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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夢魘成魔

  祁月這一覺睡的很香,一群人到了打尖的客棧時她依舊沒有醒,雖然安熠成很不希望祁月繼續睡下去,卻也不想叫醒她,於是抱著她直接下了馬車吩咐道:「今夜月兒跟我一個房間,至於其他人你看著安排吧。」


  這是安熠成第一次這樣吩咐,讓除安熠成的手下以外其他的人很不理解,畢竟男女有別是自古以來便有的道理,而且祁月還是個丫頭的身份,這樣做真的好嗎?

  司徒上前道:「成兄,在下知道你跟月姑娘是主僕關係,但在下看來如此甚是不妥。」當然他不過是出於禮貌的提醒而已,若人家一意孤行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安熠成自是知道司徒的意思,所以並未反駁什麼,掃了眼魚婼道:「月兒身體不太好,我必須得親自守著才行,今夜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恐怕無法安歇了,況且智綉也會跟在左右,司徒不必擔心。」


  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跟司徒解釋這麼多,但礙於司徒這個人他還是很了解的,並且兩個人在詩詞歌賦方面還是很投緣的,所以他才會跟司徒說了這麼多。


  聽聞他的話,司徒鬆了口氣不好意思的笑道:「是在下唐突了,還望成兄海涵。」


  果然是他想太多了,人家根本就沒打什麼歪主意,在說了論樣貌祁月比不上魚婼,論身份還是個丫頭,就算是安熠成有心也不會看上她啊!尤其是有魚婼這麼個大美人在這對比著。


  玄天安排好了一切住宿事宜,親自招待著魚婼去休息,智綉跟在安熠成身後去了上房,始終保持著沉默的心思,卻不忘盯著懷裡的白狐,很怕它又去找魚婼的麻煩。


  小心翼翼的將祁月安排好,安熠成回身交代了智綉幾句,這才坐在書桌旁開始辦公,一路上他耽誤的事實在是太多了,很多需要他及時處理的東西都堆積在了一起,也不知京城之中形勢究竟如何了。


  智綉坐在祁月床邊,看著她凝脂一般的面頰發獃,想著自己真要跟著祁月一輩子嗎?她似乎還有些不能接受,這一切都跟做夢似的。


  她自幼便接受齊族全心全意的栽培,雖然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可真的離開齊族之後,她才發覺還是齊族讓她難以忘懷,可如今她在祁月的影響下已經變了好多,這樣的自己她都快不認識了。


  夜深人影黑影迭起,將整個客棧團團圍住,為首之人低啞著聲音道:「確定是這家客棧?」


  後面一人小心翼翼的點頭,掃了眼四周的情況道:「頭,他們帶的侍衛不少,不漏底恐怕打不過。」


  「主子吩咐了,不管任何手段都必須將女的帶走,漏不漏底沒關係。」


  一行人點頭,由著帶頭人帶領著飛身進了客棧。


  「當下玄月高高的掛在天籟,我不由得又把你想了起來??????」清亮的歌聲響起,祁月睜開了眼睛,放眼望去不在是白雪皚皚。她置身在暖洋洋的水中,就像是躺在母親的懷抱中一般溫暖不想起來。


  歌聲越來越近,迫使她不得不坐起身子尋過去,不想藍茫茫的一片全都是水,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伏在水面上不沉下去,卻也慶幸著她沒有沉下去。


  只聞歌聲不見人,這讓祁月很是奇怪,到底是什麼人在唱歌?她又在哪裡?

  祁月邁步想要走,卻怎麼都無法移動步伐,就聽有人嘆息道:「水火不相容,你怎可以來這裡?」


  她問:「誰在說話?為何不出來一見?」她可以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是先知,因為她的聲音她早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尤其是她的嘆息聲。


  光芒萬丈,一名身著淡藍紗裙的女子閃耀而出,與魚婼不同她周身泛著潔白的光芒,她看著她滿眼都是憂傷。


  祁月問:「你為何這麼憂傷?是誰欺負你了嗎?」


  她搖頭道:「靈兒,你真好命,可以在人間一次又一次的從新來過,可我沒得選。」


  祁月問:「你為何沒得選?」


  她說:「因為一切都是註定的。」


  祁月搖頭:「沒有什麼是註定的,你沒有試過怎知你改變不了?」


  她說:「三百年了,我試過無數方法,依舊改變不了當初的宿命,還害的你遇到了她。」


  「她是誰?你又為何說害了我?」祁月追問。


  她卻沒有回答,起身望向茫茫無盡的水域道:「靈兒,水火不相容,你千萬不要來這個地方。」


  祁月笑:「沒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她說:「是啊!你一項是這麼的自信,無論最初還是現在。」


