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他對別人竟也如此溫柔
一雙眼睛像極了小狐狸,皎潔的很,此人正是文太師文褚南的女兒,文欽欽。
本來安啟陵想著壽宴前來餵了小貓,然後就去宴會給父皇祝壽,但是安啟陵剛來,就湊巧遇上了她。
然而兩人並不知道,此刻門外正站著鄧溫婉。兩人此時有說有笑,鄧溫婉以為安啟陵這樣的笑容只有對著自己才會出現,卻不曾想,今日可以對著另一個女子也如此溫柔。而且明明應該是帶她來看小貓,為何變成了別人。
雙眼已經變得模糊,兩個人在鄧溫婉眼中重疊到了一起,鄧溫婉沒有再進去,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開心地叫安啟陵。因為安啟陵的眼裡此刻只有另一個人,她便一個人默默朝萬福殿走回去了。
鄧溫婉剛坐定沒多久,剛才在院中看到的那女子卻是先走了進來。那女子徑直走到了文太師那桌,應該是文太師的女兒。
鄧溫婉不見安啟陵回來,不由得有些擔心。但是轉念一想,說不定他現在又跑到拿去玩了,自己擔心他幹嘛?
過了一會兒,安啟陵這才來到了萬福殿上。
鄧溫婉抿了抿嘴,拿起桌上的桃花酒小酌了一口,竟忘了這酒雖香甜,但畢竟是酒也會醉人。當她細想已經來不及,辣味刺激的鄧溫婉立刻咳嗽起來,眼淚也不爭氣地跟著冒出來。
安啟陵被咳嗽聲吸引過來,見是鄧溫婉,有些著急。但自己本就來晚了,此刻在做什麼出格舉動甚是不妥,便強忍著想走過去的衝動,朝著皇上走去。
「參見父皇」安啟陵跪在大殿前,對著安燁華請安道。
「快快平身吧,到父皇身邊來,讓父皇看看。」皇上疼惜地看著下面跪著的安啟陵,絲毫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安啟陵起身坐到皇上身側,端起酒杯說道:「父皇,兒臣來遲了,還望父皇見諒。」
皇上笑呵呵地搖搖頭,低聲說道:「沒關係,我兒定是有事情耽擱了,無礙。父皇今天高興,來陪父皇喝一杯。」
說罷,兩人便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一邊的邵氏溫柔的看著安啟陵,問他道:「陵兒今日去忙什麼了?怎來得這般遲。」
「啟稟母妃,兒臣是在為父皇準備壽禮,但是忙活了好久也覺得兒臣那些物件本就是父皇所賜,無法拿得出手,於是苦思許久,該如何為父皇祝壽。」安啟陵面無波瀾地回稟道,他自然是不能告訴眾人他為了去喂貓,而耽擱了皇上的壽辰吧。
鄧溫婉聽到此番話,心中異常不舒服。安啟陵竟然為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而撒謊,而且還這樣從容淡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自己都要相信此番孝順之言了。
鄧世昌不知道女兒怎麼了,從離席到現在回來,一直心神不寧。而且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從不喝酒的她剛剛居然會失態,於是悄聲說道:「婉兒,有什麼事情嗎?」
鄧溫婉咬了咬嘴唇,搖頭道:「女兒沒事,只是有些不舒服,想早點回去。」
鄧世昌只當是耍小孩子脾氣,安慰道:「為父今日無法好好陪你吃飯,你先忍忍,快結束了,不要表現的如此不開心,皇上誤會那可就不好了。」
鄧溫婉只得點點頭,努力讓自己恢復常態。
席上傳來皇上的問話:「陵兒今日為父皇準備了何壽禮,父皇都有些好奇了,快拿出來看看。」
安啟陵走下台,對皇上拱手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沒有準備賀禮。」
眾人倒吸一口氣,簡直要為安啟陵捏把汗。
但是安啟陵卻是十分從容的笑了笑,話鋒一轉道:「兒臣準備了表演。」
鄧溫婉本來提到嗓子眼的心,此刻也沉到肚子里了,真是要被他嚇死了,這樣的玩笑也敢開。
「哦?什麼表演,陵兒還這般藏著,開始吧。」皇上始終面帶微笑,看著安啟陵。
「兒臣自知天下的東西父皇都有,也沒什麼好東西獻給父皇,兒臣想為父皇表演箭術,還請父皇不要笑話兒臣。」安啟陵說完,朝著外面走去。眾人見狀,也都跟了出去。
眾人不知安啟陵要做什麼,所有目光都注視著這個男子,彷彿有魔力一般吸引著所有人的嚮往,尤其是眾多女子,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愛慕,全部寫在臉上了。
只見安啟陵讓一個下人,站在百步之外,拿著樹葉。那下人高舉著舉起來,安啟陵便已經搭弓準備射箭了。
看到此情此景,竟然有些人已經暗暗呼出一聲驚叫,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周邊安靜地連呼吸都聽聞不見了。
鄧溫婉此刻也盯著安啟陵看,心裡除了剛剛的不是滋味之外,還是一如既往地愛慕著大廳中央這個男子。是啊,這是多少人心目中的仰望,但是這樣的人又怎麼能輕易只屬於自己呢?鄧溫婉有些傷感,但是目光不舍的移開片刻。
安啟陵微微笑著,在眾人驚訝及擔心的目光下,鬆開了弓,幾乎還來不及蒙眼以求擋住可能發生的血腥場面,安啟陵的箭已然穿過綠葉,穩穩地釘在公公身後的門框上,沒有絲毫偏差,連樹葉都沒有扯裂。
眾人都為這樣的箭術所嘆服,自問也沒有誰有信心射這樹葉,於是紛紛鼓起掌來,更是有人趁機說道:「恭喜皇上,得此皇子真乃皇家之幸事。」
「哈哈哈,好好好,陵兒不愧是朕的皇兒,好,大家共舉一杯。」說完便一仰喝下杯中的烈酒,顯然對安啟陵是十分的滿意。
席間的人還在為剛剛的事情討論的時候,安啟陵已然收了弓,去問皇上討賞,皇上自然連連答應。
安啟陵起身後,回望到席間的文欽欽,帶著一絲驕傲,好似在說,看吧,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鄧溫婉順著安啟陵的目光望去,只見文欽欽也對望著安啟陵,扮了個鬼臉,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溫文爾雅。難道他喜歡這樣的女子?鄧溫婉忍不住懷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