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抓
有些尷尬,還有些不要意思,祁月擠出一絲笑意上前道:「那個,不好意思啊!在貴門打擾這麼久,我實在是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玄機子沒有開口,卻是一個冰冷的聲音開口道:「也的確是打擾太久了,那就趕緊跟本王回去吧。」
這一聲本王叫的祁月毛骨悚然,回頭瞪智綉道:「你不是說他走了嗎?」
智綉也是莫名其妙道:「真的走了啊。」
馬蹄聲清脆悅耳,一行人閃出一條路來,安熠成馳馬而來,屹立在祁月面前,一臉的陰寒之氣,嚇的祁月一個哆嗦。
「不用問智綉,本王回答你,本王的確是要去賑災,但是突然想起以你的個性,恐怕會跑的不見蹤影,所以本王決定,還是帶上你比較好。」
祁月一咧嘴,急忙順毛道:「不用了,身為王爺必定公務繁忙,更何況又不是遊山玩水的事,王爺還是以身作則比較好,帶上我實在是有傷風化。」
話音落,祁月抱著包裹就要跑,卻被安熠成催馬上前一撈,將她撈上了馬道:「玄天帶上智綉。」
祁月剛要反抗,就聽身後玄機子悠然的說道:「王爺好走,楚洛就交給你了,即以入仕,一切便全有王爺做主。」
這一句頓時將祁月想要鬧疼的行為給壓了下去,回頭看向身後的大隊人馬,果然看到楚洛翻身上馬緊隨而來。
「安熠成,你竟然敢用楚洛威脅我?」祁月怒了,這次是真的怒了。
「安熠成?好,很好,你最好給本王記住這個名字,他將永遠刻在你的身上,即便是死,你也要入我安家皇陵。」
只覺得滿頭黑線,這都哪跟哪兒啊?貌似他們兩個根本說的就不是一回事吧?
「安熠成,你不覺得你假公濟私嗎?不敢進去賑災,卻在半路上帶著一個女人,傳出去於你碩親王的名聲不好。」
再接再厲的勸說著,祁月真希望他能半路上把她丟下。
因為她完全不擔心自己的溫飽問題了,因為她現在可是小富翁啊。
沒想到安熠成完全無視她的控訴,一甩馬鞭使得馬兒脫韁了一般飛奔出去,嚇的祁月臉都白了,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死死的抱著他的腰,越是這樣安熠成便越高興。
楚洛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身後,望著祁月的身影若有所思,自打在天玄門見到祁月以後,他總覺得有些奇怪,並不是奇怪祁月的身份,而是奇怪她為何要來天玄門,並且刻意要找首席大弟子洛冰?
但他一直沒有問出口,因為祁月自打知道他是洛冰以後,眼中明顯帶著失望,但也並未疏遠他,所以讓他覺得很奇怪,若是慕名而來的話,不應該是祁月這態度才對啊?
一行人一路看似前往賑災,實則是在遊山玩水,因為賑災一事早有安排。
碩親王府在接到聖旨的那一刻,便已將府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當著所有百姓的面抬了出來擺放在大街上,足足有十幾箱金銀珠寶瑪瑙玉石,甚至將先皇御賜的一些東西也都統統搬了出來。
不單單是做給皇帝陛下看,更是做給天下百姓看。
沒想到當今萬歲竟是來者不拒,就連先皇御賜之物都收進了國庫,美其名曰賑災之用,一時間在整個安祈王朝掀起了不少風波,各種歌功頌德的褒獎紛紛奏報道朝廷之上,都是為碩親王的慷慨請功的。
沒想到自己的一道聖旨成全了安熠成,氣的安熠明當天砸了一座玉雕,並且還在皇后寢宮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這才罷休。
然而此時的北極之地已是夏日炎炎,祁月坐在寬敞的馬車裡百無聊賴,這段時日被安熠成寵的都有些逆天了,現在誰見了她都退避三舍。
尤其是玄天,恨不得永遠看不到祁月才好。
自那日被帶離天玄門以後,祁月除了發脾氣就是發脾氣,摔個東西吵個小嘴都不算事,現在動不動就爬到安熠成頭頂上作威作福,安熠成也都寵著,大不了急了臉一冷也就完事了。
可就苦了他們這些侍衛,一個個都成了祁月戲弄的對象。
其實所有人都清楚,祁月並不壞,只不過是逼著安熠成放她走而已,卻不想一點效果沒有,反而讓安熠成由著她的性子胡來,還帶她到處遊山玩水瀟洒得不得了。
「楚洛,那就不著急進京嗎?」玄天追上楚洛的馬,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話,即以入仕,又有幾個真的能不著急的,可是反觀楚洛一路走來,似乎比他們這些人還享受。
伸手拍了拍馬腦袋,楚洛悠然的笑道:「我答應過月兒,要保護她一輩子,所以才會入仕跟著碩親王,其實我並不在意那些須有圖名,我只在意月兒的安危,當然你家王爺要是負了月兒,我也是會隨時離開的。」
