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逃走
第七十一章:逃走
「那你為什麼又要救我?你就不怕得罪他?」文欽欽看著鄭盛汶道,對於他來說,她只是一個外人而已。而許褚是他的兄弟,他殺她,而他救她。很明顯,鄭盛汶這不是顯然與許褚作對嗎?
鄭盛汶低下頭,隨後說道:「你救了我弟弟,而我救了你,這樣我們就兩不相欠。」
「就這樣?」文欽欽有些啞然,她笑了笑,沒看出來鄭盛汶還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不然?」鄭盛汶反問道。
文欽欽無謂的聳了聳肩,既然知道是誰要殺她,那就防著點吧。
「你……不害怕嗎?」鄭盛汶見文欽欽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要是換做其她女子,怕是早就哭哭啼啼了吧。不過他轉念一想,文欽欽又怎麼會是尋常女子?她若是哭哭啼啼,反而才是不正常吧!
「害怕什麼?害怕許褚嗎?我為什麼要怕他?」文欽欽笑了笑,害怕有什麼用?難道求饒許褚就會放了她嗎?既然有第一次,第二次。既然這才許褚沒毒害她成,估計就有第三次了!與其害怕,不如想點辦法怎麼應付他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你和我呆一塊吧?」鄭盛汶與許褚是兄弟,自然是比外人了解他的性子。許褚性格雖然暴怒,但是卻還是有理智的。按理說文欽欽是他要護著的人,即使許褚在再怎麼討厭她,也頂多是嚇唬嚇唬她,而不會真的動手。然而這次,許褚好似鐵了心要殺文欽欽,這反而有些奇怪。
「憑我一人之力,肯定不是許褚的對手。既然惹不起,那我還躲不起嗎?這就得看你的意思了。」文欽欽看著鄭盛汶說道,這整個山寨都是許褚的。不管是單挑還是群毆,她都不是許褚的對手。既然如此,那就遠離這裡唄。她是鄭盛汶抓來的,什麼時候走,還不是他的一句話?
鄭盛汶自然是明白文欽欽的意思,他看向窗外,思考了好一會兒,轉過頭對著文欽欽道:「阿域的病也已經治好了,既然如此,我也沒理由在把你留下。今天中午,你就離開這裡吧。」
「真的?」文欽欽聽罷,十分欣喜。本來以為明天才能走,沒想到今天就能離開了。自然是越早離開這裡越好,而且秋叔他們才剛走不久。如果他們晚上不趕路的話,應該很快就能追上他們的!
「嗯。」鄭盛汶看著文欽欽如此欣喜的模樣,不知為何有些失落。但是許褚要殺他,讓文欽欽離開這裡,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她本來明天就是要走的,只不過是提前讓她離開。
「哈哈哈,多謝了!」文欽欽朝著鄭盛汶抱了抱拳,隨後她好似想到了什麼。從茶壺底下抽出一張紙,那是她昨晚寫好的藥方。她將藥方遞給了鄭盛汶道:「這是治療瘧疾的最後一個藥方,你按照上面的給鄭盛域治就好了。當初沒有全部給你們,只是還有點戒心。」
文欽欽吐了吐舌頭,吃了前面五個藥方,鄭盛域的瘧疾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第六個藥方,其實用不用都沒什麼大礙的。而且鄭盛汶昨晚救了她,如果他真的要害她,也不會一大清早就趕過來了。
「嗯,你快些去收拾吧。」鄭盛汶接過藥方,他自然也是理解她的做法。不管做什麼事,總要給自己留些後手。他來這邊的事,估計是瞞不過許褚的。以許褚的性格,他若是知道這次沒得手,怕是馬上會進行下一步行動!
文欽欽的行李昨晚就收拾好了,她將行李拿上,兩人很快就出了屋子。一路走到了山寨腳下,都暢通無阻。
「這是一些銀兩,你路上拿著用吧。」鄭盛汶將一袋銀子塞到了文欽欽的手上,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還是接過了銀兩。現在她身上身無分文,到時候總要有用的地方。
鄭盛汶不知道從那牽來了一匹馬,隨後他突然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文欽欽道:「你會騎馬嗎?」
「我不會……」文欽欽尷尬的搖了搖頭,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她除了會坐馬以外,不會騎馬。
「好吧。」鄭盛汶嘆了口氣,之後他騎上馬,朝著文欽欽伸手道:「這裡離最近的城鎮差不多有六公里左右,你走路都不知道要走多久。你上來吧,我送你過去。」
文欽欽點了點頭,想爬上馬坐在他的身後。鄭盛汶卻是拉著馬兒往後退了一步,依舊伸著手看著她道:「坐前面吧,騎快了,怕你掉下去。」
文欽欽想了一會,便將手伸給了他。她坐在馬前,鄭盛汶環著她。她咳了咳,不免有些尷尬。但是抬頭看了一眼鄭盛汶,發現他面色未變。反正他都不尷尬,自己尷尬啥。
鄭盛汶一夾馬肚,馬便飛快的跑了起來。清晨的山間,小路上倒是沒多少人。在加上鄭盛汶走的是小路,更是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文欽欽迷迷糊糊的都要睡著了。
文欽欽睡著睡著,突然驚醒。她發現鄭盛汶怕她摔下馬去,用另外一隻手擋著她的。文欽欽錯愕的抬起頭看著鄭盛汶,鄭盛汶見她醒來,低聲道:「沒事,你繼續睡吧。」
因為這小路上沒什麼人,所以十分寂靜。身後不遠處響起的陣陣馬蹄聲,反而在小路上顯得十分空響。文欽欽仔細的聽著,馬蹄聲越來越近,一聲接著一聲。像是暴雨打在地上一般,『嗒嗒嗒嗒』的。這絕對不是一匹馬的奔跑,能引起的!
「是他們追來了嗎?」文欽欽一猜便知,後面追來的人,應該是許褚派來的。如果許褚真的要殺她,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鄭盛汶沒說話,專心的看著前面的路。後面的人越來越近,甚至在轉彎的時候都能看到來人的身影。按照他們這個速度下去,被追上是遲早的事。
鄭盛汶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神情變得嚴重,他回過頭來,暗罵了聲該死。之後揮舞著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拍在了馬的屁股上。身下的馬兒吃痛了嘶吟了一聲,跑得更帶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