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遇襲
一場拉鋸戰展開,楠燈遲縱從小習武耐力充足。但是一對多的車輪戰,著實消耗了他不少體力。慢慢的,楠燈遲防守和進攻的速度緩下來了,優勢也逐漸減小。
楠燈遲乘勝追擊,一掌擊向面前的三個人。那三人避而不及,紛紛中掌倒地,失去了戰鬥力。
其餘人看見楠燈遲破開了一方,立刻再次變換陣型圍住楠燈遲。但是這次的包圍圈鬆散了不少,也給了楠燈遲一個緩衝的機會。他如法炮製,見縫插針的反擊,終是打趴了其餘人。
楠燈遲這才吐了一口濁氣,抬手拭乾了額角的細汗。正當他鬆懈的時候,背後一陣掌風襲來。楠燈遲立刻朝一旁躲閃,但體力跟不上反應速度。楠燈遲還是被這一掌擊中了,他不由得吃驚。
感到對方凌厲的氣息,看來十分難纏。對方再一次攻過來,楠燈遲避無可避只好正面迎擊。
在一次次的交手之中,楠燈遲結結實實地挨了對方好幾掌,漸漸地開始有些因為失血過多而頭腦發昏。對方見此,拔出腰間的刀朝楠燈遲快速刺去,就在這危險時刻。
在客棧四處找尋著楠燈遲的張長生扔出手上的燒雞,打偏了劍鋒。趁對方尚未來得及抽回劍時,拔出自己的劍加入了戰局。
楠燈遲配合著張長生進攻,因著兩人的默契,那人幾番招架不住,被楠燈遲一掌擊中。而張長生也抓準時機使出了自己最具殺傷力的劍招,終於將那人成功擊殺。
見那人倒地,張長生立馬收起劍過去扶住楠燈遲。把了把他的脈,確認脈象平穩並無大礙之後,便扶著楠燈遲坐下靠著牆角。
張長生這才走到之前擊殺的那人面前,俯下身搜著他的貼身事物。從那人懷中掏出了一塊安國皇室的令牌,張長生對著楠燈遲一拱手,跪在楠燈遲面前:「屬下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楠燈遲無力的擺擺手,意示他起身。
張長生把手中的腰牌展示給楠燈遲看,語氣嚴肅地道:「皇上,看這樣子,您到安國的事情已經泄露風聲了。近幾年我國與安國戰事吃緊,兩國關係岌岌可危。您貴為南朝國的天子,理當小心行事,依屬下拙見。我們是時候啟程返回南朝國了,如若不然。今日之事恐怕會再三上演!屬下慚愧,恐不能護皇上您周全啊!」
楠燈遲沒有回話,看著令牌沉思了起來。
「長生。」楠燈遲收回思緒,對著他道。
張長生看著楠燈遲,不知道他心裡又打什麼主意,便遲疑著開口道「屬下在!」
「除了我們剛才擊殺那人,其餘的人……你去處理一下,不留活口,以免走漏風聲。」楠燈遲冷冷地瞥向那些人,語氣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這一刻他不是那個貪玩好耍的富家公子,而是一個真正果敢的顛覆天下的少年帝王。
「屬下領命!」張長生拔出自己的配劍,走到倒地不起的其餘黑衣人身前,直直地刺向對方的命門。
在看到張長生每人補了一劍並且確認了悉數滅口之後,楠燈遲這才繼續緩緩開口說道:「前段日子裡,我批閱奏章,有大臣上報近日安國北上旱災嚴重。我猜想應有大量難民趕往南下避難,我們今日先去難民窟看看。要是想平安無事的離開這安國的皇城,看來只能從這個地方入手了。」
楠燈遲扶著牆角站起來,血已經止住了。體力恢復了一些,頭腦也沒有先前那麼發暈了。張長生急忙過來,伸手想扶住楠燈遲,卻被楠燈遲搖頭拒絕了。
張長生瞧著楠燈遲這般模樣,勸說道:「皇上,屬下先找個大夫為您包紮一下吧,不然這樣行動不便,並不利於我們計劃的實施。」
楠燈遲這一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張長生的說法。
於是兩人就避開了人多的地方,張長生四處戒備著,以防再有刺殺的人出現。兩人沿著小路一路相安無事地趕往了一家醫館,在醫館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後,兩人便計劃著去難民窟了。
一路打聽著難民窟的位置,楠燈遲和張長生總算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難民窟。一進入難民窟的地界,滿目蕭條,入眼荒涼。
破敗的牆和倒塌的門,以及死氣沉沉的感覺。楠燈遲和張長生一走進難民窟,便感覺到無數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他們。這也難怪、誰讓二人穿著華麗和此地方格格不入。
而難民窟的人都是被逼到絕境,生存都成了一種難題,這種地步之下,良善之人都難免會生出一些惡毒的想法。更何況這難民窟,本就魚龍混雜。
就在兩人第九次趕走想來搶劫財物的難民之後,楠燈遲終是忍不住問了旁邊的張長生一句:「這難民窟的人,難道都不怕死的嗎?一波接一波的往上湊。」
張長生無奈地笑了笑,不由的回想起當年的自己,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早先搏命一拼。恐怕今日,也該是這個處境。
張長生收回思緒回答道:「這難民窟的人,能活著就是一種奢侈了,但這種奢侈,並不是人人都有本事享受的。那皇上認為,這樣的人還怕死嗎?」
楠燈遲沒有回答張長生的話,抬眼看向不遠處一座破房子里。他徑直地朝這所房子走去,張長生緊跟在後。一推開房門,楠燈遲便感覺到有很多人偷偷地躲在暗處在暗中觀察著他們,也許,還在計劃著如何搶劫他們吧。
楠燈遲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我給你們一個重生的機會,如果心有不甘,不甘心過著這種生活的人那便出來。」
說完這句話二人靜候了五分鐘,仍然絲毫不見人出來。楠燈遲皺了皺眉,再一次開口說道:「哼,看來你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與狗搶食,見不得光的日子了,早已不把自己當做一個人來看待了,是嗎?」
此話一落,終於有一個人緩緩地從一間房裡走出。即使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但是看得出,衣服的主人在儘力地打理得乾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