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懲罰她

  第5章懲罰她

  「童文雅!你給我接電話!」話筒里傳出暴跳如雷的聲音。


  童文雅看蕭野暫時無大礙又回頭去拿起話筒,「童文雅,你給我馬上離開審訊室!你被停職了!警員證立即上交!」


  「爸爸,他是……」


  「我不是你爸爸,我是童局長,你馬上給我離開警局,不要讓我找人押你走!」


  爸爸從來沒有拿局長的身份壓過她,看來真生氣了。這兩年他身體不好,童文雅很擔心氣到了他,雖然不甘心,還是輕聲說:「我知道了,童局長,我現在就走。」


  蕭野嘴邊兒噙著笑看她,好像在說,我是不是提醒過你。


  她怎麼會同情起他來了?他是什麼人啊?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你別得意,我會找到證據,斃了你!」


  說完,她恨恨地抓起桌上的警員證沉著一張小臉兒走到門口扭開門,袁思明第一時間跳了進來,小柔也跟在身後。


  「啊……警察同志們,我需要急救,我要死了……」


  要是眼神能殺人,童文雅絕對用眼神殺死他,她又瞪了他一眼,才冷著臉問袁思明,「誰告訴我爸爸的?是你,還是小柔?」


  「老大,小柔是好意,不是怕你犯紀嘛。」


  「袁思明,你真不夠意思!」小柔沒好氣地瞪了袁思明一眼,說好了的,她打電話,但是算袁思明頭上,這貨太沒節操了,眨眼就把她給供出去了。


  「咳咳,老大又不會揍你。」這話,本來是袁思明故意說的,想讓童文雅揍他一下出出氣,平時都這樣啊。


  童文雅竟沒沖著他來,她臉上的表情寒冬一樣蕭瑟,這是怎麼了,急死個人啊。


  「老大,童局怎麼說的?」袁思明小心翼翼地問。


  「停職。」童文雅把警員證往袁思明身上一甩,前面走了,袁思明忙跟出門去,「老大,那這個蕭野怎麼辦?是不是送醫院檢查一下?」


  童文雅想起蕭野剛剛那一瞬間的虛弱,皺了皺眉,眼前又浮現出當年魅色會所里橫七豎八的屍體。所有人都是眉心中彈,一槍致命,手槍是世界最頂級的無聲手槍,槍法神准,這說明下手的人一定是專業狙擊手。這種人都受過各種體能訓練,沒那麼容易翹辮子。


  「不用,先讓他在審訊室好好想想,晚上送看守所。」


  童文雅一到大廳,一群警察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小童,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什麼事都沒有,老大要冷靜一下,你們都先去忙吧。」


  袁思明一路跟著童文雅出了警局大門,才小聲問,「老大,你和那個蕭野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沒有。」


  「那你幹什麼要這麼對他啊?」


  「閉嘴。」


  「老大,今天這事你做的不對,我不能不說啊。你一直都跟我說辦案不能主觀,可你看蕭野,測謊儀都沒顯示他說謊。再說你一點兒證據都沒有,你這麼審他,關著他也不是辦法啊。」


  「你知道什麼?案發前我是在場的,我親眼看見他在場,現在他全盤否認,難道那些人能白死?他乾的壞事都白乾了?」真是氣死她了,明明他罪大惡極,就是奈何不了他。


  「老大,你是親眼見他殺人了?」


  「那倒沒有。」


  「那不就得了嗎?你比我清楚,案發前他在現場,不能說明就是他殺的人。」


  「就是他,肯定是他!別人都死了,只有他活著,不是他是誰!」


  「我們要講證據啊!我們要想辦法證實犯罪分子有罪的同時,也要想辦法證明犯罪分子無罪,這是我們的職責啊。老大,你為什麼就那麼想讓他認罪呢?」


  童文雅怔住了。


  是啊,難道她就那麼希望他是殺人犯嗎?她就那麼希望他被槍斃嗎?如果他真的什麼都沒做呢?放了他?不,就算那些都不是他乾的,他還對她犯下了不可饒恕的事,絕不能縱虎歸山。


  「先關著,搜集不到證據再說,我回家了。」


  童文雅回到家裡,就像被抽幹了所以力氣,蔫蔫的躺在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反覆回想著蕭野的話:「不知道,忘記了。」「我失憶了。」


  幾年了,日日夜夜都盼著找到他,可是真找到了,卻是那樣無奈又無力。撂下狠話說要找證據,其實她心裡清楚,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證據啊。


  這時手機又響了,接起來,聽到小柯基興高采烈的聲音:「童文雅,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有芭比了。」


  「芭比?」童文雅吃驚不小,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蕭野邪惡又英俊的臉龐,刷地坐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媽咪,正式通知你,從今天開始,南宮乾爹就是我親芭比了,以後由我罩著他。」


  靠!嚇死她了,還以為是那混蛋越獄了……不對啊,這小子怎麼叫南宮哲爸爸這麼順溜,還芭比,肉麻死人了。小子真沒節操,跟楊康一個德行呀。不行,不能讓他認賊作父,咳咳,當然南宮哲也不算賊哈。不管怎麼說,都不是親生的嘛,她得趕緊要回來,剛要喊南宮哲接電話,一下子又想起那個混蛋。還真不能要,現在不是時候,不能讓他和小柯基有碰面的機會,絕對不能。


  「童文雅?你還在聽嗎?」小柯基似乎嗅到了童文雅不同尋常的沉默,她該暴跳如雷的呀。


  「死小子,別回來了,把你賣給他了,讓他給老娘送一千萬過來。」


  「嘖嘖,女人真黑啊,我才捨不得敲我芭比的竹杠呢。」童文雅懶得再跟他胡扯了,剛要按掉電話,小柯基就像看到她動作了一樣,「等等,童文雅,晚上要關好門窗,謹防色狼啊。」


  到底是她兒子吧,童文雅心裡暖暖的,嘴角微微上揚,想說一句乖兒子,還沒說出口,又聽小柯基說:「唉,童文雅,你還是把門窗都開著好了,你該找個男人啦!」


  「等你回來,小心我把你拍扁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按斷電話前,她聽到小柯基誇張的大叫,「芭比,有人欺負我哦,啊……嚇死我啦。」


  童文雅閃了閃神,把電話扔在一邊,不敢去想小柯基跟某個人那如出一轍的狡猾,明明不疼,還叫的那麼誇張,害她被老爹罵,還被停職。


  算了,不想了,睡覺!

  睡覺是童文雅恢復心情的必殺招式,相信她一覺醒來就可以重新找到線索,一定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童文雅越睡越覺得沉重,就好像身上壓著一塊溫熱的巨石,呼吸都變的困難了。最終,她被壓醒了,猛然感到一陣寒意,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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