  祁月很好奇她的身份,詢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


  「你會知道的,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她說。


  「那什麼時候?」祁月追問。


  她說:「靈兒,來這之前可不可以先去一個地方?」


  祁月疑惑道:「先去一個地方?去哪裡?」


  她的目光有些猶疑,又有些悲涼道:「去救一個人,救一個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的人。」


  不知為何祁月始終無法討厭面前的這個人,她比魚婼美卻沒有她的嬌艷,她比魚婼看起來要悲傷,卻沒有魚婼那麼凄苦,她不知自己為何要將她跟魚婼放在一起比較,卻還是這麼做了。


  女子抬頭在次看向茫茫無際的水天道:「他來了,我該走了。」她的臉上終於有了神色,卻是慌張與無助,似乎在躲避著什麼。


  祁月想要起身卻是怎麼都起不來,她道:「他是誰?你為何要走?還有你要我救的人是誰?我該怎麼幫你?」


  一連串的問題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女人憑空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本以為自己還要在這裡躺一會,卻突然看到水天相接的地方泛起一絲黑霧,遮天蔽日一般席捲而來,伴隨著還有一股壓迫的氣息讓她喘不過氣來,黑霧中一抹猖狂而又桀驁的聲音狠聲道:「水若你是跑不掉的,你終究是我的人,你永遠都跑不掉的。」


  她突然覺得心裡很難過,難過的似乎要哭出來一般,可是她的眼中沒有淚,有的只是血,蜿蜒而下的血淚,染紅了整片水域,同時也染紅了遮天蔽日的黑霧。


  一聲痛叫,黑霧中的人怒吼道:「靈女,是你,又是你?為何你總是壞我的好事?為何?」


  她不知道他為何要嘶吼著總是二字,可是她的心裡泛著隱隱的痛意,這股痛就好像是來自心中最低端最隱秘的地方,讓她束手無策痛苦難當。


  猛地一聲大叫,她終於突破那層屏障,一躍而起衝出了房間。


  智綉發覺祁月臉色不對時,剛要伸手叫醒她,不想她猛然睜開眼睛,通紅的眸色像是入魔一般,嚇的智綉雙手就是一抖,還未來得及開口叫安熠成,便以見到祁月一躍出了客棧的房間,直奔院外飛奔而去。


  聽到祁月一聲痛呼,正在看信箋的安熠成臉色一沉,轉身踏入卧房時,發覺智綉身影一閃飛出了窗子,他不敢怠慢緊隨而去,很怕祁月會出現什麼危險。


  祁月一路狂奔,猛然停在一群黑衣人面前,猩紅的眸子閃耀著駭人的光芒,漆黑的墨發無風自舞竟是如同妖人一般。


  然而看到這樣的祁月,對方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同道中人,不知為何攔截我們的去路?」


  祁月眸中泣血,卻是沒有要回答他們的意思,鬼魅的唇角銜著一抹邪魅的笑意,就好像是看到了獨特的獵物一般,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一群人不放。


  這些人原本就是沖著客棧而去的,不想還未分開行動,便被祁月堵了個正著,卻也未將祁月當一回事。


  見祁月不回答他們,這些人有些不耐煩道:「姑娘,看你眸色靈氣正在外泄,若不及時調整勢必走火入魔,奉勸一句還是找個無人的地方好好調整,別嚇壞了凡人不好跟修仙界交代。」


  祁月一聲冷笑,妖艷的嘴角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雙手一揚化掌為爪,直抓那人面門而去。


  幾個人早有防備,並不懼怕祁月一人,但礙於任務還未完成,怕饒了客棧里的其他人,便呼嘯一聲道:「撤。」殊不知也只是其中幾人先撤,意欲引開祁月而已。


  然而祁月並未上當,反手向著往客棧里衝去的一名黑衣人抓去,一抓一扯之間,頃刻便將好好的一個人給撕裂開來,動作之快轉瞬即逝,當黑衣人們反應過來時,已有三四個人遭了祁月的毒手。


  這時他們在也顧及不了自己的任務了,反手向著祁月攻擊而來,他們並沒有武器,一招一式憑藉的全是道道真氣,卻還是跟祁月打了個平手,駭的為首之人大叫道:「不好,她在我們之上。」


  然而祁月哪裡會給他反擊或逃遁的時間,利爪如鋒利的劍刃一般,轉瞬便到了他的脖頸之間。


  一拉一扯之間腥甜的血氣濺了她一臉,血絲流入口中竟帶著絲絲甜意。


  見領頭人死了,其餘人不敢在藏拙,一揚手便是風雲變幻,道道天雷直劈祁月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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