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收服匈奴
正當眾人屏住氣等著看好戲時,安燁華卻不怒反笑,問道:「哦?你說說,為何冒死來向朕替匈奴求情?」
司夏微微蹙了蹙眉,她實在是沒想到安燁華會是這般反應,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既然話已出口,司夏仍是硬著頭皮道:「匈奴一向貧困,又要給各國送貢,正所謂兔子急了還要咬人,更何況多年來一直被欺壓的匈奴。」
說罷,司夏用餘光看了一眼安燁華,見他沒有反應便繼續說道:「若是兩國開戰,安國定是會戰勝匈奴,只是匈奴的百姓是無辜的,況且匈奴的首領作為一國之主也只是為了自己國內百姓不再受壓迫,依司夏看這匈奴的首領倒是個好君王,皇上大可以去向匈奴談和,降低匈奴年貢,將匈奴收入安國。」
「這樣一來免了一場戰事,二來匈奴被收入安國也不必再向他國送貢,他國每年少了這貢品自然發展要比從前慢一些,匈奴想來也會對安國心存感激,歸順於安國。」
安燁華並未想到這裡,原先他只想著趁匈奴士氣低下一舉攻破,可如此看來司夏的想法倒是更妥當一些。
安逸寒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道:「父皇,兒臣認為公主此言甚是有禮。」
在場的大臣見安逸寒開口說話,思量再三,也覺著司夏言出有理,紛紛起身替司夏說話,司夏心中一喜,成了!
「你們先起來。」安燁華對著眾人擺了擺手,眾人聞言全都起了身,只有司夏仍在地上跪著,安燁華看向司夏,道:「司夏,你也起來。」
聞言,紹興原本有些喜色的臉頓時沉了下去,看向司夏,心中道:也不知這個女人有什麼本事,竟能讓皇上不怪她攝政之罪。
司夏起了身,抬頭看向皇上,皇上點了點頭,道:「不錯,如此甚好,確實相較先前那個法子,這樣一來對安國有利的很,如此,我便明日就派使臣去匈奴。」
眾人一聽,連忙應道:「皇上英明!」
秋菊也暗自鬆了口氣,司夏先前並未向她說過這事兒,方才她可差點被嚇得失了分寸。
重新坐回了位子,司夏靜了靜心,卻見一小太監偷偷到了她一旁,湊近她耳邊道:「公主,大皇子讓你出殿在殿外石子路等他。」
司夏聽這小太監這麼說,朝著安逸寒看了眼,安逸寒雖然未看向司夏這邊,但也知道司夏在看他,耳尖不禁微微一紅。
拂袖捂著嘴笑了笑,司夏對著那小太監點了點頭,又跟秋菊交代了一句,讓她在這裡等自己,而後一人出了殿。
絲絲涼意竄了上來,司夏將自己身上穿著的披風裹了裹,在石子路上跺了跺腳。
片刻不到,安逸寒見殿內無人注意到他,也出了殿,紹興見二人都離了殿也知道二人是在幽會,悄悄地跟在了安逸寒身後,隨後便看見安逸寒同司夏一齊出現在了石子路上。
「這紅豆簪與你甚是相配,你戴上倒更是錦上添花,美了許多。」安逸寒在司夏身後開口道,待司夏轉過身,他伸手替司夏捋了捋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碎發。
紹興躲在假山後,雖然她聽不聽二人在說些什麼,只是看到安逸寒的舉動更是氣的牙根痒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雖然她現下恨不得上去將二人拉開,可上次安逸寒已經為了司夏這個女人打了自己,若是自己再去恐怕安逸寒日後對自己更是不會客氣,只能落寞離去。
感受到安逸寒手上的溫度,司夏又想起那日從慎刑司出來后安逸寒拉了她的手,嘴角不禁勾了勾。
此時司夏臉上紅紅的,不知是因為天氣太冷還是因為有些羞澀,安逸寒瞧著她此時紅撲撲覺著甚是可愛,一時看的入了神。
這樣被安逸寒一直盯著司夏覺著臉上更是發燙,眼睛不自然的朝著周圍瞟了瞟,許久安逸寒才回過神來。
「你那會子為何要為匈奴求情?除了為安國著想可還有其他原因?」安逸寒問道。
司夏愣了愣,而後笑了笑:「許是因為有些聖母情懷吧,逸寒,若是換做你,你會救匈奴嗎?」
安逸寒沒想到司夏會問自己,低著頭想了想,若是換做他,他想,他也會救。
他的生母宓貴妃是個極其溫柔善良的女子,在世時還曾做過不少善事,不禁只是求助安國百姓,對他國難民也是有難便施以援手,安逸寒終究還是像他母親一些。
看著安逸寒眼中的柔情,司夏也知道了他心中的答案,頓時覺著自己今日這個決定當真是不錯。
次日,安逸寒派著使臣去了匈奴求和,希望匈奴可以歸順於安國,匈奴那邊自然是樂意的,雙方達成了協議,匈奴當場便簽了紙條,安燁華得知此消息又是大喜,早朝時連連誇讚司夏是個治國之才,若是司夏是個男子,恐怕又是安國一得力幹將。
匈奴首領也是十分好奇為何皇上會突然變了心意,便問了問使臣,既然現下已經是一國人了,使臣也不必再忌憚什麼,將昨日發生的事全都告訴給了那首領,匈奴首領聽后也連連稱奇,心中對這位公主更是好奇。
使臣回國時,匈奴首領也跟著一齊去了安國,帶了些匈奴特產的奇珍異寶去獻給皇上。
「臣呼罕參見皇上。」呼罕將手搭在肩上,行了一禮,安燁華倒也不介意,畢竟他在匈奴生活多年,習俗一時改不過來倒也正常。
「快,入座,你我二國合併,想來日後定是會日益強盛,若是匈奴地區有什麼困難定要向京都稟報,我都必定全力相助。」安燁華道。
呼罕見安燁華如此客氣,原本心中最後一絲的不痛快也早已煙消雲散了,起身朝著安燁華又行了一禮:「承蒙皇上厚愛,臣日後定同皇上一心,全心為安國效力。」
「哈哈哈哈。」安燁華仰天大笑,不停的點頭,又示意呼罕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