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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將 行 之

  孟清源忙看向覺遠,就見老和尚已經在蒲團上閉上眼睛入定了,這就是緘口送客的意思了。


  周景琛從蒲團上站起身,拉著孟清源的手,出了禪房。


  孟清源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看竹屋,對周景琛道:「咱們就這麼走了?」


  周景琛看著孟清源,笑道:「清兒,還有什麼事嗎?那老和尚話都說完了,咱們還待著幹什麼?」


  孟清源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覺得覺遠大師剛才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周景琛剛才光顧美了,還真沒聽覺遠後面說什麼了,他以為孟清源是沒聽懂老和尚講什麼呢,便撓了撓下巴道:「哎,沒聽明白,就沒聽明白吧,佛門中人就是喜歡講一些是懂非懂的話,咱們以後再來問吧。


  不過老和尚前面說得,你聽明白了吧,老和尚說我們是命中注定的一對,沒人比我們更配了,你呀,就好好的當我的王妃吧。」


  周景琛說到最後簡直是志驕意滿,眉飛色舞了。


  孟清源看著周景琛得意的樣子,提起一腳踹在周景琛的小腿上,拉起裙子就往前跑了。


  跑了幾步便悻悻地留在原地,她都忘記竹林里有陣法了。


  周景琛幾個錯步,走到孟清源的跟前,捏了捏孟清源的臉蛋,笑道:「怎麼不跑了,你是我媳婦,是跑不掉的。」


  孟清源看著周景琛的笑容,想了想正色道:「琛表哥,我有事要和你說。」


  周景琛見孟清源表情嚴肅,便也斂了笑容,拉起孟清源的手:「我正好也有事和你說,我們上車再聊。」


  到了馬車上,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你先說吧。」聽對方和自己說得一樣,便都笑了。


  周景琛笑道:「還是夫人先請吧。」


  孟清源白了周景琛一眼:「我們兩個還沒成親呢,你別一口一個媳婦、夫人、王妃的,叫人聽了笑話。」


  周景琛板了臉:「聖旨都下了,誰敢笑話我們?還是夫人覺得這幾個稱呼都不夠親密?你說,想讓夫君叫你什麼?卿卿、寶貝、小心肝。嗯?……」


  孟清源見周景琛越說越沒有正形,便直接給了他一拳:「說正事呢,琛表哥,你也封了王,我們也定了親,你對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周景琛看孟清源真的是想說正經事,便也斂了笑容:「清兒有什麼打算嗎?」


  孟清源道:「此一回,從拒北胡和親到你我定親,這帝都的形勢已非往日了。原來所有的人都把你看做是太子一系的人,但如今你實際上已經得罪了牟家,雖然暫時太子對你明面上還是不錯,但一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周景琛琢磨了一下:「牟皇后現在是肯定是視我為眼中釘了,太子嘛,他到不算是心中狹窄之人。」


  「倘太子真的心胸開闊,如何和大皇子針鋒相對了這些年,他背靠牟家,有些事即使不是他本性所為,也不得不為之。」


  周景琛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孟清源接著道:「我們現在和東宮牟家已經疏遠了,大皇子李家這邊也一定會想辦法讓我們和東宮繼續疏遠,最好反目成仇,方符合大皇子一派的利益。琛表哥,即使現在我們不動,也會有人逼著我們去動的。」


  周景琛聽著孟清源一口一個我們,心裡那個高興,這定了親就是不一樣,你看,清兒已經十分自覺的把她放在了自己妻子的位置上,考慮事情時,是夫妻同體。


  周景琛笑道:「那清兒有什麼好辦法?」


  孟清源咬了咬嘴唇:「琛表哥,我想就藩!」


  「就藩?」周景琛表面上一派驚訝,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果然,他的清兒和他就是如此的心意相通,簡直是不謀而合,他之前還擔心怕清兒捨不得離開家呢,哪知……,上天真是給了他一個好媳婦。


  孟誠言看周景琛一臉驚訝之色,忙解釋道:「琛表哥,就藩看是遠離了京都的權利圈,但的確是如今最好的以退為進之計。


  一是,可以避風頭,讓之前發生的那些事都慢慢沉下去,淡出大家的視線。二是,向聖上表明我們無意參與爭儲的態度,順便也讓聖上對我們心裡有些歉疚,畢竟你是第一個提出要去就藩的皇子。三是,在藩地,天高皇帝遠的,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做我們想做的事了。


  所以,我想此事是越快越好,而且我想去閩地就藩,藩王府就設在閩地海州的廣平府。琛表哥,茲事體大,你也好好想想,回去后,和你的幕僚們也商議一下,儘快給我個答覆,好嗎?」


  「這個嗎?商量嗎?」周景琛支支吾吾的面露為難之色。


  「琛表哥有什麼為難之處嗎?」孟清源忙問道。


  周景琛揉了揉下巴:「到真有兩件事,如果清兒答應我了,那就藩之事就算定下來了。」


  孟清源見周景琛說得一本正經的:「什麼事?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周景琛笑了,坐到孟清源身邊,一把摟了孟清源的肩:「這兩件事,清兒是都能做到,第一呢,我們都定了親,這稱呼上就真得改改了,你現在就想三個私下裡親密點的稱呼,叫叫我。」


  孟清源氣結,沒想到周景琛提的竟是這樣的要求,這……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你!和你談正經事呢?」孟清源氣道。


