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完美打劫
匪首愣怔了,下意識道:「有,不過不多,要不我也不會出來劫你們了啊。」
祁月沒理會他的後半句話,聽到前半句話時,眼睛就已經亮了道:「錢在哪裡?」
劫匪意識到不好,開口道:「那個,飯錢,你就別要了唄。」
祁月又要哭了,看著劫匪道:「人家正在睡覺。」
劫匪也要哭了道:「人家正在打劫。」
祁月不依道:「你擾了人家的美夢。」
劫匪也要哭道:「你擾了我們打劫。」
「我去,老子這暴脾氣,實在是看不下去你們在這裡煽情了。」龍澤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一伸手將匪首拉起來,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收了一遍。愣是沒收出半毛錢。
祁月咬著嘴角看著,直到確認龍澤搜不出錢來,這才一抹眼淚哼道:「出門不帶錢,你打個屁劫啊?」
匪首懵了,看向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祁月道:「姑娘,我們打劫好不好,為毛要帶錢?」
祁月氣得直跺腳道:「不想跟你說話。」轉身就往馬車走去。
龍澤一伸手脫了匪首的鞋子,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熏得玄天等人連退好幾步。
龍澤卻是毫不在乎的伸手夾起一張紙片道:「丫頭,錢。」
祁月風一樣的去而復返,看著龍澤手裡的銀票蹙眉道:「有點臭。」
龍澤道:「三百兩。」
祁月回頭看了眼馬車,有些肉疼道:「公子鐵定不讓要。」
匪首立馬樂了,看著祁月道:「您可是大戶人家出身,一定看不上我這兩個臭錢,還是還給我們吧。」
祁月蹙眉道:「可我捨不得還給你們啊。」
匪首磨牙,其餘山匪也跟著磨牙,感情說了半天全是廢話。
安熠成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冷哼一聲道:「祁月,給我回來。」
祁月眼珠一轉,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銀票道:「那就??????」
幾個山匪眼睛一亮,希望祁月就此放過他們的銀子。
龍澤蹙眉剛要說什麼,就聽祁月道:「那就給老道先保管吧。」
龍澤答應了一聲,樂呵呵的塞入懷中。
幾個山匪欲哭無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苦果實落入別人手裡。
祁月樂呵呵的跳回到馬車上,看著安熠成道:「公子,我們又能省下幾頓飯錢了。」
安熠成點頭,伸手將祁月拉到自己身邊道:「你家公子我不缺那幾個錢。」
祁月笑道:「能省則省。」
馬車緩緩離去,幾個山匪倒在路邊哭的聲嘶力竭,你們那麼有錢還劫我們山匪,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
一群烏鴉飛起,似乎感應到了他們的心聲,跟著呀呀呀的飛遠了。
遠處叢林中,幾個黑影跳躍,其中一人啞著嗓子說:「這次定要將少主帶回去。」
另一個聲音道:「少主身邊那些人不是吃素的,恐怕不好弄。」
啞嗓子的人說:「不好弄也得弄,老爺子發怒了,
跟在他們後面的人說道:「我看那丫頭就不好惹,得把少主單獨吊出來才是。」
其餘人紛紛點頭,啞嗓子的人無奈道:「看樣子,這次比每次都棘手,要不叫二姑娘來?」
「算了,那丫頭太彪悍,恐怕沒把少主弄回去,我們就得死路上,我還想多活兩年。」
啞嗓子的人無奈了,腳步片刻不停的跟著馬車道:「那就只能見機行事了。」
一群人點頭表示同意。
齊伯蹲在火山口畫圈圈,為毛上界靈女的血開啟的是錦繡家園,這屆聖女開啟的卻是一座活火山,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他想回到原來的住處有沒有,他想過以前牽著牛滿山亂逛的日子有沒有。他想,算了,他還是不想了,還是想想怎麼安撫齊族人吧。
山腳下一群齊族人愁眉苦臉,望著齊伯很肯定的說道:「火靈女,一定是火靈女,看樣子天下要打亂啊。」
齊伯無奈的抹汗道:「是有怎麼樣,我已經活了三百年了,夠本了。」
其餘人慾哭無淚道:「您老人家是夠本了,可我們還沒夠啊。」
正在所有人哭喪著臉時,遠處緩緩駛來一名白衣女子,全身都罩在白的的光暈里,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她說:「你們看到的表象並不是你們真正見到的。」
全族人懵了,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齊伯開口道:「知者,難道還有緩?」
知者嘴角微微上揚道:「世事難料,上天註定了會跟大家開一個大玩笑。」
