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意外捕捉到身世
第165章意外捕捉到身世
「你這是圈套,誘供,我被你轉移了注意力,才會把關注點分散。我看到這個當然生氣,可是她都自殺了,我也能猜到她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我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心裡還是希望我愛過的女人能幹乾淨凈的死。」
「說的很合理。」童文雅慢悠悠地說。
「我說的是事實!」
「5號晚上,你在哪裡?」童文雅換了個問題,「不是說過了嗎?我和鄭力在我家裡喝酒,不信你可以找他了解情況啊!」
「已經找過了,他還給我們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說到這裡,童文雅志得意滿地看著任思賢,「你猜他跟我們說什麼了?」
她看到任思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轉瞬即逝。
他皺了皺眉,很不耐煩地說道:「不要跟我玩這些遊戲,你根本就是在套我的話。問題是我什麼都沒做過,你這是浪費時間。」
「你那天穿了你結婚時的襯衫。」童文雅說。
「誰規定我不能穿結婚時的襯衫了?」
「當然沒這樣的規定,只不過你穿這件襯衫不合常理。你家裡的衣櫥你太太收拾的整潔有序,所有東西都是分門別類放著,尤其是你的衣服,都是把常穿的放在最外面,不常穿的放在最裡面。你結婚的襯衫是十年前的,款式早就過時了,尺寸也不合適,但你卻從最難找的角落裡拿出來穿上身,並且告訴你的朋友,你只是隨手拿的。」
「那又怎麼樣?我心血來潮不行嗎?你揪著一件襯衫不放有意思嗎?」
「那件襯衫現在在哪裡?」
「在……忘了,好像扔了。」
「什麼時候扔的,為什麼扔?」
「人都死了,感覺晦氣,前兩天扔的。」
「晦氣?任先生,你一直都說你深愛你妻子,怎麼會感覺和她結婚時穿的襯衫晦氣呢?」任思賢的眼神再次閃了閃,「我當然不覺得,是我母親扔的,她不喜歡我愛人,這點你應該是有所了解吧。」
還真狡猾,不過他這些表現也都在意料之中。
「5號晚上你有沒有離開過家裡?」
「沒有,我喝多了,就一直在睡覺。」
「任先生,你最好配合,不說真話,刑罰說不定會加重哦。」童文雅敲了敲桌子。
「我說的都是真話。」任思賢揚了揚脖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的確是個思維縝密的人,好像所有事情都做的天衣無縫,照片上沒有指紋,現場沒有足印,甚至你家門口和金源大廈的攝像頭都沒有留下你的身影。不過任先生有一點你忽略了,從你家到金源大廈,路上一共有三十個攝像頭,兩頭的沒用,中間的卻好好的。袁思明,給任先生看看視頻。」
視頻上的時間記錄的很清楚,畫面也不算模糊,任思賢的額頭開始大滴大滴的出汗。
「你這些只能證明我出去過,不能證明我去過現場!」
「有兩樣東西可以證明你到過現場。」
「什麼?」他條件反射地問。
「拖布和香水,就是因為你謹慎,所以這兩樣東西恰恰出賣了你。香水是你為了掩蓋你身上的酒氣特意噴的,你愛人不噴香水。至於拖布,其實你穿了鞋套到現場,就沒有必要過於擔心還遺留腳印。你看著林小萍死後,想了想,還是擔心留下什麼痕迹,所以去拿了拖布。這次不像你拿水杯和藥瓶一樣謹慎,你忘了戴手套,所以拖布上有你的指紋。清潔工是沒有洗拖布把手的習慣,你的指紋就一直保留下來。」
聽到這些,任思賢終於崩潰了。
「她該死!她就是該死!誰讓她偷人,我對她那麼好。她本來就該死,葯是她自己買的,是她自己要服藥的。」
「葯不是她自己買的,只是你用她的名義買的,並且在貨到的時候讓她幫你簽收。她服藥寫遺書,都是你逼迫的。她其實是愛你的,但你總是奴役她,讓她精神壓力很大,我們在她辦公桌里找到了這個。」童文雅把一本日記遞到任思賢面前,那本日記每頁都浸著眼淚,寫滿了一個出軌女人的懊悔和自責,裡面還貼了很多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照片。
任思賢的眼前浮現出那晚她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求他讓她活著贖罪的場景,他好像又看到了她的垂死掙扎……
……
案件破了,鐵證如山,任思賢也不得不交代了。
本來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可是想著任老太太和小孩子很可憐,辦完案后,童文雅還是去了一趟任家。
任家房門緊閉,敲了很久都不開,從門縫裡隱隱的透出一股煤氣味。
「糟了!快弄開門!老太太怕是自殺了!」
幾個人闖進去,果然看見老太太和任思賢的孩子已經昏迷了。
幸虧他們去的及時,兩個人都沒事。
老太太一心求死,童文雅想了想,也唯有用她兒子來留她了。
勸了很久,老太太的心如死灰的表情總算有點兒扭轉。
「把我兒子給我拍的照片給我拿來,我想看看我兒子,我兒子是孝子啊,給我拍了一整箱的照片啊。」老太太說著,已經泣不成聲了。
看她可憐,童文雅吩咐袁思明去把那些照片全翻出來。
老人家哆嗦著手撫摸那些照片,念念叨叨地說每一張的來歷。
「你看看,這張,這是我兒子給我拍的第一張照片,是他剛買第一個相機拍的。那時是在濱海市……」
童文雅順著老人的手指看過去,那是一張黑白照,確實年代久遠,有些泛黃。
是在一個廣場上拍的,老太太身後還有路人往來。
童文雅的眼光忽然在一個女人臉上定格了!那個女人,正是年輕時候的趙鳳蓮,她小時候去看過她很多次,對她的外貌記憶猶新,一定不會認錯。
趙鳳蓮手上抱著一個很小的嬰孩兒,身側一個男人寵愛的摟著趙鳳蓮肩膀。
天,那個孩子是她?童文雅不可思議地睜圓雙眼。
她緊張的幾乎忘記了呼吸,再仔細看,一男一女面前還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竟然和淳于辰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