  「哎,這對我來說就是正事,你上回不是叫過我一聲琛哥哥了嗎?這回就叫三個,不多!你快點叫,咱兩還得商量就藩的事呢。」周景琛寸步不讓,把耳朵湊到孟清源嘴邊:「快點,我等著聽呢。」


  孟清源紅著臉,微用力揪了周景琛的耳朵,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叫了聲:「好哥哥、好相公,好王爺。」


  周景琛聽得骨頭都酥了。抱著孟清源,在她的臉蛋上連親了三下。


  孟清源用手抵住周景琛,這傢伙,定了親以後,是越來越沒有個正形了:「你不說還有一件事嗎?快點說出來我們好商量。」


  「清兒,這件事就是……」周景琛湊過去在孟清源的耳邊低聲懇求道。


  「你!」孟清源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了:「你,你…不要臉!」


  「清兒,好清兒,求求你了,你剛才不是說你能做到的,就一定答應我嗎?你看,我都說不納妾了,別人那裡我是不能看了,只能看你的了,我都這歲數了,還沒見過那呢,你就給我看一眼就行,好嗎?好清兒……」周景琛抱著孟清源不放手。


  「你…你還說,那天晚上在樂新殿,你,你不是都看過了嗎?你,你還…」孟清源真是羞惱的說不下去了。


  「還說那晚,我真是擔了虛名,你也知道那晚我是頭腦不清楚的,我其實什麼都沒看到,今天,你就讓我看看吧,我就看一眼,好嘛……」周景琛是豁出了臉皮,像牛皮糖似的纏在了孟清源身上,手就往孟清源的胸上摸去。


  孟清源哪裡肯從,兩個人一陣拉扯,周景琛粗喘道:「你不讓我看那裡也行,那你得讓我好好親一下。」說完,用手固住了孟清源的臉,唇就貼了上去,用舌尖挑開了她的唇齒。


  孟清源被周景琛緊緊錮在懷中,被動承受他的索求。


  他的呼吸灼燙,臂彎堅實有力,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帶有侵略意味的陌生氣息,叫人心慌意亂。


  他的動作起初很生疏,一番契而不舍的探索后,彷彿終於開了竅,逐漸開始得寸進尺地在她唇舌間施展稚嫩的技巧,漸至得趣。


  孟清源被他纏磨得無法,只暗恨一句,「這壞蛋!」直至最後她已經憋不過氣了,周景琛才放開了她。


  這是他們從孟清源上次中媚毒后,在清醒狀態下,最親密的一次深吻了。周景琛真是心滿意足了。


  他現在就想溫水煮青蛙,慢慢的讓他的清兒適應到習慣了他們之間夫妻的那種親密。


  但他也知道過猶不及,見孟清源現在紅著臉,眼睛冒著火,連忙舉手投降:「好好,兩件事都過去了,就藩的事一切都按你說的辦,過兩天我就和父皇說。」


  孟清源此時也反過味來,嗔道:「你這傢伙,是不是也早有這個想法?」


  這周景琛哪能承認,只笑道:「別人家是夫唱婦隨,我們家是婦唱夫隨,一切都是清兒說得算!你想去哪,我就去哪!」


  孟清源也不看他,嘟了嘟嘴:「哼,且看以後如何吧。對了,你要和我說什麼?」


  周景琛忙道:「北胡那邊又重新上了國書。」


  孟清源也顧不得生氣了,忙問道:「此次他們怎麼說。」


  周景琛一笑:「這忽圖烈也是個人才,此次北胡的國書就變了幾個字,由求娶孟郡君,變成了求娶大周公主,還是答應了如果我們同意和親,他們就從葫蘆關退居五百里,十年內不挑起戰爭。」


  「這是為何?是北胡內部出了什麼事?」孟清源的反應還是很快的。


  周景琛讚許的笑了:「的確如此,忽圖烈的四叔已經聯絡了幾個部落反了,不過應該不會對忽圖烈他們造成太大的困擾,很快就會平定。


  其實父皇給我們賜婚後,北胡還是一直沒有鬆口,忽圖烈手裡的軍隊是真的要開戰的!這一次能有這樣的變化,還得謝謝柳老先生、顧將軍和安華郡夫人!」


  「我曾外祖、舅舅和我娘,他們做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孟清源驚訝的問道。


  「北胡的大汗王,之前不是用了一個大周朝的人為謀士嘛,那個人姓徐,原是柳老先生雲騰書院的學生,你母親安華郡夫人對他曾有一飯之恩,後來他家族受牟家所害,全家被斬,他僥倖逃脫,就跑到了北胡。前段時間顧將軍聯絡上了他,他為了報恩,說服了大汗王,才讓改了國書。」周景琛解釋了一些。


  還有一些他並沒有說。那北胡國書是大汗王下令改的。但忽圖烈卻還是不改初衷,堅持求娶孟清源。後來被他的父王關起來了。如果不是他四叔叛亂,大汗王把他放出來平亂,他可能就要被他幾個哥哥給廢了。


  這麼看,那忽圖烈竟然真的是喜歡孟清源的。周景琛一想到自己的清兒被別的男人肖想,那心裡就是千萬個不痛快。可這話,他是不能和孟清源說的。


  孟清源和周景琛就藩之事已定,剩下的就是如何操辦了。周景琛那邊主要是朝堂上的事,需要和他的幕僚們再研究出最佳的方案。


  而孟清源這邊則需要如何與病中的孟誠言和顧朝雲解釋這件事,因為孟清源已經決定以准王妃的身份陪周景琛一起就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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