齊伯都快哭了,沖著知者道:「知者,您老說話就別繞彎子了唄,就說我們怎麼住吧。」
知者輕輕揚手,火山口頓時劃開一道口子,裡面仙氣縈繞美輪美奐,齊伯等人眼前就是一亮道:「我們終於等到她了?」
知者笑道:「千年開花,千年結果,你們功德圓滿了,去吧。」
齊伯樂呵呵的領著一群人飛也似地往仙境聖地跑去,很怕跑慢一步就會又變成活火山一般。
知者見齊族全部人都進去了,這才一揚手,活火山恢復如初。
知者緩步而行自語道:「這才是剛剛開始,你們準備好了嗎?準備去看另一個世界了嗎?」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呼風聲,以及火山口隨時準備噴發的火焰。
祁月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境里所有人都不用走的,而是用飛的。
依舊是雪的王國,雪的世界里,她的淚是紅色的。
有人站在她身後對她說:「回來吧!這裡才是你的結界,也只有這裡才是封印你所有的能力,能讓你快樂的生活。」
她問:「你是誰?」
那人回答:「我是你的知者。」
「什麼是知者?」她又問。
那人說:「就是守護你的使者。」
她笑:「守護我?從來就沒有什麼人守護過我。」
知者說:「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說:「那你出來讓我見見。」
知者說:「這個世界,我無法與你相見。」
她鄙視道:「那你就是在撒謊。」
知者說:「我們遲早都會見面,到時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撒謊了。」
她還想詢問什麼,卻沒沒了那人給她的感應。
祁月突然從夢中驚醒,一眼看到安熠成坐在她身邊看書,便蹙眉道:「公子,你知道什麼是知者嗎?」
安熠成放下書,疑惑的看著祁月道:「知者?」
祁月點頭道:「對,知者。」
安熠成像是在回想著什麼,半天才回答道:「倒是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像是一本古書里記載著,知者就是一個人的靈智,開啟了靈智的人跟成仙也沒什麼區別了。」
祁月蹙眉道:「成仙?」
安熠成笑道:「不過是傳說而已,知者就是仙人的意識,有了知者就可以知古今斷未來。」
「未來?」祁月更加疑惑了。
安熠成終於發現祁月有些不對勁,詢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話音落,他伸手去摸祁月的額頭。
被祁月巧妙的躲了過去道:「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裡有人對我說,她是我的知者。」
安熠成的手就是一抖,將書放在一旁道:「她還說了什麼?」
「她讓我回去,說是那裡才是我的世界。」
「哪裡?」安熠成的臉色不要好,似乎急於知道祁月做了什麼夢。
祁月沒有發覺安熠成的不對勁,回憶道:「我想不起來了,全都想不起來了。」她突然感覺到頭很疼,疼的撕心裂肺。
見祁月面色不太好,安熠成一把抱住她安慰道:「想不起來就不想,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
有安熠成的安慰,祁月煩躁的心情好了不少,安熠成心裡卻是多了太多的疑問,自從與祁月相遇以後,她時時刻刻都在刷新著他對安祈王朝的認知,似乎祁月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幾個字突然讓安熠成冷汗淋漓,他真的希望一切都不過是他自己的瞎想而已。
靈族人大張旗鼓的來到京城,給了祁宏天一個措手不及,正當他帶領人往客棧趕去時,卻被半路攔了下來,榮公公笑眯眯的說道:「祁將軍,皇上有請。」
對待一個將軍用請這個字,可見安熠明對祁將軍有了芥蒂,祁宏天心裡就是一個咯噔。
咬緊牙關跟著榮公公往宮裡走去。
靈韻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抱著包裹轉身往京都城最大的客棧走去。
沒等她走進去,便有人迎了出來道:「靈韻姑娘可算是來了,壇主已經等您很久了。」
靈韻抿著唇角未說話,邁步就往裡面走去。
大廳里坐著個老態龍鐘的老者,也不避諱別人沖著靈韻道:「靈丫頭來了,可收到靈族的消息了?」
靈韻微微有些錯愕,卻還是回答道:「收到了,靈??????」
她剛說了個靈字便被老者一眼給瞪了回去,急忙改口道:「聖女有令,令我們前來迎接靈女回靈族。」
老者這才笑道:「這就好,有你接替我,我也好回去休息了,苦了我這一把年紀,還得跑這麼遠,舟車勞頓的還真有些受不住。」
說著話老者起身,立馬有人過來攙扶,老者也沒在跟靈韻說什麼,邁步就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