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別哭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別哭了
「你別是喝暈了吧?」文欽欽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嘆了口氣道:「其實當不當皇上都一樣啊,現在你已經是王爺了,地位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皇上以外,也沒什麼人敢忤逆你。為什麼一定要為一個皇位爭個你死我活?」
文欽欽就不明白了,這皇位有什麼好的。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權位越高,責任越大。更何況這還是一國的君王?這裡面的自然水是深得不行了。
其實當一個王爺也挺好的,若是想當個昏庸的王爺,也沒人敢說你。可以不理朝政,整日吃喝玩樂的,想去哪兒就去哪,有什麼不好的?
安啟陵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文欽欽,見她回答不想,有些詫異,於是又問了一遍:「你真不想當皇后?」
「不想!」文欽欽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
「哈哈,你這個女人,真的是有趣。」安啟陵卻是大笑了起來,手中的那壺酒已經被他喝了個精光。他從地下一旁又掏出了一壇,將那壇酒的蓋子彈開,大口大口的灌著自己。
文欽欽見狀,上前一把將那壇酒扣下,朝吼他道:「不是說了嗎?你傷還沒好透!不能喝這麼多!」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安啟陵這才將手中的酒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文欽欽。
「你要喝就喝唄,到時候出事了,可別怪在我頭上!」文欽欽被安啟陵看得有些惱火了,好似心裡的事被人看穿了一般。她這麼傲氣的一個人,自然是不會承認是因為擔心他。
「其實我也不想當皇上,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安啟陵將文欽欽的酒杯倒滿,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
「你這琴……看起來有些眼熟。」文欽欽此時才發現他手中的琴,好似在哪看過。她又仔細看了幾眼,才發現那琴身上的一朵馬蒂蓮,是之前在安王府的時候,他彈的那把。
「這把琴,是之前一個女子送我的。」安啟陵也不自覺的用手撫上了那把馬蒂蓮,像是低喃般道。
「怕是關係不一般的女子送的吧。」文欽欽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打趣道。說實話,看到他露出這種憂傷的表情,她心裡說不上的滋味。送他這把琴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心上人吧?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安啟陵這才回過神來,他深吸了口氣,也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
兩人皆是一言不發,文欽欽見狀,心情反而更加不好。她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安啟陵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剛才這女人還在勸他自己少喝,接過現在自己倒是喝上了。
安啟陵倒也不阻止她,便陪著她一起喝。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她的臉在月光的倒映的下,白里透著紅,很快一壇酒就見了底。
文欽欽的酒量不算是好的,她站起身用手將那酒罈抬了起來,往杯中倒,卻只倒出了一滴。
「酒呢?怎麼沒酒了?」文欽欽顯然是喝得不夠盡興,見酒罈沒了酒,便將那罈子往地下一砸。『哐當』一聲,那酒罈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停在了安啟陵的腳下。
這一砸,倒是把安啟陵的酒勁嚇醒了不少。他酒量本就好,所以只是有些微醉,比文欽欽好了不知道多少。
「哈哈哈,怎麼有好多個安啟陵啊……」文欽欽站在石桌前,用手指著他。身體左右搖晃著,好似搖搖欲墜。
「你喝醉了。」安啟陵生怕她一個不穩便往後栽了去,連忙上前用手將她環住。
「走開!我沒醉!你才醉了呢!」文欽欽想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卻是怎麼也推不動他。她掙扎了一下,見掙扎不開,乾脆就不掙扎了。便靠在了安啟陵的懷裡,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一般。
安啟陵見她不鬧了,本以為她平靜了下來。沒想到下一秒,她卻是用手抓著他的衣領,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喂……怎麼了?」安啟陵被這一下弄得措手不及,雖然他沒少見過女人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哭他的心也跟著緊懸了起來。他又不會哄女人,就只能幹瞪著眼睛看著她。
文欽欽一聽,反而哭得更凶了,整個胡云閣都充斥著她的哭聲。哭到失聲的時候,她乾脆就往他的懷裡蹭,蹭得到處都是眼淚鼻涕。
安啟陵雖然嫌棄,但是還是捨不得將她推開,只能一個勁的安慰她。安慰了好一陣子,文欽欽才突然不哭了。只是一直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不斷的哽咽著。
隨後她突然用手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胸前,他胸口本來就受了傷,這一拳下去,安啟陵的臉色瞬間都變色了。但是他還是忍著,只是害怕她在繼續打她,便用手將她制住。
「放開我!你這個變態!」文欽欽見自己雙手動彈不得,顯然是十分生氣。不斷的罵著安啟陵,各種他沒聽過的髒話都冒了出來。
「你最好給我安靜點,不然我生氣了,可不知道會做些什麼出來!」安啟陵俯下身,在文欽欽的耳畔低聲說道。他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更何況讓他當朝一個王爺哄一個女人?對於她,他已經很耐著性子了。這要是換了別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文欽欽可能是處於心底里對與他的懼怕,在經過安啟陵的警告以後,瞬間安靜了許多。但是沒過一會兒,她又開始哭了起來。
安啟陵實在是有些頭疼,但是又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只好哀求她道:「小祖宗,算我求你了行吧,別再哭了!」
「都怪你,都怪你!都是因為你,我的孩子才沒了!」文欽欽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眼淚源源不斷往下流,怎麼都止不住。
「什麼意思?什麼孩子?」安啟陵皺了皺眉,孩子?他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孩子,我們的孩子。我們只有兩個月大的孩子,在我墜崖的時候沒保住。是我對不起他,是我對不起他!」文欽欽使勁咬著唇,抓著安啟陵的手的指甲深深陷入了他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