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受傷
第一百一十七章:受傷
「老朋友?」文欽欽不由得聳了聳肩,能在這裡面的,怕是那個老朋友的官職也不低吧。
兩人一直往前走著,文欽欽不識得路,就只能跟在他身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文欽欽見走不到盡頭便問他道:「你知道路?」
「嗯?不知道啊。」蘇邯停下了腳步,回答他道。他常年又不再安國,這狩獵場也只有小時候跟隨父皇的時候來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踏足過了。童年的時候來的一次,又怎麼會記得這裡面的路。
「不知道?不知道那你往哪走……」文欽欽以為蘇邯知道這狩獵場的路,所以才帶著她一直走。沒想到他自己竟然也不知道要去哪,那他一直帶著她瞎轉悠呢?!
「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們。」蘇邯顯然是不急,他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落了不少。應該再過兩個時辰,就會到酉時吧。如果那時候還沒找到他,他便自行先出狩獵場。
蘇邯話音剛落,旁邊的樹叢便有沙沙的動靜傳來。兩人相視了一眼,蘇邯便將文欽欽護在身後。他從腰間將匕首抽出,緊緊的握在手中,緩緩的靠近那樹叢。
文欽欽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看著蘇邯離她越來越遠。就在蘇邯走近樹叢的那一瞬間,一隻兔子從樹叢中跳了出來。
兩人不由得都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一個人影直從樹叢里撲了出來。文欽欽不由得『啊』了一聲,蘇邯的反應倒是快,立馬往後退去。那人見一擊扑了個空,繼續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朝他砍了去。
蘇邯到也不躲閃,一個側身,那人便再次揮了個空。下一秒蘇邯往前一個箭步,匕首便搭在了那人的脖頸上。他正準備下手,卻是頓了頓,微微驚訝道:「任毅?」
任毅聽罷,身影也是稍微一頓。在看到蘇邯的面孔的時候,他連忙將手中的長劍放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道:「公子,屬下不知道是您……」
「也罷,起來吧。」蘇邯打斷他道,將他扶了起來。畢竟現在敵人在暗他們在明,行事處處小心也能理解。這在刀尖上的日子,誰能不敏感?
「謝公子!」任毅見蘇邯不追究他,不由得心存感激。要知道,他剛才可是以上犯亂。文欽欽站在遠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本來打算要是蘇邯死了,她就給他丟下,自己跑。現在見蘇邯沒事,這才走了過來。
「對了,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人找到了嗎?」蘇邯看著任毅問道。
「找到了。」任毅點了點頭,之後他看到文欽欽正向他們這邊走來,立馬警惕的看著她,手中的長劍也握緊了些。
蘇邯見狀,用手微微擋住他要出手的劍,低聲說道:「沒事,她是自己人。」
文欽欽剛走進,便聽到什麼自己人。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任毅先是十分詫異的打量了一眼她,隨後繼續道:「就在前面。」
「前面?」蘇邯看著前面的路,見任毅點頭,立馬就往前跑去。
任毅自然是緊跟其後,文欽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見他們突然跑開。她也是連忙跟在身後,一邊跑著一邊喊道:「喂,你們去哪啊?等等我!」
跑了差不多有一百米左右,前面那兩人才停了下來。文欽欽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彎著腰喘氣粗氣道:「喂,你們跑什麼?!」
然而文欽欽卻發現眼前的氣氛好似有些不對,她仔細的看了看,才發現他們面前的樹叢中躺著一個人。那人背對著他們,躺的地方流了一灘的血,看起來應該是受了傷。
守著那人的侍衛見突然有人過來,立馬抽出腰間的長劍。擋在那男子身前,警惕的看著他們道:「什麼人?!」
然而蘇邯卻是懶得理會那侍衛,蹲下身準備查看躺在地上的人傷勢如何,那侍衛卻是呵斥道:「住手!在過來就別怪我動手了!」
那侍衛正準備動手,任毅也緊握著手中的長劍。兩人一觸即發之刻,侍衛突然看到身後的文欽欽,顯然是有些愣了愣道:「王妃?」
「王妃?」侍衛說完,任毅與蘇邯同時轉過頭看著文欽欽。文欽欽不由得有些疑惑,用手指了指自己,難道這侍衛在叫自己?那麼躺在這地上的人……
蘇邯將躺在地上的人翻了過來,果然是安啟陵!安啟陵此時唇色發白,胸口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半。他手中還緊握著半截這段的箭羽,另一半則插在他的胸口上。
除了胸口這一箭,他的背上也中了兩箭,左腿上也中了一箭,一共中了四箭。安啟陵緊閉著雙眼,眉頭緊促著,看得出十分的痛苦。
蘇邯見狀,眉宇之間微微有些怒氣,低聲道:「怎麼回事?!」
那侍衛本來對蘇邯等人還有些警惕的,但是見文欽欽與他們呆在一起,想必也不是敵人,這才說道:「屬下與王爺本來在林中狩獵,突然出現十幾個黑衣人將我們包圍。經過拚死奮戰,屬下與王爺逃出了包圍圈。但是沒想到,沒逃幾米,四面八方都是飛來的箭雨,實在躲閃不及,這才中了招!王爺受了傷,屬下只能將他拖行到此處,暫時躲避黑衣人的圍捕!」
「誰這麼大膽,敢對當朝王爺下手!」蘇邯聽罷,顯然是十分的憤怒。緊握著拳頭,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地上。
文欽欽心裡一咯噔,安逸寒果然是動手了!蘇邯與任毅也不是傻子,話剛說完,自然也就反應了過來。這敢對當朝王爺下手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
眾人皆是沉默了一會兒,蘇邯給安啟陵把了把脈,鬆了口氣道:「還好,脈象穩定。」
「但是傷勢不穩定,有的傷口比較深,為了防止感染,要趕緊處理了!」文欽欽見狀,接了一句道。看安啟陵身上中的這四箭,除了胸口的那一箭最淺以外,其他另外三箭都比較深。胸口的那一箭淺到能看箭頭,胸口那一箭最為關鍵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