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心亂
第二十四章:心亂
「不不不,王爺千萬不要這麼說,妾身能得王爺寵愛,實在是福氣。」兩人一唱一和,眉目傳情,安逸寒覺得刺眼又刺耳。他冷哼一聲,眉頭為促道:「母后,兒臣還有事要處理,便不打擾了。」
說罷,也不等太后開口,便拂袖離去。
太后沒有阻止安逸寒的離去,本來這新婚燕爾就是過來給她請安的,安逸寒在旁確實是不妥。
殿堂內便只剩下太后和文欽欽三人,太后與文欽欽似有很多話說不夠,文欽欽臉上乖巧的笑容保持的非常完美,安啟陵亦是認真聽著太后的教誨。
「哀家老了,這世道終歸是要交由你們年輕人去處理的。」話語間,太后忽然發出一聲感慨。
「太后您福壽安康,定能長命百歲!」文欽欽的嘴巴很甜,哄得道太后心花怒放。
「就你嘴甜!」太后故意嗔她,拉著文欽欽的手卻是看向了安啟陵:「哀家在這皇宮一個人也著實是煩悶,皇帝終日操勞國事,也不見添個一兒半女的,倒叫哀家在這後宮整日無事。」
太后瞧著他二人,安啟陵面無表情,文欽欽也不見有什麼反應,反倒是太后先急了道:「你二人既然琴瑟和弦,不如早日添個小王孫,也圓了哀家當祖母的心!」
太后說的直白,安啟陵和文欽欽先是頓了頓,互視一眼后,文欽欽更是羞赧道:「太后!您說什麼呢!這也是不是說有就有的呀!」
安啟陵輕笑了笑,一把將她擼了過來道:「請祖母放心,兒臣自當多多努力。」
二人雖話語不同,但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太后聽了心裡寬慰,笑得眼角多出了一道皺紋。
鑒於兩人新婚燕爾,太后並沒有對二人過多的挽留,午時用過午膳,便讓安啟陵帶著文欽欽回了安王府。
回了安王府,文欽欽直接回了自己的卧房,安啟陵看著她一臉疲憊的模樣,知道她今日裝的確實夠累,便也不為難她,讓她休息去了。
他本以為以文欽欽的個性,即便不向太后傾訴,也不會幫助自己的,卻不曾想文欽欽不僅幫了他,還表現的十分完美,讓他對他所做的那些事感覺到了一絲愧疚。他的心思產生了動容,但轉念一想到鄧溫婉的死,他心中依舊有恨,硬生生將那抹動容壓了下去。
他在書房裡處理了一下午的公事,直到文錦提醒他用膳,他才意識到暮色已濃。這些年他已經習慣將自己堆於公事中,如今回了京城,卻覺得有些空虛。
膳堂內冷冷清清,除了正在布菜的丫環,不見文欽欽的人。安啟陵心中疑惑,便開口詢問道:「王妃人呢?」
「回王爺,王妃身體不適,說不吃了。」文錦老實回答。
身體不適?安啟陵想起她今天一天的表現,也難怪,她自小被文太師寵著,自是沒有吃過苦,今天確實是有些委屈了她。
想著,他看了桌上的菜,吩咐文錦道:「準備一份膳食送到王妃房中。」
千金小姐?掌上明珠?安啟陵心中冷笑,他的報復才剛剛開始,怎麼會讓你好過?
天漸黑了,文欽欽將要入睡之時,安啟陵突然到訪。
「王爺?」文欽欽和了裡衣在邊上站著,臉上竟是難以置信:「您不會今晚要睡在這裡吧?」
看著一臉排斥的文欽欽,安啟陵留下的慾望強烈了起來,他笑了笑道:「怎麼?本王來王妃的房內,王妃不願意嗎?」
他一步步緊逼文欽欽,臉上偏是掛著壞笑,繼續說道:「王妃今日不是還答應太后,早日生個小王孫嗎?」
「怎麼會呢!」文欽欽笑容尷尬,咳了咳道:「只是昨夜妾身傷了身體,嗯……今夜不宜侍寢!」
她與自己保持著距離,目光警惕,即便笑著說話,亦讓人覺得不能夠靠近。安啟陵發現了這一層,反倒生了探究到底的心思。
「昨夜本王是粗暴了些,故而今日特來彌補王妃。」
「不、不用了真的……」
安啟陵沒有給文欽欽說話的機會,已將雙臂打開,直直的在文欽欽面前道:「夜已深,王妃還不替本王更衣?」
他想知道文欽欽究竟還有什麼拒絕的說辭,誰知文欽欽嘆了一口氣,認命似的低著頭,果真替他更了衣。
二人衣著單薄,空氣瀰漫這詭異的氣息。安啟陵忽然出手,伸手抱起文欽欽放到了床上,而自己更是欺身壓進。
文欽欽抖了一抖,安啟陵起了挑逗的心思,伸手自她的臉頰一路撫下,經過胸前時,文欽欽的身體緊繃起來,好似一根木樁。
她一臉的視死如歸,安啟陵失了興緻,手腕一轉伸向了一旁的被褥,拉到文欽欽面前,說道:「夜裡涼,王妃莫要凍著。」
說完,便徑自躺在了另一側,側身睡了。空氣漸漸安靜,靜的只能聽到二人的呼吸聲。安啟陵心中煩亂,遲遲難以入眠。
正在他打算去書房睡時,聽到身邊極為小聲的一句呼喚:「王爺?」
他沒有動,想看看文欽欽想做什麼。而文欽欽見他不動,以為他睡著,偷偷的起身,跑了出去。
房門吱嘎了一聲,顯然被人打開了。安啟陵聽著周圍的動靜,好半晌,也不見她回來。他這才悄悄起身,將門打開。
一眼便看見只著裡衣的文欽欽靠在門邊,縮成了一團。她呼吸均勻,應當是今日太累了才會睡得這麼熟,安啟陵蹲在她身邊,看著她修長的睫毛微微出神。
次時文欽欽卻動了動,她無意識的抱緊了自己,應當是冷了。現在還是冬日,看天還下起了小雪。安啟陵不知道自己究竟懷的什麼心思,他看著這樣的文欽欽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想將她抱回床上,然而剛伸出去的手卻是頓了頓。想了一會兒,還是將床上拿了一個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鄧溫婉的笑容與文欽欽的臉反覆出現在他眼前,安啟陵越發的心煩氣躁,披上了衣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