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意放水
說來說去都是一些廢話,安熠成惱了,眸中刮過狂風暴雨,若是祁月出事,他保證他會掀翻了整個天玄門,讓他一夜之間消失在安祈王朝。
他相信他有那個本事,玄天更加相信自家主子。
祁月很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這越發讓龍澤確認了一些事情。
天色微亮,玄鐵打造的籠子卻是沒有半點鬆動的痕迹。
兔子說的話不知哪句真哪句假,智綉很擔憂白狐,卻不敢催促祁月什麼,因為她也看出了祁月的不對勁。
魚婼抱著雙肩坐在角落中顯得有些孤單疲憊,這樣的她讓司徒有些意外,一直以來魚婼在他的心裡都是充滿了算計,充滿了自私心理的女人,而此時的她卻安靜的讓人以為她不過是個裝飾物。
嘎吱一聲,響起的比較突兀,祁月斜眸看去竟帶了七分凌冽之氣,嚇的司徒一個哆嗦,腦海中突然竄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個人邪魅中帶著冷酷,血腥中帶著霸氣,這世界上也許只有一個人能製得住她,可偏偏那個人不在這裡,這該如何是好?
龍澤全完不知道司徒對於祁月的身份比他還要了解,他以為在場之人除了智綉,也只有他才知道現在的祁月,早已不是那個他認識的祁月了。
又是一聲嘎吱,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咀嚼食物一般,擾的人心緒有些煩躁。
祁月嘴角掀起一絲冷漠的詭笑,一抬手用力一抓便從蘿蔔堆里抓出一隻碩大的老鼠來。
猛力的甩向地上,那隻老鼠竟然咕嚕嚕的變成了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蒼白的面色獐頭鼠目,蹲在地上懾懾發抖道:「不知大神在,小鼠冒犯了,還望大神饒我性命。」
祁月冷然一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老鼠一愣,隨後明白了什麼一般,蹲在地上便開始打洞,速度之快讓人咋舌,不過片刻間便已經通到了鐵籠的外面。
祁月只是一閃身便已經到了外面,冷然的看向籠子里的幾個人道:「怎麼?還想在裡面呆一輩子?」
幾個人無奈只好陸陸續續從洞里爬了出來。
忐忑的看著祁月,老鼠本就蒼白的臉更是血色全無,很怕祁月會卸磨殺驢一般,卻從未想過逃離。
揮了揮手祁月開口道:「屋子裡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走。」
老鼠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置信。
龍澤一腳踢在他屁股上道:「看什麼,還不趕緊滾。」
老鼠哧溜一下便沒了蹤影,連想要的東西都忘記拿了。
祁月轉身,龍澤立馬追了上去道:「你是故意留在籠子里的!你明明有本事丟下我們獨自離開。」
腳步微頓,她轉頭看向龍澤,眸光中閃耀著危險的光芒道:「到現在才看出我不是她,你跟那個叫成安的人相比差遠了。」
像是被人踩了痛腳,龍澤氣的面色鐵青道:「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把我的月兒還給我。」
一聲冷哼,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她道:「你的月兒?難怪他會說你皮厚,你果然皮厚得緊。」
龍澤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竟然第一次對祁月以外的人感覺到束手無策,即便那個人與祁月用著同一個身體。
上前一步,智綉小心翼翼的說道:「不管你是彼岸,還是我的主子,我都必須跟著你。」她話里話外都透著你別想甩開我的意思。
彼岸冷凝著祁月道:「你確定你能看得住我?」她身為彼岸,除了奈何又有誰能管得了她,如今奈何還屹立在陰間,而她卻已經到了陽界,沒有了奈何的束縛,這普天之下她還會怕誰。
智綉明知自己與彼岸斗簡直是以卵擊石,卻還是堅持道:「我沒辦法阻止你,但跟著你是我的義務,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主人。」
她唯一的辦法就是穩住彼岸,不讓她將自己丟下,只要跟在她身邊,她就可以隨時保護祁月的安危,即便那個人是她鬥不過的彼岸,她也要傾盡全力去試一試。
「你以為我會不知你打的什麼主意?」一聲反問帶著森寒的冷意,嚇的智綉就是一個哆嗦,彼岸若真想甩掉他們,恐怕就是他們聯手也制不住她吧。可她依舊倔強的站在那裡。
龍澤微眯雙眸,閃耀出危險的光芒,卻被彼岸搶先開口道:「我知道你的本領,你卻不知道我的本領,你若敢跟我斗,你大可以試試。」
她的威脅赤裸裸,絲毫沒有將龍澤放在眼中,即便是他賴以自豪的毒藥,對於彼岸來說都不過消遣而已。
不等龍澤回答,彼岸的目光卻轉向了魚婼跟司徒,邪魅的眼眸中多了一絲探究與瞭然道:「這位姑娘奉勸一句,最好儘早回去,否則以你的道行必然挺不過半年,屆時恐怕你我就要在黃泉路上見了。」
魚婼臉色一白,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絲毫沒有逃過她的眼睛,這個人明明是祁月,可為何她的眼睛卻是那麼的陌生那?
