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薄怒
第349章薄怒
沐挽辰還是那副樣子,身上有神秘的花紋,光著膀子,戴著一個木頭面具。
我哥悄悄吐槽了一句:「……這特么NBA中鋒的身材,難怪找不到老婆!」
沐挽辰那雙暗夜中閃著幽藍光芒的眼睛往我哥身上一掃:「找死?」
「那是我哥!你客氣點兒!」我忙攔著他。
沐挽辰撇撇嘴道:「好吧,看在懸崖上刻著那些字的份上,不計較你們的無禮。」
這傢伙看到那些字了?
「你既然看到那些字,為什麼還叫人去給你找女人?!還下蠱打算拐騙女子!都下到我朋友身上了!」我氣哼哼的說道。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下過這種命令?」他冷哼一聲:「普通的女人有用嗎?已經死了兩個了,我還會再下令去找普通女子?」
「那……這老太婆給我朋友下蠱、說是來這裡才有解藥的藥材,害我朋友一直發燒,這不是你的命令?」我指著林言沁說道。
沐挽辰放下雙手,轉朝那個老太婆問道:「……你乾的?」
老太婆瑟瑟發抖,低聲道:「上次承蒙大巫王相救,我們想報答您的恩情……所以我出外行走的時候,就留意了一下合適的女子……」
「但那些凡俗女子根本不能入眼,我是偶然看到這個女子的——她天生貴氣、容姿綽約、而且眉眼間單純沒有心機,最重要的是,我看她的體態就能猜到這女子是還是處子之身,或許、或許可以試試巫王您的雌蠱……」老太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沐挽辰冷笑一聲:「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操心了?」
「不敢……不敢……」老太婆緊張的回答。
沐挽辰冷聲道:「下了什麼蠱?」
「就是確定處子之身的那個——」老太婆聲音細得像蚊子。
沐挽辰皺了皺眉,對我們勾勾手道:「走吧,我有藥引子……至於你——」
他轉向那老太婆,皺眉道:「再給我多事、就廢了你一隻手!」
我跟著他往山壁上的宮殿走去,有點不滿的說道:「你治下的人在外面拐騙婦女啊,你怎麼不管管?就這麼輕易放過了?」
「只有巫王山城的人是我的治下,那些人只是依附我們生存而已,他們自己村寨有掌事的人,要怎麼處罰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哪有那麼多時間管這些小事。」他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跟我說。
「哼,那幸好是被我們撞到了!如果不是撞上我們,你現在床上就多了一個女人啊!你也不怕你媳婦收拾你!」
「枉我費心給你查到你媳婦的下落呢!渣男!大渣男!知道媳婦是誰了,你還睡其他女人!下半身動物!禽*獸!色*狼!早知道我就不給你查了,免得害了人家姑娘!」
那位姑娘攤上沐挽辰肯定挺可憐,所以我潛意識裡把她當做同一陣線的人,此時面對渣男,那種同仇敵愾的心情油然而生。
我跟在他背後一個勁的罵,我哥咬牙切齒的狠狠戳了我后腰一下,提醒我:噴人一時爽、事後悔斷腸!
沐挽辰轉頭陰測測的瞪著我:「慕小喬,你刻下那些信息的時候,難道沒有多看一眼生辰八字嗎?」
「看八字幹嘛?你能找到老婆就是天地尊神(還有我)垂憐啦!你還敢嫌棄八字不合?!」我瞪大了眼。
「不是!我是問你!刻字的時候你看清楚了嗎?!你就沒算算那是公曆几几年生人?」沐挽辰暗暗磨著牙。
他這麼一說,我愣了。
當時我被綁架、又被驚嚇、又累又暈、還剛跟我家帝君大人膩膩歪歪……眼前都是小星星、腦子也是一團漿糊,根本就沒有留意這個問題。
「——按那個八字算,她、還、小、呢!」沐挽辰咬牙道。
我心中飛快算了一下,怒道:「小什麼小?!不小了好吧!再等個幾年就成年了!」
「你也不能因為還要等幾年就隨便找女人充數吧?!」
「既然知道自己冥中註定的老婆是誰了,就要守身如玉!以前的事情沒辦法、但是現在你知道了,就不能再跟別的女人啪啪啪了,這才是正確的態度吧?」我氣哼哼的說道。
沐挽辰抱著雙手、偏著頭:「你別給我扣這麼多罪名,我自從知道不能用普通女子養雌蠱后、根本就沒找過女人……唯一例外的人就是你,只有你在我床上呆了半宿、還是為了保護你不被別人偷襲!」
你——你提這件事做什麼!
當時為了保命,我哪敢亂跑?
他說他周圍毒蟲不侵,我就乖乖的在床尾縮了一宿,都不敢閉眼睛。
可是這樣說出來會讓人誤會的啊!
周圍的空氣冷得滴水成冰,我哥在我旁邊緩緩後退。
他看著我身後,狠狠的「哽」下一口唾沫。
「小、小喬……」他用眼神拚命示意。
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髮炸了一般猛地打了個冷戰。
一雙冰涼的大手捏住我的脖頸,這隻手隱忍著力道,我的脖頸在他手中脆弱得根蒲葦。
微涼的觸感從我耳廓傳來,江起雲涼薄的唇瓣輕輕摩擦著我的耳朵。
他在我身後微微彎腰,冰冷的語氣讓我心驚膽戰。
「……床上?」
這語氣喚起了我久違的恐懼。
——他曾經說過,慕小喬,你最好學會保護你自己,如果讓別的男人碰了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那一瞬間心臟緊縮,忙低聲解釋道:「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樣的?」他一邊說,一邊抬眼看向前面的沐挽辰。
空氣中的氣氛驟然凝滯,沐挽辰打破沉默道:「尊神,你的女人有沒有被別人染指,你難道感受不出來?你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談……我先救人。」
他對我哥偏偏頭,我哥立刻逃離風暴中心,對我哈哈兩聲道:「耐心的說清楚哈,多大點兒事啊哈哈……加油!」
我撇撇嘴,局促的站在那裡,等候江起雲的「發落」。
「……我們沒怎麼樣,我只是在他床尾坐了半宿。」
「為什麼會在一張床上,其他地方不能呆著?」他睨了我一眼。
這……我隱約嗅到了薄薄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