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撿了個美女
安熠成蹙眉,若是沒有祁月在,區區一個女子他無所畏懼,可是祁月如今的身份特殊,絕對不不可以有半點閃失,便果斷點頭同意了玄天的見意。
馬車緩緩而行,擦著橫在路邊的女子繞道而行。
祁月只覺得一陣心悸,伸手抓住心臟的位置疼的滿臉是汗。
嚇的安熠成面色一白,攬住祁月詢問道:「怎麼了?哪裡難受?」
祁月卻是推開安熠成,邁步便跳下了馬車。
不知為何祁月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這讓他很是擔憂,見她跳下馬車,他緊隨之後跟著跳了下去。
祁月站在路邊,低頭盯著路中央的女子看,就好像是在徘徊著什麼。
智綉也跟著下了車,懷裡的白狐十分不老實,長牙五爪的想要從智繡的懷裡跳下來,卻被智綉死死的抱著不讓它鬧騰。
智綉難得狠聲呵斥道:「你沒看到主上心情不佳嗎。」聽聞智繡的話,白狐總算是安穩了一點,卻是盯著路中央的女子不放,就好像是見到了獵物一般,興奮。是的,它在興奮。
祁月緩了好一會才感覺到心口沒那麼難受了,再抬頭時卻是被路中央倒著的女子給吸引了。
別人沒看出來,祁月卻是看出來了,那女子身上竟然帶了一圈淡淡的光暈,泛著天藍色的光芒甚是好看。
祁月直覺上這光芒應該更勝的,可不知為何這光芒卻是越來越黯淡,像是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祁月邁步就往那邊走去。
卻被安熠成伸手攔住道:「讓玄天過去看看。」不是他草木皆兵,而是涉及到祁月的安全,他必須的謹慎小心。
祁月腳步一頓,她從來都不曾質疑過安熠成,在她看來安熠成是這個世界上唯二不會害她的人,當然另一個就是他的宇哥哥。
玄天本不欲多管閑事,可是祁月這麼一鬧騰,他不想管也不行了,邁步走到那女子面前,伸手試了試鼻息竟然還活著,只不過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他將那女子輕輕的翻了過來,卻是整個人驚為天人。
饒是他跟了安熠成這麼多年,見過了無數美人佳麗,卻還是被眼前這名病懨懨的女子給驚艷到了。
怎樣一個美字可以形容那?沉魚落雁略顯不夠,閉月羞花也不足以,天女下凡又似太過誇張,可他搜腸刮肚都找不出一個可以完美詮釋此女的辭彙。
見玄天愣在那裡不動,有好奇的侍衛走過去查看,同樣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原本對該女子一點都沒興趣的安熠成見了,不由得也多了三分興趣,到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迷得他的手下一個個五迷三道的。
「玄天。」一聲冷哼,終於喚回了一群人的心神,雖然目光還有些不舍,可玄天終還是轉頭道:「爺,是個女人。」
廢話,不是女人,還是男人?她們又不瞎。對於玄天的回答,祁月表示很不滿,邁步就往那邊走去,卻在僅僅看到一個側影的時候,下意識回頭伸手捂住安熠成的眼睛道:「不許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做,總之她就是這麼做了,而且做的堂而皇之。
上一刻安熠成被唬得一愣,下一刻卻是心神蕩漾,只覺得祁月的小手附在自己的眼睛上細膩溫和,帶著淡淡的體香讓他別提多開心了,她這樣做足以說明她在乎自己在乎到了什麼地步,就算是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不行。
嘴角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安熠成點頭道:「不看,你去看吧。」
祁月這才放心了,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這麼做到底有多不妥,邁步走到那女子身邊蹲下,伸手推了推女子的肩膀道:「喂,你醒醒?你家在哪啊?我們送你回去。」
不知是不是祁月用力過大,女子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一雙琉璃琥珀一般的眸子攝人心魄,使得在場男子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此女子簡直世間難尋。
任憑她的殺傷力對男人有多強大,卻是對祁月沒有絲毫的影響,反而玩味的蹲在她身邊道:「能聽到我說話不?」
女子虛弱的點頭,卻是沒有回答。
祁月又問:「你家在哪?」
女子抬眸環視了一圈四周,卻只能看到一雙雙男人的大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只好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祁月也不惱,撓了撓頭沖著女子道:「那個,我救你可以,但是要有報酬滴,你覺得你能接受不?」
