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被人誣陷
京都府尹表面上愁容滿面,實際上卻是一道奏章直達天庭,奏章中矛頭直指碩親王安熠成,因為所有官宦人家,以及皇親國戚全都遭殃了,唯獨碩親王府不但沒事,反而還有心情到處遊玩。
當然這遊玩實屬瞎編,安熠成不過是協同祁月去了趟祁宏天的府邸而已,就被傳的沸沸揚揚,就好像碩親王有恃無恐一般,任誰都會懷疑碩親王與匪首有關係,所以他們才會從不偷碩親王。
伸手給祁月倒了杯茶,對於自己的傳聞安熠成一點都不在乎,反而是祁月氣呼呼的說道:「這些人太氣人了,怎麼可以隨便編排人那?不就怕遭報應嗎?」
「是啊!爺,你就任憑他們紅口白牙的這麼編排您嗎?我是看不下去了,難得玄天竟然站在了祁月這邊,不免讓安熠成有些意外。
回頭掃了眼祁月,見她吃核桃吃的很香,就是這核桃仁不太好扒,他乾脆伸手拿過核桃,食指跟中指如同小鉗子一般,一捏一個準,看的祁月眼睛都直了,沒想到他還有這功能,這以後她省事了。
她索性一股腦將所有的核桃全都推到了安熠成面前,弄得他哭笑不得,貌似自己給自己找了不小的麻煩,卻也樂此不疲的給祁月捏著核桃。
「爺,您到時說句話啊!只要您一句話,我立馬帶人將那些人的嘴給封了。」
玄天急的臉都白了,卻被安熠成一掀眼皮給噎了回去。
祁月吃得快,安熠成捏的比較慢,祁月索性挪到他身邊,隨時隨地等著接核桃,實在是看不下去兩個人膩歪了,玄天跺腳道:「爺,若是沒別的事,屬下下去了。」
安熠成終於有了動靜,略抬眼皮道:「告訴下面的人,誰都不許管這件事。」
玄天動作就是一滯,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都被自家爺給看穿了,玄天還欲在問,卻被祁月開口點撥道:「王爺不讓你去,自是有他的安排了。」
看著玄天那犯二的勁,祁月就有些頭疼,想不明白安熠成怎麼帶出這個跟笨蛋來,這一路走來她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反而覺得玄冥不錯,不多話執行能力還很輕,並且很會察言觀色。
祁月一項不會多管閑事的,這突然開口讓玄天措手不及,看了眼淡定自如的安熠成,他只好退下了。
「知道稱呼我王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劃過嘴角,使得祁月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急忙討好的笑道:「不稱呼你王爺稱呼什麼?這可是在王府,我可不想被人冠上什麼藐視皇親國戚的罪名。」
就是這種討好的笑容,在安熠成身上幾乎是屢試不爽,安熠成也是每次都被她這種笑容給打敗了。
見安熠成臉色很好,祁月試探著詢問道:「若我沒猜錯的話,王爺應該是有了自己的安排吧。」
這一路走來祁月對安熠成幾乎是信心滿滿,所以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認為他一定是有安排了。
從未想過隱瞞祁月任何事情,安熠成搖頭道:「這次我還真沒準備,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
沒想到他這麼自信滿滿,卻是什麼都沒準備,這讓祁月有些費勁,不免緊張起來:「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為你有所準備了,才會讓玄天離開的,那我還是把他叫回來吧。
見祁月起身,安熠成一把拉住她道:「你信不過我?」
祁月搖頭卻很擔心安熠成,畢竟事關朝廷大事,不是可以開玩笑的。
感覺到她的擔憂,安熠成越發的開心了,將她攬入懷中笑道:「放心吧!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是我搞不定的,這些人想要鬧就讓他們鬧去,本王倒要看看他們還能鬧出大天去。
他總是這麼篤定,就好像沒有難不倒他的事情一般,也正是因為他的篤定,才會讓祁月在她身邊充滿了安全感。
也正是因為這樣,祁月才會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從小到大她需要的就是守護,一個能夠讓她遠離煩惱,不在受苦的港灣。
這個港灣曾經是祁宇,現在是他,能被一個人這麼守著,護著,也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祈求了,如今她的願望全部達成了,她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見祁月滿臉滿足的坐在自己身邊,安熠成特別有成就感。作為男人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更何況是這大好的江山,不過這江山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他有信心能夠征戰四方,卻不願守著它孤老終身,他的父皇很愛他的母妃,到最後不還是沒能守護住他的江山以及他愛的那個人嗎?
