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哪有隔夜仇(2)
第115章哪有隔夜仇(2)
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我只要發泄一點情緒,就說我跟他「鬧」。
「……都說四柱純陰的女子多愁善感、優柔文弱,你看起來逆來順受,跟我鬧脾氣的時候倒是挺凶的。」他輕輕噬咬著我的耳垂,冰冷的氣息和酥麻的感覺讓我睡意全無。
「我……我不是鬧,我是真的生氣。」我推著他的肩膀,決定好好跟他談一談。
「……生氣什麼?」他頓了頓,皺眉問道:「怕以後不能生孩子?」
我皺起了眉頭,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忍不住心裡怒火叢生——他讓我懷孕、結果卻是殘忍的用孩子去做陣眼,他騙我以後還會有孩子,結果呢?如果連我的那個……一起取出來,那對我的傷害有多大?我們哪裡還會有孩子?
江起雲皺著眉頭,捏著我的下巴,盯著我說道:「說了沒有騙你,你就是不信……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我如果真要對你如此殘忍,何必費心思哄著你?我有一百種方法禁錮住你,讓你乖乖的當做器具,何必騙你?」
我咬著嘴唇,心裡憋屈得要死:「你也知道對我殘忍啊……」
他嘆了口氣:「慕小喬,你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結成冥婚了……那晚做*愛的時候你一直在發抖、恐懼得嗓子都啞了,我沒忍心再繼續,之後花了兩年的時間讓你慢慢習慣陰氣……我若是真要對你殘忍,兩年前就可以不顧你的死活。」
「……你現在也不顧我的死活……」我低低的抱怨了一句。
江起雲輕笑一聲:「死活又怎樣,你還不是我的妻子……不過我倒沒料到,你居然這麼在意能否生育,哼,這倒是好事。」
「……」
「你放兩個枕頭做什麼?」
「……讓你睡得舒服點,我這裡又小又破,比不了陰景天宮。」
他抬手就將枕頭揮到地上:「不需要。」
這傢伙簡直了……連半句軟話都沒有,他就吃定了我這麼軟弱可欺!
在床*上肌膚廝磨的時候,他不會像平時那麼清冷,反而有些粗暴,親吻和愛撫如果不奏效的話,他就會不悅的皺起眉頭。
「……怎麼又這麼艱澀?」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是傷患,傷筋動骨一百天,帝君大人高抬貴手讓我休息行么?」
「……哼。」
他鬆開我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真的放過我了,剛準備睡覺,胸前就傳來冰冷的濕意。
一點冰涼的濕軟不斷流連在肌膚上,或輕或重的力道就像投入池塘的小石子,讓身體一圈圈泛起漣漪。
他的手指帶起酥麻的電流,順著脊柱竄上腦中、再慢慢的散布到四肢百骸。
這樣的親昵一點點消磨掉我心中的憋屈,或許兩個人之間的親密舉動比話語更有用,各退一步、彼此給個台階、再任由熟悉的氣息糾纏沉溺。
細細密密的酥麻侵蝕了理智,他的冰涼手指牽出了黏膩的絲線,我聽到他得意的輕笑:「小喬,我的妻……你都這樣了,還要休息嗎?」
……
在他面前我很弱勢,毫無尊嚴。
尤其是這種時候。
他可以肆意的留下他的痕迹、捏扁揉圓、讓我在他身下化成一灘水。
不過好在他還記得我是個傷患,沒有讓我的肩部著力。
後半夜我被他折騰得基本沒睡,手機鬧鐘響起的時候,我翻身就從床上坐起來,然後頭暈得差點撞到牆。
「……你幹什麼?」江起雲不悅的聲音響起,及時伸手撐住了我的後背。
「我爸……」我揉了揉太陽穴,說道:「程半仙說,今天給我爸驅邪……我要早點起來準備。」
我睡在裡面,江起雲攔在我身後,在我單手爬著越過他身上時,有些黏膩的東西不合時宜的涌了出來……沒形容錯,確實是涌。
我腦袋都快炸了,他不食五穀、寒暑不侵、異於常人,做起來也不知疲憊只求心滿意足,我這個普通人撐著酸痛難忍的腰爬行,實在無力抵抗地心引力啊!
那一大股冰冷順著腿根內側的肌膚緩慢滑下,惹得他的眼神黯了黯,瞳線彷彿火苗在跳動。
天,他可別再來一次。
「……我、我現在去洗澡。」我尷尬的腦子都快成漿糊了。
》》》
因為清晨的羞赧,我一直不敢直視江起雲。
他面無表情的與我哥點了點頭,我哥沒說什麼,蹭過來我身邊悄聲問道:「你收拾他沒有?有沒有好好教育他?讓他不準上*床?」
我點點頭:「嗯,我被他收拾了。」
我哥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快把我鄙視到地縫裡了,他搖頭嘆息,拿著鑰匙去開車。
我牽著六隻大公雞,無語的問道:「哥,我們怎麼把這些公雞塞進車裡?用紙箱裝一下好嗎,要不怎麼帶進醫院啊?」
仁和醫院可是私立的高檔醫院,環境好得像五星級酒店,禁止攜帶寵物探視,我這牽著六隻大公雞怎麼進去?
「嗯,裝吧,我昨晚已經跟程半仙商量好怎麼弄進去了!」我哥胸有成竹。
程半仙今天穿著中山裝,看他的這小白臉的樣子,實在很難相信他是個半仙,江起雲說他是冥府里的失蹤人口,不過不想跟他計較。
他開著一輛破麵包車,我真想不明白,他做一次驅邪拔毒都是兩千萬的價格,為什麼就這麼喜歡破破爛爛的東西?房子也破、車也破,幸好他衣服不破,不然保安都不讓他進門。
「小喬,你牽著雞到西側圍牆外等我們。」我哥吩咐道。
我漲紅了臉,這場景多搞笑啊!我牽著六隻大公雞站在圍牆外,路過的行人還納悶的問我:「姑娘,你這是溜公雞?」
還有人偷偷拿手機拍照,被我身旁的江起雲施法屏蔽了鏡頭。
程半仙小跑過來,我哥也從圍牆裡面爬上了樹,我看他倆將六隻大公雞都空投了進去。
好在那些雞一隻只都很精明,張開翅膀撲騰了幾下,卻沒有亂叫。
我真想不明白,這些公雞怎麼能驅邪?
江起雲淡淡的說道:「不懂?」
「當然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