玄天有些惱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祁月竟然還在想著錢,這女人實在是太市儈了。莫名的他就已經站入了那女子的隊列,完全忘記了自己身後還站著自家主子。
感覺到玄天要跳腳,祁月撇嘴道:「無利不起早,你家爺都沒說話,你瞪什麼眼睛?」
到了嘴邊的話,生生被祁月給噎回去了,玄天憋得面紅耳赤。
躺在地上的女子似乎緩了過來,突然伸手抓住了祁月的手,滿眼都是祈求。
可她這動作嚇壞了安熠成,他雖然沒有去看她,卻也時時刻刻都在盯著祁月,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見那女人突然出手,他眸色就是一沉,一腳踢開她的手,拉起祁月就走道:「別多管閑事,讓她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玄天聞言,臉上劃過一絲不舍,卻還是僵硬的站了起來。
就聽一直沒有開口的女人沙啞著嗓子道:「救我,救救我。」
祁月的腳步就是一頓,莫名的又是一陣心慌。
安熠成心裡越發的煩躁道:「月兒,你不是趕著去天玄門嗎?」他不知為何,對那女子有股敵意,似乎那女子會給祁月帶來麻煩一般。
祁月有些猶豫,腦海中閃過自己在祁府時受欺負的樣子,那時唯一伸出援手的只有祁宇,偌大的祁府若是沒有祁宇,恐怕她早已死的渣都不剩了。
一跺腳,祁月轉身沖著玄天道:「你能帶她一程嗎?」
頭一次玄天沒有反駁,而是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
智綉嗤之以鼻,男人都是視覺上的動物一點都沒假,難怪齊伯訓練自己的時候說,千萬別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看看這才不過看了一眼而已,就跟掉了魂似的,真丟人。
別人沒注意到智綉,祁月卻是注意到了,眸中劃過一抹算計轉瞬即逝,快的連她身邊的安熠成都沒有發覺。
在次上路不知為何,祁月的心悸突然消失了,就好像註定了她要救下那個女人一般。
越往前走,天氣越晴朗,柔和的陽光打在路上,升起一道道絢麗的彩虹,漂亮的讓祁月流連忘返,若不是還要急著趕路,祁月真想跳下車去看看彩虹的盡頭到底是什麼。
足足走了三個時辰,一行人終於在天黑前進了下座城池。
才剛剛在客棧落腳,便有人來到安熠成身邊附耳說了些什麼。
對於這樣的對話祁月早已見怪不怪,她如今的注意力並不在安熠成的身上,而是那名昏昏沉沉的女子,讓她極為有興趣。
智綉抱著一堆衣物走出來,面無表情道:「主上,她身上什麼都沒有。」意思很明確,就是這女子根本沒錢,主上你失算了。
祁月眸色明顯暗了暗,卻是完全沒有失望的意思,莞爾笑道:「無妨,羊毛出在羊身上,她那麼漂亮總能出錢的。」
玄天咬牙,表示祁月現在越來越沒人性了,市儈的讓人頭皮發麻。
殊不知祁月心裡早就有了別的主意,只不過還未確定而已。
安熠成沖著來人點頭,那人轉身快速的走出了客棧。
祁月這才得空回頭道:「公子,我們要在這城裡住多久?」
不知祁月為何這麼問,安熠成道:「你想住多久?」
祁月笑道:「多住幾天唄。」
她一直急吼吼的趕路,卻突然說要多停留幾天,這讓安熠成來了興趣道:「隨你,反正也不急於在這一時。」
祁月剛要開口恭維安熠成幾句,就聽一聲尖叫,祁月邁步就往聲音來源的方向奔去。
只見房間里,被救回來的女子縮在床腳處懾懾發抖,而屋子中央白狐呲牙咧嘴沖著她炸毛。
祁月一眼就看到女子肩膀上有血,伸手拎起炸毛的白狐怒道:「你咬人了?」
白狐揮舞著四個小蹄子,卻是怎麼都掙脫不開祁月的爪子,最後眼中犯起了一片霧氣,就好像要哭出來似的。
智綉走進來看到有些心疼,上前伸手道:「主上,交給我吧。我來教訓。」跟著白狐久了,多多少少有些感情,智綉很怕這小傢伙受委屈。
祁月磨牙道:「這傢伙咬狼咬上癮了,現在連人都開始咬了,不教訓不行。」
智綉知道祁月從不發脾氣,一旦發了脾氣勢必就是白狐的錯,雖然很心疼白狐卻還是選擇了放棄維護白狐。
祁月拎著白狐來到窗前指著那女人道:「道歉,跟這位姑娘道歉。」
女人見祁月拎著白狐過來,頓時嚇的面色蒼白,啞著嗓子哭求道:「我不怪她,求你,求你把她弄走。」
她口口聲聲喚的都是她,而不是它。祁月眸中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芒,卻是沒有要放過白狐的意思,笑道:「那怎麼行,做錯事了就必須道歉。」
眼見祁月又要拎著白狐過來,女子的臉白的沒了血色,咕嚕一聲變成了一條魚鑽進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