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藥方
第六十五章:藥方
鄭盛汶面上不由得有些尷尬,他咳了咳,轉移話題道:「那你看我弟弟這個病……要如何治?」
「治療倒是不難,給我拿張紙。」文欽欽走向桌子旁,鄭盛汶從抽屜中拿出了筆墨紙硯。鄭盛域因為好奇,也下了床跟了過來。
文欽欽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一會兒,等鄭盛汶將墨磨好以後,她才接過毛筆在紙上洋洋洒洒的寫下藥方。
治療瘧疾一共有六種藥方,一天吃一種,吃六天自然就能好得完全。但是她只寫下了五種,一方面算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她治好鄭盛域以後,他們出爾反爾不放了她呢?那她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若是治好鄭盛汶以後,鄭盛汶真的放了她以後,她自然會在走之前,將最後一個藥方交給鄭盛汶的!
文欽欽寫完了五個藥方,滿意的拍了拍手,自己的記憶力還是挺不錯的。鄭盛汶將那藥方拿在手中看了,第一方,馬鞭草30~60克。將上藥水煎,於發作前後1~2個時辰各服1次。
第二方,稀薟草(晒乾)30克。將上藥2次水煎服,每日1劑,連服3日。第三方,金錢草適量。將上藥搓出香氣,製成2丸,瘧疾臨發前,塞人兩鼻孔內。第四方,鮮地骨皮30克,茶葉3克(鮮品30克)。將上藥一次水煎.於發作前2~3個時辰一次服完。第五方,車前子15克,樟腦15克。先將車前子炒焦,研成細末,和入樟腦粉拌勻備用。在瘧疾發作2個時辰前用棉包裹葯,粉末如蠶豆大小塞入鼻內,男左女右。
「這治療方法,真是千奇百怪……」鄭盛汶只看過其中一種藥方,之前請來的一個大夫,開的便是馬鞭草。但是吃了好幾天雖然有抑制發病時間,但是卻是一直不見好。像這些什麼插在鼻孔裡面,還真是第一次聽聞。
「這些……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鄭盛域顯然也是有些不敢置信,她不會是故意在整他吧?
「嗯?要是不信,就別吃唄。」文欽欽見兩人懷疑她,一把將鄭盛汶手中的藥方搶過。
她作勢要將手中的藥方撕掉,鄭盛域卻是連忙奪過,護在懷中,仿若當成寶貝一般道:「別別別,我信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鄭盛域已經受夠了瘧疾了,每次發病的時候都痛苦難堪。少則一兩天發作一次,多則一天要發作好幾次。而且最近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發作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有時候還會暈厥過去。眼下能信的人就只有文欽欽了,死馬就當活馬醫吧!
文欽欽開出的藥方,都是比較平常的藥草,只要到山下的藥店,基本就能買到。
鄭盛汶重新給文欽欽安排了一間房,至於秋叔他們去了哪裡,他也不說。不過鄭盛汶與她保證了,絕對會保證秋叔等人的安全,她這才沒有逼問。
剛沐浴完準備休息,鄭盛汶卻是派人送了些葯來。那人將葯放在桌子,就退了出去。
文欽欽拿起那些葯看了看,都是一些治療刀傷劍傷的葯。桌子旁邊還放著一塊小木板和兩條固定用的條子,她今天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又將腳給扭了。本來就已經骨折了,現在傷情反而更嚴重了。走的時候都只能一瘸一拐,只是沒想到鄭盛汶竟然注意到了還派人給她送固定的木板。
文欽欽將身上的褻衣脫下,肩膀上本來已經癒合的傷口已經撕裂開來了。只是一直再與鄭盛汶他們周旋,所以當時顧不上查看傷口。
文欽欽將葯灑在傷口上,瞬間疼痛感襲來不由得讓她直皺眉。之後將骨折的地方用木板固定好以後,她才擦了擦額頭的汗躺在床上。
現在這個時候,她才是最懷念自己的前世,那個醫療設備先進的前世。至少在受傷的時候能夠得到較好的治療,而且還有麻醉也就不用怕疼了。
文欽欽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第二天一早也沒人喊他,她便睡到了自然醒。
換了個衣服隨便洗漱了下,她打算先去鄭盛域那邊看看他的情況如何了。還未走進屋子裡,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
屋院外一個老婦人正坐在正中扇著爐子,爐子上的水燒得直沸騰,一旁的地下滿是葯的殘渣。
文欽欽繞過老婦人走進屋子,便聽到一陣陣呻吟聲。
鄭盛域顯然又是發病了,身上的被子都被他踢到了地上。他在床上翻滾著,幾次要摔下床,但是幸好都被一旁的鄭盛汶給擋住了,鄭盛汶看著他的眼裡滿是擔憂與無奈。
「葯來啦葯來啦!」屋外的中年婦女端著一碗熬好的馬鞭草就小跑了進來,碗里的水還冒著滾燙的氣泡,顯然剛剛出熬好。
鄭盛汶從中年婦女手裡接過葯碗,不停的用嘴唇吹了吹。吹了好一會,手中的葯碗才算是涼下去了一些。
這時鄭盛域也已經好多了,也不在呻吟。整個人看起來平靜了許多,他靜靜的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
文欽欽將他扶了起來,讓他靠在床頭邊上。鄭盛汶用勺子裝了一小勺,吹涼了便喂到他的嘴中。
鄭盛域雖然緊閉著雙眼,但是潛意識裡還是有意識的。葯剛入口,他便吞了下去。不到一會兒,半碗的葯就下了肚。
鄭盛汶還要繼續喂,文欽欽卻是攔了下來。剩下的半碗里葯的殘渣比較多,她示意中年婦女去重新換一碗。中年婦女隨即明白,拿過碗便跑出了屋外。
「你怎麼來了?」鄭盛汶見鄭盛域暫時沒什麼大礙,這才鬆了口氣。他看了一眼文欽欽,沒想到她會主動過來。
「嗯,沒事做就過來看看。」文欽欽看著他說道,鄭盛域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她的病患,所以她過來看看自己病患的情況也是合常理的。
鄭盛汶點了點頭,深深的打了個哈欠。他的黑眼圈十分的重,臉色看起來十分疲憊。應該為了照顧鄭盛域,一晚沒怎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