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兩情相悅
話音落,婉婉伸手在身上不知摩挲到了什麼,只聽吱的一聲響,婉婉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變小,變瘦,那速度快的驚人,轉眼間眼前便多了一個大美女。
當然跟藍魔以及魚婼相比還是有些損色的,不過也算是小家碧玉型,讓人賞心悅目。
於是乎很沒自信的祁月又開始磨牙了,不自覺站出一步想要擋住安熠成的目光,但她的個子也就到他的下巴又怎會得逞。
感覺到祁月的態度,安熠成伸手攬住她的腰,一方面向旁邊還在呲牙的龍澤宣誓主權,一方面也是在告誡祁月,他的心裡只有她。還別說這舉動瞬間暖了祁月的心,也讓龍澤炸毛了。
他幾步竄到兩人旁邊,一把拉過祁月道:「男女授受不親。」話音落還不忘瞪一眼安熠成。
對於突然變化的婉婉,謝浩天也是沒反應過來,看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道:「婉婉,何必那!不過是我兒時的一句玩笑而已,你卻為了這句話整整十六年不出領主府,不值得的。」
「值得,怎麼會不值得,只要能跟天哥哥在一起,什麼都是值得的。」婉婉都快哭出來了,很怕謝浩天會丟下她不管似的。
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張有些扭曲的臉,謝浩天道:「即便我變成這樣,你也要跟我在一起?」
婉婉堅定的點頭,卻又有些心虛道:「不管天哥哥變成什麼樣,婉婉都不會嫌棄的,更何況天哥哥這個樣子也是,也是婉婉一手造成的,天哥哥不會怪罪婉婉吧!婉婉是真的不希望你離開海族。」婉婉越說越傷心,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邊上打轉。
祁月眼看著一個好好的姑娘,為了謝浩天都變成那樣了,心裡便開始同情心泛濫道:「其實你們沒必要這麼凄凄慘慘的,如果願意婉婉也可以跟著他去陸地上生活啊!」
此言一出不僅婉婉驚了,就連謝浩天也是呆愣不已詢問道:「你說什麼?婉婉能去陸地上生活?她可是海族人。」
祁月咧嘴道:「那又怎樣?魚婼也是魚,還是西海公主那!不也在陸地上待了那麼久嘛!只要婉婉不離開水就沒事了啊!反正你們那麼有錢,你回京都以後給她蓋座水晶宮不就完了。」
謝浩天嘴角直抽,祁月說的他好像是富可敵國一般,別說是水晶宮,就是一個諾大的魚池,估計都還得靠自己的父親才有辦法做得到吧!豈不知他藏寶閣里的那些東西,即便是一件小小的飾品拿出去,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只不過他在海族待太久,跟所有海族人一樣,誤以為那些不過都是裝飾品而已,只有他心心念念藏著的那個東西才是最重要的。
上前一步,安熠成篤定道:「既然月月這麼說了,就代表婉婉姑娘一定可以離開海族,只不過每月十五月圓之時,你要記得讓婉婉姑娘下水泡足兩個時辰,並且在水中多灑些鹽巴即可。」
當然後面這些他都是從上古秘書之中看到的,當初只是為了確定祁月的身份,不想也會有用到朋友身上的那一天。
聽到兩個人都這麼說,婉婉終於破涕而笑,望著謝浩天道:「天哥哥,婉婉萬不會離開天哥哥,一切全有天哥哥做主。」當然她的話中也透著另一種含義,若是謝浩天不想跟她在一起,她也不會勉強至於幫不幫他們,那就只能在說了。
掃了眼婉婉精緻的眸子,謝浩天嘆息道:「自打你救了我那天起,我這條命就已經是你的了,這些年我雖然總想著回去,但也在煎熬著該拿你怎麼辦,對於你我也是不舍的。」
聞言,祁月迫不及待的拍手道:「既然這樣,我們還等什麼,兩情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不如我們先出去在說。」她可是迫不及待的出去了,因為在這邊雖好,但是天玄門也近在咫尺,她心心念念都是天玄門,以及天玄門的那個人,若是見不到他,即便愛了她也愛的無法踏實。
這時龍澤實在是忍不住上前道:「你們就別在卿卿我我了,老子都快餓死了,能不能給老子弄個口吃的,再不濟老子把這岸上的魚給烤上一隻也可以啊!」
然而她話音剛落,就聽祁月跟婉婉一起大喝道:「你敢。」
這一點上兩個人竟然不謀而合,並不是祁月礙於婉婉在,而是祁月覺得在怎麼說案上這些還都是活著的,比起那隻想要殺自己,卻被自己弄死的章魚實在是太多無辜了。
婉婉吼自己龍澤倒是不怕,祁月的怒吼他還是在乎滴,退了一步很不甘心的撇嘴,龍澤表示自己不想說話了。
