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之前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他有點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他在她身上有沒有份量。
沈小荷嘴角的笑加大，「別傻了，我怎麼可能介意呢，你忘記了是我送上門被你利用的嘛？」
這麼完美。真實的答案，他聽在耳朵里十分難受，像是被這句話包圍了，在耳朵纏綿.
竟一點都不介意。
這一刻他想看著她的眼睛，想找到沈小荷一點說假話的情緒。
沈小荷掩飾的擦擦眼睛，程千煜這種性格的人，三分顏色就能自滿驕傲到不行，現在肯定知道自己靠近他是有目的的，可要是她承認自己沉迷他了，他的尾巴肯定翹上天，這一次，她絕對不能輸，一定要打敗那兩個怪獸。
程千煜一手捧上她的臉，湊近她，小指抵住她的脖頸大動脈，湊近她的臉，溫熱的氣息噴在沈小荷的稚嫩的臉上。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但是她儘力屏住呼吸，在氣息上並沒有強烈的變化，心中納悶，程千煜怎麼回事，突然對她的事情感興趣了？重遇之後，他無數次說她愛慕虛榮，見錢眼開，怎麼現在會這麼問？
程千煜無趣的看到她的臉色並沒有變化，耳朵稍稍紅了而已，他鼻子湊近她的臉，重重的嗅兩下，「你該洗澡了，真臭。」
這下滿意的看著沈小荷像煮熟的蝦子一樣，臉都變得紅紅紛紛的，這麼尷尬不好意思的表情才是他想看到的，他嘴角噙者的笑意加深。
沈小荷想起了什麼，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材質跟自己穿出去的不一樣，口吃的指責他，「你……你……」
「沒錯。就是我。」
他壞心眼的「承認」是自己辦她換的衣服，沈小荷無奈扶額，「您這麼高貴的手，不適合幹這種事情。」
「不會，我樂意，而且很期待下一次。」
沈小荷隨著他的話，臉蛋益發的紅起來，詞窮，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完全沒有自己往日的伶牙俐齒。
「那我去洗澡了。」
她說完這句話，等著程千煜自動自發出去，不想下一秒，自己騰空而起，「啊！你幹嘛。」
程千煜望住她這麼可愛的反應的臉，心裡得意得不行，同時心裡也軟到不行，終於在她清醒的時候，公主抱。
她的反應果然很激烈。
「幫你洗澡啊，你看不見。」
他說得一本正經，沈小荷一時亂了方寸，「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你要是擔心，就在門外等我，我好快的，好快。」
她說話已經語無倫次，程千煜想了想，現在時間也晚了，決定放過她，於是輕輕的在浴室方向她之後，帶上門，「我就在這裡，你有事情叫我。」
沈小荷點點頭，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全然信任著程千煜，他這個人嘴硬的厲害，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天生擁有那種不討喜的傲慢跟偏見，但是說出口的話真正意義上的一言九鼎。
現場的氣氛有點尷尬，沈小荷身邊沒有可以遮掩的東西，在程千煜第三回確認她這麼久都不出去是不是有問題的時候，她到了嘴的話，依然咽回去。
「沈小荷也會不好意思？你現在看不見，趕緊出來，我看你睡著就回去，別耽誤大家時間。」
她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鼓著腮幫子，「我說了，泡澡，待會兒我自己出去，您先回去吧。」
要是他早點回去，她現在早就出去，摸到衣服穿了。
「泡了一個多小時。」
「你管我，你回去，我就出去，別耽誤大家時間。」
她用他的話，堵他話頭。
程千煜噼里啪啦，跟對面私信的人說了句，「我不需要你的投資。」
關上她的電腦，走出門，「我回去了。」
坐在馬桶蓋上的沈小荷終於等到他這句話，高興的第一時間說，「好啊，好啊。」
聽到關門的聲音之後，她才摸索出去，幾次要被腳上的東西絆倒，最後頑強的到達衣櫃，還沒選好套上身……
門啪嗒一開，程千煜探頭進來，尚未看清楚她的情況就說，「好了沒。」
沈小荷手一抖，衣服掉到地上，人接著矮下去，蹲著，雙手環在膝蓋上，全身紅通通，煮熟的蝦子就是這模樣。
程千煜一秒反應過來，她肯定是因為不好意思叫他遞衣物，拖了這麼久的。
見到這樣的情景，他的耳根也紅，某個地方也不可以描述的長大，她的身體像是發光一樣，吸引他的目光，讓他移不開眼睛，甚至一步步靠近。