所以安熠成不削於江山,更加不削於他現在的王位,他只要如同自己的父皇那樣,有一個心愛並且愛著自己的人就夠了,哪怕為她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妨。
祁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俘獲了安熠成的心的,但是她覺得自己很幸運,之前十幾年受過的苦,對她來說就是為了能夠遇到安熠成的磨練,有了他在自己身邊,她別無他求。
府尹的上書一開始並未起到重視,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卻不想得知府尹上書之後,接連有官員彈劾碩親王,贊同府尹的猜測,紛紛覺得碩親王跟匪盜之事一定有所關聯。
一個人上書沒什麼,可一群人上書那就不得不重視了,皇帝頓時大怒,急招碩親王面聖解釋。
彼時安熠成正在府中教祁月寫字,那一筆一劃之認真,不由得讓祁宇微微蹙眉。
「月兒,習文寫字為兄可是沒少教你,每次教你你都喊頭疼,怎麼這次竟然這麼乖?」他看似板著臉在教訓自己的妹妹,實則字裡行間我不充滿著調侃之意。
祁月也不在意,略抬眼皮打趣道:「哥哥教我那是訓斥,哪有王爺這般柔和。」
「呦呵,你這小丫頭,現在有人護著就不把哥哥當回事了?」嘴角的笑意更勝,祁宇絲毫不在乎一旁正在教書的人,公然跟祁月笑鬧起來。
見祁月不安心寫字,只顧著跟祁宇聊天,安熠成微微蹙眉,抓過她的手道:「就不該讓祁宇可以隨意進入碩親王府。」
他看似很嚴肅的樣子,卻絲毫沒有嚇到兩兄妹,依舊有說有笑氣氛十分歡樂。
玄天火急火燎的闖進來,看到祁月跟祁宇笑鬧心裡很不舒服,這都火上房了,這兩個人還有心情說笑。
雖然很不滿意祁月,玄天依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沖著安熠成道:「爺,皇上有旨宣您去金鑾殿議事。」
安熠成就像沒聽到一般,放下毛筆道:「小王爺可安排好了?」
知道自己瞎著急沒用,人家正主都沒著急,玄天嘆了口氣道:「已經安排好了,在京都城最大的員外家落了腳,名為義子。」
「那就好,給本王更衣吧。」說著話,安熠成起身,祁月急忙伸手給他披上朝服,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就好像早就演練了一番似的。
安熠成邁步要走,祁宇開口道:「王爺且慢。」
安熠成回頭,清冷的眸子閃耀著璀璨的光芒,使得祁月就是一陣心猿意馬。
他沒問,卻也知道祁宇一定是有所安排。
果然沒有要等安熠成詢問的意思,繼續說道:「王爺走時,最好下達一道指令,讓整個碩親王府大門四開,不管誰來都可以進府查探,即便是貧民百姓。」
玄天眸色一沉,就要上前說話,這可是碩親王府,豈可隨意任人踐踏。
卻不想安熠成淡然一笑道:「你我想到了一處。」
不知兩人在打什麼啞謎,祁月只是歪著腦袋看兩個人,尋思著自己能幫得上什麼忙。
完全沒有注意到祁月那亂轉的眼睛,祁宇又道:「不但如此,還要讓駐紮在京城王爺所管轄的軍隊也要敞開了,三天之內讓在京城有家人的,可以隨意去那裡與親人團聚,當然三天過後一切如前。」
安熠成點頭,玄天瞬間明白了什麼,不等安熠成發話,他以轉身飛快地離去。
有些事一點都耽誤不得,否則不知下一秒又會發生什麼。
看了眼祁月,安熠成淡然一笑道:「等我回來。」
祁月點頭,心裡不知為何忽悠一下,明明知道沒有任何危險,卻還是狂跳不止,到底是為什麼那?
轉頭去看祁宇,只見他身上的氣韻越發的濃厚了,比起之前若隱若現,現在的他可謂是被光暈包圍這的人。
祁月心裡咯噔一下,卻還是忍著心裡的疑惑送走了安熠成,這才轉身拉著祁宇進了房間。
有些莫名剛剛還好好的祁月,怎麼這會功夫就顯得有些心神不寧了?難道是有什麼事?
不等祁宇問出口,祁月迫不及待的詢問道:「宇哥哥,若是哪天你與王爺站在對立面,你可否看在月兒的情面上,放我與王爺歸隱山林?」
不知祁月為何突然這麼問,祁宇竟是被她給問住了,不由得搖頭道:「月兒說的這是什麼話?宇哥哥怎麼可能與你們站在對立面?宇哥哥不是已經答應你幫助王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