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你不用娶她
第三百四十八章:你不用娶她
「這亂臣賊子嘛……」安逸寒將雙手放在身後,掃視了一眼眾人。大家都是心驚膽戰的,生怕安逸寒會說到自己。然後他卻是在安啟陵的身上停了兩三秒,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說的是安王。豈料他突然眼色一變,話鋒對著了文褚南道:「朕說的這亂臣賊子,便是文太師文褚南!」
「這怎麼可能是文太師啊!」
「就是啊,文太師可是三朝元老輔助了三代帝王,怎麼可能會想著謀權篡位。」
「是啊,就是啊。」
「皇上,你莫不是搞錯了吧?這太師,怎麼可能是這亂臣賊子。」邵氏顯然也是沒想到安逸寒此次竟然是拿文褚南下手,底下的那些大臣自然也是有些不信。
「這些紙書上,大多都有文太師的私印。而且這兩個箱子,也是朕派人潛伏在文府好不容易從密室里盜出來的,這還能有假?難道是說,你們是在質疑朕?」安逸寒冷哼了一聲,他早就視文褚南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只不過一時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和時機,現在好不容易抓到了,自然是不會放過。
「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啊。」
「是啊,文太師勤勤懇懇盡忠朝廷及十餘年,又怎會有反叛之心?!」
那些大臣都相視了一眼,連忙站出來為文褚南開脫。這朝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與文褚南多多少少有些牽連。若是他出了事,他們也逃不過。
「哼!」安逸寒見不少權臣站出來為他說話,眉目一皺,更是十分氣憤。轉而看向他,冷聲問道:「文褚南,不知朕可有說錯,你可認罪?」
「罪臣知罪。」然而文褚南卻是十分平靜的看著安逸寒,好像早就知道這天遲早會到來般。眾人一見他認罪,皆是有些焦急。這連辯解都不辯解,就直接認了罪。就算他們想為他開脫,也開脫不了了。
「文太師,你……」邵氏也是有些詫異的看著文褚南,這隻要一認罪所有的一切可就是白費力氣,付之東流了。
「太后,您不要再說了,是罪臣辜負了先皇的信任。」文褚南卻是朝著邵氏擺了擺手,從一開始太後來勸他幫助安王篡位的時候,他就一直心懷愧疚。他輔助了三代帝王,沒想到在這裡要落了個亂臣賊子的罪名。不過這樣也好,他的內心就不用一直掙扎了。他也老了,這條命早就活夠了。他嘆了口氣,隨後對著安逸寒道:「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饒恕,也不奢求皇上會放罪臣一碼。不過罪臣希望,皇上能放了罪臣的一家老小。這件事與他們無關的,都是罪臣一人意義而為!」
「文褚南,你可知這反叛,是要誅九族的。你說朕憑什麼答應你,放過你的一家老小?」安逸寒卻是笑了笑,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侍衛。隨後那侍衛揮了揮手,便有人押著幾人走上前來。
「老爺。」
「爹!」
被押上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文褚南的妻子王元香,即使他的幾個兒子。
「夫人,風逸,萬安,振國!」文褚南頓時想衝上前來,卻是被身旁的幾個侍衛攔住。
「爹,大哥和二哥見勢不對,已經逃了。他們說你以下犯亂,企圖起兵反叛。告訴他們,這不是真的!」文褚南的三兒子文風逸微微帶著哭腔,看著文褚南道。今天爹去參加安王的成親大禮,卻是不肯讓他們去,他便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有人說他爹是賊子,企圖謀權篡位。
他們文家一直以來都是效忠皇上沒有二心,文褚南也是從小教育他們國家為大,盡忠為大。他爹如此看重忠義之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想要篡位。
「孩子,是爹對不起你們。」文褚南卻是搖了搖頭,這條路當初就不應該走的。他看著安逸寒,哀求道:「皇上,罪臣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就放了罪臣的一家老小吧!」
「放了他們?」安逸寒來回踱步走著,將旁邊侍衛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丟到了文褚南的面前道:「你若是就地自刎,來證明你的悔過之心。朕說不定,就會放了他們!」
那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了文褚南的面前。文褚南看著眼前的長劍,緩緩的將他拾了起來。
「皇上!」邵氏見他將長劍拾去,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皇上,今天是我與陳國公主的大喜之日。這見血怕是不好吧?」安啟陵見狀,也是微微皺了皺眉。
「哈哈,安王,其實今日只是寡人與皇上攜手設下的一個圈套。其實你啊,不用真的娶令妹的。」陳雲渡卻是站起身說道,本來將陳婀娜嫁給安啟陵,的確是同意的事了。只不過是後來安逸寒與他談了一些條件,他這才改變了注意。
「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婀娜這時也是沉不住氣了,將頭上的蓋頭直接掀了開去。為了嫁給安啟陵,她盼了好幾個月。這拖啊拖啊,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而且文欽欽那小賤人現在也不知所蹤,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說不定這嫁給了安啟陵,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成為正妃了!結果現在這一切,抵不過陳雲渡的一句圈套!
「皇上,只要罪臣自刎謝罪,你是否就會放了罪臣的家人。」文褚南看著安逸寒道,只要能放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就算不要這條老命那有如何。
「嗯?這是自然。」安逸寒點了點頭,看著文褚南道。他早就恨不得他馬上消失,只要他死了,他手裡的所有政權,他都會攬到自己的手中!
文褚南聽罷,正打算持刀自刎,文欽欽心下一急,卻是連忙站了出來道:「住手!」
眾人都看向了文欽欽,不知道她又是何人。她咳了咳,強裝著鎮定。本來她就打算只看看形勢的,沒想到文褚南真的要自殺。她怕他真的死了,這才管不了許多,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