臭老張見龍澤不說話,一雙章魚眸子轉了又轉,極有心機的將自己藏起來,表示暫時還不是他出頭的時候。
遠處蹲守了很久的玄天,見自家爺一點動靜都沒有,心想事情恐怕有了變化,一聲呼嘯將所有人召回來,轉身往謝浩天的府邸退走。
經這麼一折騰,幾個人在也沒有了遊玩的心思,謝浩天跟婉婉救醒大家以後,胡亂編了個理由便回了金鱗城。
一行人並沒有馬上去領主府,而是現在謝浩天的府邸打了個轉。
婉婉告訴大家,她對於海門的了解並不多,等回去試探了自己的父親以後在做打算。
安熠成詢問了謝浩天的意思,確定婉婉不會出賣他們,才讓人送婉婉回了領主府。
謝浩天安排龍澤跟臭老張在府里住下,並交代所有人閉緊嘴巴,不許將事情傳揚出去,否則定當用最殘酷的刑罰責罰,想想也知道這最殘酷的刑罰是什麼,尤其是在見到祁月啃章魚腳的時候,那些人頓時一個個噤若寒蟬,沒一個敢多言的。
天旋山腳下的客棧里,看上去平靜無波卻是兇險萬分,大家都知道靈族使者護送靈女到了這間客棧以後便沒有在前行,似乎是靈女去了天玄門學習。
豈不知真相遠遠超乎他們的想象。
一間不起眼的客房裡,靈韻被吊著手腳掛在牆壁上,祁宏天老謀深算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道:「說,靈族聖地究竟如何進去。」
靈韻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孔上劃過一抹冷然的笑意道:「老匹夫,你算錯了,我靈韻雖是靈族人,卻也沒有在聖地成長,關於聖地的一切我毫不知曉。」
「三天三夜了,你底氣依舊這麼足,看那樣子老夫給你用的刑還是少了。」祁宏天的眸色里閃耀著猩紅的血光,他與靈族之間已是你死我活的地步,為了他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危,他都必須將靈族人斬草除根。
「呸。」一口帶著血絲的口水吐到了祁宏天的老臉上,霎時間激怒了他,一揮手一枚燒紅了的烙鐵便扣在了靈韻嬌嫩的肩膀上,一聲痛呼驚天動地,卻是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為著單薄的女子說一句話。
屋頂上人影閃動,兩名黑衣人彼此互望一樣,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靈族人?行動取消通知聖壇再做決斷。」另一人點頭飛身離去。
祁宏天只覺頭頂有絲浮土掉落,電光火石間一躍衝出了屋頂,頓時與剩下的一人四目相對,二話不說便交上了手。
打著打著祁宏天的雙眸就是一沉道:「你不是靈族人,你是何人?」
那人陰沉一笑道:「要你命的人。」
話音落,手掌翻飛力度更加狠絕起來。
先走之人腳步就是一頓,看到同伴被圍攻,索性一咬牙飛身下了屋頂直奔靈韻而去,薄如蟬翼一般的劍刃一揮一挑間靈韻便已落入他的懷中,他大喝一聲:「走起。」隨後整個人消失在客棧外。
「不好,調虎離山。」祁宏天一聲大喝,侍衛調轉兵刃往出追去,卻哪還有對方的身影。
祁宏天一咬牙,索性使出殺招與剩下的人纏鬥不休,既然丟了一個,萬不能連眼前這個人也丟掉。
不曾想,那人眼見自己人救了人消失后,竟是果斷的咬破了后槽牙中的毒藥,當場斃命不給祁宏天留下任何活口。
伸手在那人身上檢查了好久,祁宏天懊惱的恨不得殺人,靈韻對他來說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如今丟了靈韻等同於丟了靈族入口大門的鑰匙,真是讓他悔不當初。
「報!將軍,大小姐回來了。」侍衛來報,讓祁宏天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邁步往外走去,祁宏天陰鬱的開口道:「將屍體處理掉,別留下一絲痕迹。」
祁陽哭喪著臉坐在大堂內,她兜兜轉轉那麼久,卻是連安熠成的一點影子都沒有發現,難道他還能上天入地不曾,真真是氣煞她也,這一趟非但白跑了,反而還折損了爹爹那麼多的暗衛,她該怎麼跟爹爹交代啊。
正在她斟酌著該怎麼解釋時,祁宏天已是邁步而入,一張老臉陰沉的能擠出水來,嚇的祁陽就是一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炙熱的陽光灑在院子里,祁月優哉游哉的躺在吊床上曬太陽,白皙的皮膚泛著淡淡的光暈,讓遠處走來的安熠成沒來由的心裡一緊,全身有些燥熱難當,不由得伸手鬆了松衣領道:「月兒,怎麼不會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