SHIT！
他明白自己在幹什麼，只是停不下來。
「你出去！」
聽到他反而走進來的腳步聲，沈小荷終於出口反駁，程千煜剛好在她身邊停下，看著她光裸的背，毫無瑕疵，沒有紋身，伸手壓壓她的小腦袋，一邊在衣櫥找衣服，接著拿一件大號的長裙，整個套進去她身上。
「穿好，再凍感冒，就不理你了。」
他兇巴巴說完，彎腰，把團起來的她抱到床上，放下。
雖然她看不見他也會不好意思的紅臉，但是他方向她后就轉身出門，一方面是對自己這種行為感到匪夷所思，一方面是身體躁動得不可思議，一邊想，「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他一定是太久沒有釋放了。」
那天宋佳佳是約他開=房，可是他過去的時候，剛好公司有事，所以他們的約會泡湯，今天看到沈小荷的裸體，他「激動」得膨脹。
也因為這樣，他忘記了自己是那種只要不喜歡的，脫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視若無睹的人，無數次有不懷好意的女人，用這種方法靠近他，沒有一次成功。
但是沈小荷什麼都沒做，甚至他什麼都沒看到，反應就如此強烈，他反而沒有深究，進而更加晚才意識到沈小荷在他心中的不同。
沈小荷的被罩在長裙里，臉上的熱度沒有消散，
他剛才什麼都看到了吧？
沒有看到？
沒看到怎麼給她套的裙子，越想臉上越是爆炸紅，悶得呼吸不暢，她從裡面穿好，伸出頭，竟然覺得即使看不見，也一點都不可怕。
一晚上的站樁反側，程千煜乾脆起來，破天荒的打電話給宋千勛。
宋千勛彼時正在接受萬素素非人的折磨，腳底心踩著冰塊，不融化不給上床，看到好友的來電，瞄一眼萬素素，她無奈的拿過手機，遞給他，看著他在空調房，踩著冰塊，終於有點解氣。
「兄弟，怎麼了？」
程千煜愣了一下，才問，「你說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宋佳佳又發小脾氣啦？早叫你甩了她啦。」
他說得滿不在乎，被萬素素瞪一眼，接著又說，「趁現在老太太還反對，被跟她糾纏了，告訴你，女人一定不能這麼寵著，你是男的，得大氣。」
一邊說著豪情壯志的話，一邊對萬素素坐著求饒的話，萬素素抿著忍住笑，不看他。
「不是她。」
宋千勛想了一下，程千煜從來不會因為宋佳佳的脾氣情緒，找過他傾訴，難道是……
「你家小保姆醒了？惹你了？」
程千煜煩惱的喝一口酒，剛才他躺在床上，可是沈小荷好像一直在踩他腦袋一樣煩人，要是她像宋佳佳一樣懂事，不招惹人就好了。
「她敢？」
程千煜反問。
宋千勛一聽這千年一聲的口吻，笑到不行，兄弟這是栽在沈小荷身上，不自知了。
沈小荷起來，摸摸自己的眼睛，依然張不開，不知道時間，讓她有點懊惱，才摸索著要起床，門開了。
「起來啦？吃早餐。」
沈小荷一個激靈，不敢相信這會是程千煜的聲音，他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你是誰？」
程千煜放翻個白眼，給她送早餐，她有意見？要不是宋千勛昨晚說，對付她這種炸毛女，一定要「寵著」，才會讓她退避三舍，對待女孩子，應該要「因人出招」。
這不，在他的指導下，他親自把管家訂好的早餐送上來，她居然提出這麼詭異的問題，讓他氣結。
「要不要吃。」
這句完全不是問句，只是一句陳述句，沈小荷眉頭皺一下，他一定是中邪了。
程千煜把窗帘拉開，看到她睡覺紅撲撲的小臉蛋，一晚上沒睡著的煩躁煙消雲散。
「你是中邪了嗎？」
老子中了你的邪。
程千煜心裡想，生平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來對任何一個人。原本是想借用這種方法，讓她遠離自己的，想不到她真得表現不可置信的，懷疑的，一再質疑的態度，他自己竟又覺得不爽。
哪個女子不愛慕虛榮？她這麼嫌棄的語氣是做什麼？
「你會驅邪？」
沈小荷使勁睜睜眼睛，非常想知道這樣的程千煜是怎樣的表情，這個富貴公子親自送過來的早餐是什麼樣的，
但是只是鬆動了一下，稍稍看到模糊的影子，窗帘在風的吹動下，一晃一晃的，他站在前面，十分挺拔的身姿，他註定是這麼出色的人，無論何時，就算是自己獨處，他的腰背都挺得板直板直的，怪不得很多女的會對他傾心……包括她自己。
沈小荷伸手擦眼睛，妄想睜開，她懷念這樣對她又氣又惱又寵著的程千煜。
他看到她自己瞎揉眼睛，想到醫生的囑咐，他趕緊走過去，可是走得太急，一不小心，手撞上了在桌邊的粥，往他身上一倒，沈小荷應聲撲身，要接，他怕她摔出來，矮下身子，抓住她的手。
沈小荷猛得睜開眼睛，眼中滿滿的倒影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