些發紅的手腕,想來肯定是方才彈琴時累的,又幫她揉了揉。
??司夏今日穿的是廣袖,方才為了方便彈琴早就將里村的袖口也解了開,正幫她揉著,安逸寒便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纏著的布,尤其是那布上還滲出了血跡,他這看的更是揪心。
??「你這胳膊上是怎麼回事?」安逸寒停了下來,抬起頭像是審問一樣有些嚴肅的看向了她,司夏這才想起來自己胳膊上還有傷,連忙抽回了手,結結巴巴道:「無,無事,你不必擔心,不過是前兩日不小心劃破了而已。」
??安逸寒並不相信,又開口問道:「劃破怎的會在手腕內側?」
??被這麼一問,司夏立即變成了啞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腦袋飛速的轉著,而後又故作鎮靜的將方才的回答又重複了一遍,而後又拉著秋菊去了季貴人一邊,紹興也跟了上去。
??見她這麼匆忙地逃走,安逸寒心裡頭也更加確定了她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平日里為她醫治的便是江太醫,他看著那布條纏的整齊,若是司夏自己想來必定會有些不方便,纏不到那麼整齊,如此看來便是江太醫纏的,那江太醫肯定也知情,想著,他當即便轉身出了寶華殿,直奔著太醫院去。
??「季貴妃。」司夏輕輕叫了一句,季貴妃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而後二人互相行了行禮,還未來得及互相開口問候,一旁邊有幾個妃子一同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那幾個人司夏看著都面熟,想來都是宮裡的老妃子了。
??「季貴妃今兒個打扮的可真是好看,把皇上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領頭兒的那個語氣酸的很,目光凌厲的掃了一眼季貴妃,將司夏完全忽略在了一旁。
??跟著的那幾個人中穿著紫色衣裙的也道:「可不是嘛,不過季貴妃,有件事兒可是你不厚道了。」
??眾人一聽,連忙問道:「什麼事兒?」
??那穿著紫色衣裙的妃子挽著胳膊,不屑的笑道:「那日我叫人去宮外請了咱們季貴人的父親進宮,哎呦,那季老人家穿的可是寒酸極了,像個叫花子一樣,也不知道咱們季貴人平日里到底顧不顧得上她那父親,自己打扮的跟朵花兒一樣,卻叫父親那般的丟,人,現,眼!」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她越發的囂張,瞪著季貴人語氣還加重了些,司夏撇了一眼季貴人,見她正死死的絞著自己的衣服,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回那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