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踏出不死谷
祁月就是一抖,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全都被安熠成給看穿了,她還東藏西掖的,感情人家一開始就知道。
祁月心虛的直冒熱汗,臉也跟著紅撲撲的,看的安熠成跟龍澤心神蕩漾,不等龍澤開口安熠成伸手將祁月攬進懷裡道:「我替月兒應下了。」
原本龍澤還是有些猶豫要不要祁月答應,一聽安熠成的話就不幹了,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剛要從中阻撓,便被自家娘親又拉到一邊耳語去了。
祁月站在眾人中央,從始至終表示沒自己什麼事,她好像就是一個包裹,被人移來移去最終固定了位置,這個坑就是你的了,你就蹲著吧!這種感覺怎麼那麼不好呢?總覺得被人賣了。
然而龍成旭並沒有給祁月反應過來的時間,一拍手笑道:「好好好,老夫今天終於收到了一個滿意的徒弟,我不死谷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祁月咧嘴,表示不理解谷主的意思,後繼有人不該是龍澤嗎?跟她有個毛關係啊?
正在鬧騰的龍澤聽到後繼有人四個字,立馬消停了看著祁月的眼神柔的能滴水。
祁月直覺就是一抖,沖著安熠成壓低聲音道:「公子?有坑,還是閃了吧。」
安熠成笑著安慰道:「那東西??????」
安熠成話未說完,祁月撲通一聲跪在龍成旭面前滿臉感動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開玩笑,若是被谷主知道自己偷了他的寶貝,還不得滿世界追殺她,一個祁陽就夠讓她鬧心的了,若是在來個不死谷,除非安熠成能分身,否則自己遲早得出事。
但讓她把到手的寶貝交出去,她又有些不甘心,橫豎還是公子說的對,拜老頭為師即便將來被發現了,就以拜師禮為威脅。
正在祁月打著自己算盤的時候,龍成旭也在打算盤,卻不是祁月的而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他伸手扶起祁月笑呵呵道:「月丫頭啊!這些日子老頭子是真喜歡你,今天就讓所有無淚城的百姓作見證,你我也算是師徒了,以後不死谷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隨時過來玩。」
祁月笑呵呵的點頭,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亂轉,轉的龍成旭有些頭暈,直覺這丫頭又在想什麼幺蛾子了,正在擔心就聽祁月道:「從今以後你真的就是我師父了?」
龍成旭點頭。
祁月又說:「若是我被人欺負,師父會為我出頭了?」
龍成旭依舊點頭,並且信誓旦旦道:「那是當然,誰要敢欺負你,老頭我第一個不讓。」
祁月接著說:「那要是我犯錯,你也會原諒我了?」
龍成旭有些警覺,老臉一凝,祁月便笑道:「那廚房??????」
龍成旭鬆了口氣道:「那算什麼,就算是在大的錯老子也不會怪你的。」
等的就是這句話,祁月立馬跳腳道:「大家可都聽到了,從今天你們就是我的證人,我跟老,那個谷主算是正式的師徒了。」
眾人急忙起鬨道:「恭賀谷主喜收愛徒。」
龍成旭在眾人的恭賀聲中激動異常,不停的假裝抹淚卻低頭在祁月耳邊道:「死丫頭,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後不許在燒老子廚房,也不許在碰老子的龍鬚草,要不老子可不管什麼師徒之情,老子跟你沒完。」
祁月鄙視道:「是你要收我為徒的,怎麼?你想反悔?」
龍成旭突然開始有些抓狂了。
龍澤走過來一臉的委屈,剛要開口質問老爹為何不守信,卻被自家老子搶先開口道:「兒子,你來的正好,月兒是你的師妹了,你以後要好好照顧小師妹偶!不許欺負月丫頭,否則為父可不讓。」
龍澤撇嘴道:「只有她欺負我的份,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啊!不過我說??????」
「來來來,月兒趕緊敬你師兄一杯,以後出門在外有他保護你,你大可放心了。」龍成旭無視兒子欲言又止的樣子,伸手便將祁月拉過來。
祁月卻是鄙視兩父子道:「我有公子護我就好了,貌似老道也沒出什麼力吧?」
這下徹底轉移了龍澤的注意力,跳腳道:「月月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我可是從始至終都在保護你。」
祁月嘲諷的說:「是啊!保護到了不死谷。」
不等龍澤辯解,龍成旭將酒杯塞進了兒子手裡道:「喝酒,我們要好好慶祝一番。」
龍澤氣急敗壞想都沒想一口就悶了杯里的酒水,還要張口說話,祁月眼尖手快又給龍澤倒了一杯。
祁月到的酒,龍澤想都沒想便喝了下去。
他剛要張口說出心裡話,整個無淚城的百姓一擁而上,沒多久龍澤便被抬回了自己的住處。
第二日清晨風和日麗鳥語花香。
