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蹬鼻子上臉
楠燈遲滿意地看著現在這個局面,看樣子大局已定了。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安啟陵沒有叫價呢?看樣子他確實不在乎小丫頭的死活,那自己也就不用跟他客氣了。安啟陵淡淡地抬眼看了一眼楠燈遲,緩緩開口道:「十萬兩。」
此言一出周圍更沉默了,台上那位媽媽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彷彿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就連文欽欽都驚訝地朝著啟陵看了一眼。楠燈遲慢慢的握緊拳頭,側身小聲地問著張長生:」長生,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回公子的話,若是算上客棧的那些,也只有五萬兩了。」張長生有些為難的回答道,楠燈遲的臉色更黑了。
安啟陵看著楠燈遲的樣子,心裡總算是爽快了不少。看樣子這次是自己贏了。安啟陵對著台上那位媽媽說道:「這位媽媽,拍賣是時候該結束了。」
那位媽媽這下才回過神,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這次拍賣到此就結束了,由這位公子,以十萬兩白銀的價格拍得這次的花魁姑娘的初夜,還請公子把銀子結了,然後……」
「慢著!本姑娘忍了這麼久了!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啊!」一直在台上沉默著的文欽欽終於忍無可忍地吼道:「莫名其妙的被拉到這個花魁競選賽,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們倒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那位媽媽聽到文欽欽的話也一愣,這什麼情況?難道她不是青樓老鴇帶過來的姑娘嗎?不可能啊,這正兒八經人家的女子怎麼會來參加花魁競選賽?
文欽欽看著那個媽媽一臉懷疑的眼光,心裡更生氣了,她揪起那個媽媽的衣領,朝著她的臉吼道:「本姑娘從頭到尾忍了這麼久了,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被拉到這裡來,你們知道這是觸犯王法的嗎?這叫拐賣良家婦女知道嗎?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衙門去告你們去!」
那個媽媽聞言,也知道肯定是哪個青樓老鴇坑了自己。她只好小心點安撫道:「還有這位姑娘,這可真的是誤會,天大的誤會啊!這中間絕對出了什麼差錯,您可別亂說話,我對這些事一點兒都不知情的啊。」文
欽欽看著她那小人的模樣,不屑的哼了一聲。
她又看向安啟陵,說道:「上次在甫州遇見你,還以為你是什麼正人君子,沒想到也是一個愛逛青樓的無賴。本姑娘明跟你說,你這十萬兩銀子,我瞧不上!」
最後文欽欽才看向楠燈遲,嘟了嘟嘴:「喂!你個傻子還看著幹嘛呀?還不快帶我離開!」
楠燈遲心下高興,想要立刻帶著文欽欽離開,畢竟安啟陵也在這裡,要是再不走的話,恐怕會生出事端。
安啟陵看著文欽欽這樣,有一些疑惑,雖然上次就感覺出來了,這個女人,難不成忘了自己嗎?
楠燈遲急忙上台拉著文欽欽的手想要離開,安啟陵看見楠燈遲快把文欽欽帶走了,開口說道:「姑娘請留步,姑娘要是想知道自己身份的話。我在二樓的廂房中等你。」
說完這話,安啟陵便起身,朝著二樓的一間廂房裡走去。
文欽欽在他身後大聲叫道:「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安啟陵走上台階,一回頭對著文輕輕溫柔的笑著說:「你不妨問問你身旁這位公子,他一定知道詳情。」
楠燈遲暗叫不好,文欽欽疑惑地看著楠燈遲。楠燈遲知道瞞不住了,無奈地說:「那個男的,是你的相公。」
文欽欽聞言一愣,自己居然已經嫁人了?她突然想起,楠燈遲早上的那個樣子,難怪他那麼傷心是因為知道自已經嫁做人婦的原因嗎?
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迫切想要得知自己的身份,他卻選擇隱瞞不說,這是不信任我嗎?他覺得在自己知道了身份之後,就一定會拋下他離開對嗎?想到這裡,文欽欽心裡有些發酸,他就這麼不信任我嗎?沒事,他不告訴我有的是人告訴我!
文欽欽不再理會楠燈遲的感受,提起裙擺追著安啟陵而去。楠燈遲伸手想要拉住文欽欽,可是最終也只能無力的垂下。他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張長生走了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子,我剛剛已經把所有人都趕出去了。您要是實在是擔心安啟陵會對文小姐說些什麼的話,不如我去偷偷竊聽?」
楠燈遲沒有回答,張長生看見自家皇上這般模樣,心裡也不好受。他是一位少年天子,可是為了文欽欽小姐,離開自己的國家來到安國,一路相隨相護,卻得知她早已嫁做人婦的消息。
張長生不在等楠燈遲的回答,自作主張地跟了上去。找到了文欽欽和安陵談話的包房偷偷地收斂起了自己的氣息,躲在門外偷聽。
文欽欽有些不自在地坐在安啟陵對面,看著他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安啟陵倒是不急,給文欽欽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笑著說:「欽欽,好久不見了,這一個月在南朝國待的還習慣嗎?」
文欽欽沒有接他的茶,有些不耐煩:「你直接說吧,我是誰?你又是誰?」
安啟陵笑的更溫柔了,低聲道:「欽欽,你這性子還是那麼急呢。不過你可算是想起為夫了。」
文欽欽眉頭一皺,安啟陵看著她快生氣了,也就不賣關子了:「你閨名文欽欽,是安國三朝元老一品大官,太師文褚南唯一的女兒。也是我的妻子,我叫安啟陵,是安國的二皇子。」
文欽欽總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可是這一刻她卻絲毫開心不起來了。文欽欽在南朝國待了那麼久,而且楠燈遲又是南朝國的皇帝,她自然知道南朝國與安國勢同水火,必須要分個高低出來,絕不可能共存的。
本來以為自己只是安國的一個普通百姓人家,沒想到還是安國皇室的人,這下,讓她該怎麼面對楠燈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