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所以玄天一點都不意外。
遠處一人一騎逐漸靠近,引起了玄天跟楚洛的警惕性。
直到那人靠近了,玄天才伸手按住楚洛我這寶劍的手道:「自己人。」
那人沒有與玄天對話,而是直接拍馬來到車子前道:「爺,人找到了。」
此話一出,使得正在假寐的安熠成猛然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光里綻放出一絲妖艷的色彩,竟是有些急切道:「確定是。」
「以證實無誤。」來人十分篤定,就好像在用自己的生命擔保。
坐直身體,安熠成看向玩累了睡的很香的祁月道:「人在哪裡?」
「不敢送去軍營,人多口雜,只好暫時擱置在百姓家中,王爺請放心,絕對安全。」
很怕安熠成會擔憂,那人一在保證著。
「沒有遇到別的人嗎?」伸手撩開車簾,望向外面的人,他的眸光里透著一絲寒氣。
來人畢恭畢敬的施禮道:「遇到幾次皇上的人,還有太后的人,都被我們避開了,至於其餘人馬也都被人引走了。」
「你前面帶路。」安熠成有些迫不及待,就好像去晚了人就會丟了一般。
「是。」那人打馬前行,大隊人馬卻是突然變道。
玄天上前道:「不用通知前方暗衛嗎?」
「不需要,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防萬一玄天追著前面的人去了。
祁月鬧累了倒頭就睡,根本不在乎安熠成就在自己身邊,最主要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他不在的話她反而有些不安心了。
自從彼岸被封印以後,祁月發覺她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並且開始需要人保護了,這種感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至少身邊還有安熠成的存在。
雖然她還生氣他騙她,但是喜歡他的感覺終究還是多過於生氣。
之所以鬧騰,也是不希望氣氛太過沉悶而已。
車子戛然而止,祁月在睡夢中驚醒,迷迷糊糊的詢問道:「到了嗎?」
路上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祁月並不是太在意。
伸手抱起祁月,安熠成邁步下車道:「到了,你再多睡一會吧。」
若是以往,安熠成不會打擾祁月,讓她在車上繼續睡,可是今天他不得不隨時帶著她,因為這裡並不安全,只有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放心。
伸手挽住他的脖頸,祁月出奇的聽話,竟然在他懷裡繼續睡去。
一行人進了一座看似很不起眼的農家院,院子里打掃的老頭看到一群打扮光鮮亮麗的人走進來,急忙迎上來詢問道:「幾位可是來接人的?」
之前報信的人急忙迎上來道:「老漢,這位就是我家主子。」
老漢就是一驚,隨後就要跪地叩拜,因為抱著祁月安熠成不方便攙扶,只好後退一步避讓開來。
還是玄天伸手扶住老漢道:「不知人在哪裡?」
老漢急忙回頭道:「狗子他娘,快,快把人帶出來。」
聽到老漢的呼聲,屋頂上,院子外呼啦飛出一群人來,個個身懷絕世武功,警惕性極強。
卻在看到安熠成時,紛紛下跪叩拜。
屋子裡走出一位婦人,隨後還跟了一個老人和半大小子。
婦人倒沒什麼,那老人就不行了,當看到安熠成時頓時淚流滿面,拉著身後的半大小子就往安熠成這邊跑,邊跑邊激動的說道:「爺,奴才總算是把您給盼來了。」
六七十歲的老人家,竟是哐當一聲跪在地上,那動靜聽的安熠成心都在跳,不等他開口說話,玄天已是先一步上前扶起他道:「高公公,如今爺來了,有什麼委屈你都可以跟爺說,決不能在跪了,你這身子骨受不住啊。」
高公公起身,一張老臉布滿滄桑,卻不急著訴說自己的委屈,而是伸手拉過身邊的半大小子道:「快,殿下,快點見過你的兄長,他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半大小子很懂事,雖然有些懵懂,雖然有些不明白,生活了十幾年的窮人,怎麼會突然多了一個這麼富貴的兄長,卻還是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
無奈抱著祁月安熠成什麼都做不了,只好開口道:「快快起來,有什麼話我們坐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