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要賞賜
第二十九章:不要賞賜
溫平好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不斷的搖晃著身子,額頭的冷汗浸濕了旁邊的枕頭。嘴裡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
溫平一睜眼便看到了文欽欽,顯然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像是挺了屍一般。
「醒了?」文欽欽見她睜了眼睛,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是誰?」溫平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在自己的閨房中,她看了看屋裡,那些奴才侍女去哪了?怎麼就他們兩個?
「小的是大夫,來給公主看病的。」文欽欽笑了笑,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稍微好了些。至少已經能開口講話了不是嗎?
「看病?」溫平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她,隨後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看滿是水痘的手臂,突然捂著眼睛就哽咽了起來:「怎麼辦,她們說我的病治不好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誰說治不好的?有我在肯定能治好你的!」文欽欽沒想到這話還沒說上兩句,她卻哭了起來。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真的嗎?我才不信!」溫平捂著被子反而越哭越大聲了,她全身都長了這些紅色的水泡,有的都起了濃流出了濃水,噁心至極。那些御醫大夫來了一波又一波,都已經好幾天了,卻是沒一個人能治好她。她肯定是得了絕症,要死了。
「小的怎敢騙你?你是安國的公主,我若騙你,皇上豈不是會要了我的小命?」文欽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最怕的就是聽到別人哭了。而且特別是女人哭,這一哭就腦袋疼!
「真的?」溫平聽罷,這才止住了眼淚,抬起頭看著文欽欽道。
「真的,比真金還真!」文欽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若真是絕症,她現在也不敢和她獨處啊!
「可是那些御醫老頭兒,都治不好我。看你不過也很我差不多般大,難道本事還比那些老頭大不成?」溫平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擦了擦眼淚,嘟起了小嘴。
「那些老頭都沒我厲害,他們能治的我都能治。但是我能治的,他們不一定能治。」文欽欽現在才發現,他們都喜歡用年齡來看人。獄卒頭子是這樣,那太監剛見她的時候也這樣。御醫也是,現在這個溫平公主也是。年齡有什麼用?年齡不一定代表閱歷!
「噗,你吹起牛逼來口氣可真不笑!」溫平公主聽罷,竟然是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我可沒吹牛逼!」文欽欽不僅有些汗顏,她可是在用實力說話!
「對了,逸寒哥哥呢?他怎麼不在?」看得出溫平應該是挺依賴安逸寒的,一醒來見他不在,眼裡不由得露出一絲黯然。
「皇上在外面呢,他已經站了一宿了。」文欽欽回答道,從她來這裡的時候,就發現安逸寒站在外面寸步不離的守著。安逸寒是誰,可是當今聖上。而且安國的公主那麼多,看得出安逸寒也是十分在意他這個溫平妹妹。
「我要去見逸寒哥哥。」溫平一聽安逸寒在屋外,頓時小臉就笑開花了。就連鞋子也顧不上穿了,小跑著到門外。
然而她雙手剛觸碰到門,身形卻是頓了頓。她緩緩將手放下,又重新走了回來。她坐在桌子面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文欽欽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她走到溫平的身邊,鏡子里反射出來的,是一個長滿了水痘的一張臉。密密麻麻紅色的水痘擠在一起,就連原本好看的眼睛都變得臃腫。女生都愛美,更別說她是堂堂的一國公主了。
「嗚……我這樣要怎麼去見逸寒哥哥?要是一直這樣下去,我乾脆死了算了!」溫平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留下,滴在桌上『滴答滴答』的。
「公主放心吧,我會治好你的。還有記住哦,身上不管再怎麼癢,都不能去抓。若是實在癢得受不了了,我在去拿些止癢膏給你塗塗。」文欽欽將她埋在臉上的手拿下,剛才她看了一下,那些抓破的地方都是在手臂或者背部。臉上倒是還好,沒有抓破的痕迹。若是自然好,應該是不會留疤的。
「要多久才能好?」溫平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她從一開始得了這個病以後,就以為再也治不好了。
「嗯,給我一周的時間。」文欽欽思考了一下答道,若是好好配合治療,差不多一周的時間應該就能痊癒了。
「一周?這麼快?」溫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文欽欽,她本以為至少也有一個月半年才會好。
安逸寒在門外等待著,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了。剛才看到門裡有個人影在晃,本以為有人要出來,那個人影卻只是一閃而過。
安逸寒在門外等了好一會,文欽欽這才出來了。安逸寒立馬就走了上前,問她道:「溫平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皇上,公主已經醒了。」文欽欽低著頭答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哈哈哈。若是你真的能治好溫平的病,朕絕對重重賞賜與你!」安逸寒這才鬆了口氣,仰著頭大笑了起來。沒想到眼前這個毛頭小子,竟然真有這麼能耐。這也難怪了,能治好水災后的瘟疫,怕是沒點本事也說不過去。
安國的雖然公主眾多,但是溫平是他唯一的親妹妹。同父同母,血液相同的親妹妹。安逸寒對她,自然對於其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態度不同。對安逸寒來說,在這世界上真正的親人,就只有安溫平了!
「庶民惶恐,不敢要什麼賞賜。」文欽欽有些無奈,她只想趕緊治好溫平公主,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若是她的身份被發現,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要賞賜?」安逸寒沒想到文欽欽竟然會直接拒絕,不由得挑了挑眉。
文欽欽見他沉默,不由得心下一驚。俗話說得好,這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心情是他們普通人捉摸不透的。說不定因為她拒絕了他,而讓他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