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本日記

  第97章一本日記


  還沒等童文雅拒絕,門外響起淳于辰冷冷的聲音:「童文雅,你是不是在這裡?出來!」


  擦,他直接來這裡抓她啊。


  她面前的可是他未婚妻呢,這人是瘋了吧。


  「辰,是你嗎?我有點兒害怕,文雅在這裡陪我,她已經躺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行嗎?」


  「是啊是啊,大少爺,我已經睡了。」


  「你最好能在她被子里躲一輩子。」


  腳步聲響,他走了,童文雅心裡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躲開了他,可是為什麼她心裡會有淡淡的失落呢。


  她要是沒跑出來,此時他們會是在……想到這裡,臉忍不住有些紅了。


  「辰這麼晚找你,什麼事啊?」方詩晴問。


  「不知道啊,雖然你是大少爺未婚妻,我還是不得不說一句,他有時候很神經,就像人格分裂一樣。」


  「他只是脾氣不好,尤其是對待傭人什麼的。以前我總勸他,人和人之間是平等的,讓他不要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樣,對下面的人來說,是很傷自尊心的。」


  這話說的,是說她是下人唄。明明知道她是女警,還這麼說,以為她是吃醋的呀。


  「詩晴小姐,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呢。別說是對下人了,他就是對你這個未婚妻說話,也沒見多客氣啊。你一來,他就那麼對你,哎呀,我看了都不忍心呢。嘖嘖嘖,我要是你啊,當時就受不了走了。」


  你……想不到她竟這麼伶牙俐齒!


  童文雅啊童文雅,你不要惹急了我。你以為你能永遠贏嗎?我只是出於憐憫之心,沒有把你和他有孩子的事告訴老爺子,要不然你還有命在?


  方詩晴勉強擠出一絲笑,拍了拍童文雅的小手,「傻丫頭,這你就不懂了吧。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辰不過是任性罷了。不過他再怎麼任性,我們的婚約也不是說廢棄就能廢棄的。淳于家不會允許任何外姓的女人進門!」


  「也不是所有的外姓女人都想攀附豪門。」童文雅冷淡地說。


  「那當然了,文雅妹妹這麼有骨氣的女人,我最欣賞了。這項鏈……」


  「你也說我有骨氣嘛,這項鏈,我還是不要了。萬一詩晴小姐哪天心情一不好,忘了是送我的可怎麼辦,我賠償不起這麼貴重的東西,更不想因為一條可有可無的項鏈把自己送進牢里。」


  方詩晴溫文一笑,「刑警不愧是刑警,三句話不離本行呢。我是好心,要是文雅妹妹實在不願意收,我就不勉強了。」


  「詩晴小姐好像現在也不怕了,我就不陪了。」


  「好,今晚謝謝你。」


  「不客氣。」


  童文雅從方詩晴房間出來,小心翼翼地打開自己房門,見鞋架上的男鞋不見了,心安了下來。


  回到卧室躺到床上,想著今天和那個混蛋的擁吻,竟然有點兒像剛和宋承嗣戀愛時一樣,心裡甜甜的。


  他要是不找茬,絕對會是個好男朋友。從照顧孩子的細心來看,也絕對會是個好丈夫。


  唯一煩惱的就是有那麼一個不甘心的狠角色未婚妻,麻煩啊麻煩。


  淳于辰,要是我真的什麼都不怕,堅決和你在一起,你能把你那個難搞的未婚妻拿下么?


  夜更深了,燕明手上拿著今晚的收穫悄悄回來向方詩晴彙報。


  「詩晴小姐,我和我哥在童文雅的房間里發現了這個,還有這個……」


  原物她沒動,只是拍了照片,還把童文雅的日記本的內容複印了一遍。


  「這兩樣東西先放著,將來估計有用,日記本都給我,我看一看。」


  方詩晴吩咐燕明去休息,自己翻開日記,最早的一本日記,記的幾乎全是宋承嗣的事。


  她一邊看著,一邊輕輕敲打著面前的茶几,想著怎麼把這些東西派上用場。


  此時在遙遠的神龍組織總部,帶著銀狐面具的男子,正面對著窗口,往遠方眺望,身後一名黑衣男子恭敬地彙報:「淳于辰那段關於小柔的記憶好像在淡化,我當時明明強化了的,他應該會一直認定他是和小柔有過親密關係。不知道為什麼,他即使是失憶了,還低死纏著童文雅不放,對小柔只是關心,好像沒有男女之情。」


  面具遮著,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也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錶情。


  「是不是要再次強化他對丁小柔的記憶?」


  「不必。」


  「主人的意思是……」


  「暫時順其自然,需要你出手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你可以下去了。」


  「是,主人。」


  這晚,淳于辰又做了一個夢,夢裡的女人一會兒是童文雅,一會兒是小柔。他起身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房間里似乎有人來過,又不能確定。


  他當然不知道,那名曾經洗去他記憶的黑衣人怕銀狐責罰,又一次強化了他關於小柔的記憶。


  「到底是童文雅,還是丁小柔?」他喃喃低語。


  要是丁小柔,為什麼他從來都不想接近她,也不想吻她,更加不想佔有她。


  童文雅則不同,即使他曾經反覆告誡自己,她是丁小柔的朋友,未免丁小柔傷心,他不該染指她,也不該離她太近。


  可有時,他甚至剋制不住。


  她對保安放電,他就像瘋了一樣,恨不得當時就把她撲倒。


  她跟他弟弟淳于朗眉目傳情,淳于朗又處處護著她的時候,他恨不得把淳于朗給揍扁。


  他始終在控制,越控制卻越想接近,就像她身上有罌粟,讓他碰了,流連忘返。


  那天他讓她剝瓜子,他假意睡著,她做的小動作根本就沒有瞞住他。


  她以為他被藥物控制了,讓他吻她,他發現他心裡竟然充滿期待。他對那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很抓狂,所以一直像木偶一樣,假裝沒反應,騙過了童文雅,卻騙不過他自己。


  還有在洗衣房裡對她的強悍霸佔,不只是要懲罰她,讓她不準跟他弟弟接觸。還有他自己剋制不住的激情,至於後來罰她洗衣服,那是他跟自己說,他真的沒對那女人動心,他可以對她很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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