祁月坐在馬車上看著安熠成發獃,灼灼的光像是要在安熠成的身上燒出個洞來,安熠成實在是受不了了,放下書道:「有話就問。」
祁月眨了眨道:「龍澤為什麼沒有來?」昨夜的事情她還是想不明白,谷主突然鬧的那出只為了收她為徒?她又不傻怎會看不出其中有貓膩。
安熠成無奈道:「龍澤讓谷主出面跟你求親,谷主怕你不同意就先試探了你一番,之後的事你知道了吧。」他一項不削解釋什麼的,唯獨遇到祁月,無論任何事只要他知道都會知無不言。
祁月炸毛了,一擼袖子道:「死老道,敢打我的主意,要是在讓我看到你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安熠成順毛道:「你放心吧!你恐怕一時半會是看不到他了。」
祁月:「為毛?」
安熠成伸手捏著祁月的臉:「舌頭屢直了說話。」這手感也是沒誰了。
祁月表示很鄙視安熠成得空就占自己便宜的行為,但礙於自己以後還要仰仗這位就只好認了道:「為什麼一時半會見不到他了?」
安熠成沒有回答,嘴角滑過一抹冷然算計的笑意,讓祁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龍澤在房間里上躥下跳,愣是沒能逃出房間半步,整個房子就像是被人從外釘死了一般,竟然找不出一條出路。
屋頂上一縷幽光滲入,有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少主,您就別折騰了,老爺子把所有的門窗都釘死了,就防著您去追祁姑娘那。」
龍澤一雙眼睛都紅了,望著頭頂的光芒怒道:「到底怎麼回事?我爹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他不是答應了我要讓我娶月兒的嗎?」
頭頂的聲音道:「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負責送飯。」
龍澤一揚手,只聽撲通一聲,隨後屋頂瓦片噹噹直響,伴隨著哐當一聲那人總算是落了地,估計傷的不輕。
玄天飛奔至馬車旁,伸手將羊皮卷遞給安熠成道:「爺,臨走時谷主給我們的出谷路線圖。」
安熠成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掃了眼複雜的地圖道:「就按這條路走吧。總好過我們在游出去。」
玄天點頭道:「我就不明白了,龍澤那小子到底在想什麼,明明有路可以走,非要游進不死谷。」
安熠成看祁月,眸中透著柔和的光。
祁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很不願意接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龍澤才會選擇那麼難走的路,她只接受龍澤腦袋壞掉了的事實。
白狐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大搖大擺的跳進祁月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剛要盤起來睡覺,突然覺得周圍有一絲寒氣,回眸便對上了安熠成冰冷的眼睛,頓時整隻狐都不好了,委屈的往祁月懷裡縮了縮,小眼睛就要哭了似的。
讓祁月狠狠的心疼了一把,回想安熠成毫不留情將白狐丟出門的事情,抬頭瞪安熠成道:「公子,不許欺負我家白狐。」
安熠成一聲冷哼,懶得理會這一人一狐閉上眼睛養神。
馬車緩緩駛入深山,一人來高的蒿草將路兩旁的風景掩蓋的一乾二淨,越往前走就越顯得有些荒蕪,玄天不免嘀咕道:「這路怎麼看著不像是出谷的那?」
跟在他們車后護送他們出谷的不死谷侍衛,同樣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己從來沒走過這條路那?但礙於玄天說是谷主給了他們路線圖,所以他們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能說。
玄天雖然疑惑卻也沒有打擾安熠成,而是派人往前面探路。
馬車又走了一段時間,前面的蒿草更高了,去探路的人始終沒有回來。
玄天怕有什麼危險不敢在往前走,索性讓馬車停下休整,又派人往前面去探路,並吩咐一有危險馬上撤回。
這一會前往探路的有不死谷出來護送的,所以玄天有把握應該不會在有人失蹤了。
馬車停了好久,就在玄天沒了耐性,想要親自去查探的時候,一群人去而復返,就連之前的人也回來了,告知前面的確有城池,但是離著太遠了,所以才會耽擱這麼久。
玄天這才放心了,催促馬車繼續前行,不死谷的人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打算將一群人送到城池下再轉回來。
不想一行人剛走不久,路邊茂密的蒿草叢裡鑽出一隻碩大的兔子,三兩下便將蒿草吃了個精光,從而露出一座石碑,上書:前方有妖物,萬望掉頭離去。
也不知是誰那麼無良,竟然把石碑丟在了路旁,在加上蒿草瘋長以至於蓋住了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