「不用想了,我並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她有什麼好滿身世俗間的市儈,腐朽,真不知道你們為何一個個的都對她鍥而不捨,尤其是你。」
她伸手指向龍澤,滿眼都是鄙視與嘲諷。
龍澤怒了就要上前,卻被司徒一把攔住低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你不怕月兒回不來嗎?」既然事情都說開了,這裡的人又都不是傻子,若是聯合大家的力量,說不定能用之前的辦法在次封印彼岸。
智綉當然知道龍澤在想什麼,壓低聲音道:「那時有高人相助,可如今成公子不在,又有誰能安撫住小姐的情緒,我看司徒公子說的不錯。」
呵呵一聲笑,彼岸不給她們商議的時間道:「你們如今恐怕只能指望我了。」
智綉面色一喜道:「主人的意思是不打算丟下我們了?」
嘴角泛起一絲冷傲的弧度,伸手指向龍澤道:「你昨日是不是在那隻兔子的身上做了手腳?」
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還是被她給看出來了,龍澤有些不情願的點頭道:「是的,我在他們身上做了手腳,只要循著蹤跡查找,定然能找到他們。」
開玩笑,他可是毒醫聖手,豈會一在被人鄙視,即便是妖也不行,他一直隱忍不發,是因為不想在祁月面前表現的太過血腥,可眼前的人不在是祁月,他便也沒了什麼顧及。
不等彼岸在問,魚婼已是迫不及待的上前道:「也許你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可不可以也帶上我走。」
她一個人太過勢單力薄,若是被那隻兔子將自己的身份暴漏出去,她可就是萬劫不復了,屆時她的仇該怎麼報?她絕不甘心死在這個地方。
彼岸看向智綉,智綉心裡一喜,她能徵詢自己的意見,說明她還是很信任自己的,那她就不會甩開自己了。忙點頭道:「魚婼姑娘一直受主子的照顧,她不會害主子的。」
魚婼急忙點頭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安安分分的。」話音落,她轉頭看向司徒,第一次向這個男人低了頭,如今她在人家屋檐下,自然得低頭求生,即便那個人是自己極其討厭的。
司徒知道魚婼的意思,怕他會泄露她的身份,他不是個嘴皮子淺的人,也沒有到處嚼人舌根子的習慣,況且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壞人,雖然她就不是個什麼好人,但至少別死在他們手裡才是。
所以司徒選擇沉默,算是回答了魚婼,同時也是讓她放心。
一切依舊如舊,一群人在次上路卻是完全沒有那麼著急了。
之前是祁月一心樸實的想要離開妖界,而如今的彼岸在想什麼沒人知道,只知道跟著她就對了,至於什麼時候出去,那就只能祈禱祁月快點醒過來了。
兩隻兔子瘋狂的奔跑著,因為慌不擇路將迎面而來的一個人撞了個龜殼朝天,那人怒道:「瞎了,跑什麼?上次輸給我不甘心?」
大灰回頭啐了一口道:「龜兒子,上次若不是老子睡著了,你以為你能贏?老子今天有事沒時間跟你計較,等老子明年弄不死你。」
烏龜慢悠悠的往起爬,邊爬邊哼哼道:「老子等著你,別說一年,就是一萬年,以你那懶散的性格??????」等他說完抬頭時,哪還有大灰跟小白的身影,烏龜頓覺自己有些索然無味,顯然人家都沒聽到他說話。
氣呼呼的轉身,烏龜繼續往前爬,他覺得有志者事竟成,他這一輩子都會是第一個。
一口氣跑出百餘里地,兩隻兔子才坐在了石頭上喘氣,此時的天色早已大亮,路上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妖怪路過,對於兩隻兔子全然無視。
大灰踢了小白一腳道:「趕緊把你的兔腿收起來,半兔半人的真難看。」
伸手揪了揪大灰的耳朵,小白氣惱道:「就你好看,成天支著一雙耳朵,瘦的跟什麼似的,你說你怎麼就把自己造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