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齊族遷移
說著話,從桌子底下拿出一隻大痰盂來。
安熠成惱了,拉起祁月便走。
齊伯急了道:「別,別走啊!我老人家就要一點點,實在是沒有別的器皿了。」
安熠成轉身看向齊伯道:「到底多少。」
齊伯撓頭道:「繡花荷包知道吧?那麼多就行,只不過是我已是半會找不到??????」
他話音未落,安熠成一把拉過祁月的胳膊就是一刀,殷紅的血液伴隨著炙熱的光芒緩緩流出,疼的祁月一跳道:「你瘋了,那是我的血啊?」
安熠成掏出錦帕染紅丟給齊伯道:「就這麼多,愛要不要。」
齊伯眼睛都亮了,伸手恭恭敬敬的接過來笑道:「終於又能看到新天地了,我老人家還真是期盼啊。」
安熠成撕下衣擺給祁月包紮道:「一千兩黃金。」
祁月剛要跳腳,一聽說一千兩黃金眼睛就是一亮道:「夠不夠?不夠我在劃一刀。」
齊伯張大了嘴差點沒氣哭,智綉站在祁月面前整個人都不好了,總覺得自己跟了這麼個主子有些悲劇。
安熠成在祁月的小腦袋上拍了一下道:「你這小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啊?」
祁月撇嘴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齊伯覺得有點悲催,這一代的靈女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啊?遠比上一代的靈女視金錢如糞土的性格看來,他還是喜歡上一代靈女的純真與善良。
安熠成也不理會旁人的看法,拉著祁月道:「如今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了?」
齊伯急忙點頭道:「可以,當然可以,智綉會帶著你們離開。」
此時齊伯歡快的目送三人離開,彼時當他打開新陣法時,上吊的心都有了。
上一代靈女以血為祭為他們創造了風光秀麗的山水之家,這一代聖女以血為祭給他們帶來了一座火焰山,蹲在炎熱的山口邊界,齊伯欲哭無淚,他突然不想在活三百年了,他很想去死一死有沒有。
對於齊伯的遭遇祁月完全不知情,跟著智綉出了無人能開啟的古陣法,一眼便看到陣外團團亂轉的幾個人,尤其是藺晨那風塵僕僕的裝束,極其引人注目。
正在幾個人焦頭爛額的時候,玄天只覺身後人影一閃,下意識便伸手攻了過去。
被安熠成一揮手化解了他的招式道:「玄天。」
玄天就是一個哆嗦疑問道:「爺?」
安熠成嗯了一聲,藺晨幾步走過來道:「你去了哪裡?讓我們好找。」
不等安熠成回答,祁月便開口詢問道:「老道那?」
藺晨就是一愣,不解老道是誰。
玄天忙回答道:「應該是在附近找你們的蹤跡。」
祁月這才安心道:「老道沒事就好。」
玄天的心就是一沉,望向安熠成心道:祁姑娘你當著我家爺的面找老道真的好嗎?
祁月當然不知玄天在想什麼,她雖然跟老道打打鬧鬧,其實也是惺惺相惜,因為他們兩個的性格相近,所以有些臭味相投,沒有老道在旁邊鬧著,她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龍澤蹲在樹上感動的淚流滿面,丫頭還想著他,真是讓他心裡暖暖的,可惜他不能現在下去跟丫頭團聚。
安熠成沖著藺晨做了個手勢,藺晨瞬間明白了安熠成的意思道:「我們還是先下山吧。燕雲十二騎並未走遠,以免他們在追上來途生事端。」
安熠成點頭,拉著祁月的手就往山下走。
祁月急道:「老道怎麼辦?」
遠處的龍澤更加感動了,伸手摸著沒有眼淚的眼角道:「丫頭,你終於知道老子的好了。」
安熠成有些不耐煩道:「玄天,把那死小子給本,我抓回去。」
玄天點頭飛身而去。
祁月這才放心的往山下走去。
其實不用祁月督促,玄天也會去找龍澤的,因為這段時日的接觸,大家早已經習慣了這麼一個鬧騰的人存在,若是他不在了還總覺得少點什麼。
山腳下便有一座不小的城鎮,一行人在鎮里最大的客棧落了腳,出於安全著想藺晨並沒有馬上去安熠成的房間,而是整個鎮子走了一圈,確定燕雲十二騎沒有來到鎮子里后,這才放心的迴轉客棧。
此時安熠成在房間里休息,祁月知道他這段時間一定很累,不敢去打擾他,便在樓下等龍澤回來。
沒想到龍澤沒等來,卻等來了藺晨。
此時的藺晨早已換過衣服,又是一副瀟洒公子的摸樣,往祁月面前一站道:「丫頭,幾日未見怎麼消瘦了?」
祁月伸手道:「是嗎?可能是想念你的?????」不等她話說完,藺晨一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祁月嘟唇道:「小氣鬼。」
玄天下面的侍衛偷偷竊笑,紛紛掏出銀子交給了其中一位,那位樂的見牙不見眼,其餘人則是萬分不開心。
祁月走過去笑道:「贏了?」
贏錢的人完全沒意識到身邊突然多了個人,正在喜滋滋的數錢道:「贏了,還是第一回見到藺公子吃癟。」
「開心不?」祁月繼續問。
其餘人紛紛避了開去,很怕自己會無辜遭殃,唯有數錢的人還在樂不思蜀道:「當然開心了,怎麼?????」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手裡的銀子不見了,再抬頭才發覺祁月正站在她面前數銀子,那滿臉的市儈樣比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等他說話,就聽祁月道:「這些算是你的開心錢,回頭我會上交給公子的。」
明知道祁月在撒謊,那名侍衛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銀子進了祁月的口袋。
智綉嘴角抽抽,開始後悔跟著祁月出來了,這樣一個主子真能母儀天下嗎?還是師祖爺爺根本就是認錯了人?
正在智綉滿臉嫌棄的看著自家主上時,龍澤風一樣的飄了進來,一把抱住祁月道:「丫頭,老子想死你了。」
祁月一伸手推開他道:「老道,回來了?」
龍澤點頭,祁月蹙眉道:「那咱兩個算算賬吧。」
龍澤剛剛還感動的不要不要的,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臉色陰沉了下去道:「丫頭,你想好了?」
祁月皺著鼻子道:「怎麼?你敢跟本姑娘叫板?」
龍澤剛板起的臉立馬消失了,取而代之一臉虛偽的笑意道:「哪能啊!我家丫頭說什麼算什麼。」
祁月擺擺手道:「那就好。」
龍澤被祁月吃的死死的,卻是心甘情願。
玄天鄙視的掃了眼龍澤,拎著自家侍衛轉身上了樓,這些人是該教訓了,竟然趁著他不在時賭博,也不等他回來再說。
祁月拉著龍澤找了處僻靜的地方道:「我問你,你跟著我們這段時間,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龍澤撓頭尋思道:「沒有什麼異常的啊?要說就是突然對我好了,算不算異常?」
祁月在龍澤頭上狠狠敲了一下道:「你給本姑娘正經一點。」
龍澤揉著腦袋道:「真的沒有什麼啊?」
祁月還是有些將信將疑道:「那我為什麼突然那麼愛睡覺了?」
龍澤蹙眉,伸手給祁月診脈道:「沒什麼異常啊?女人愛睡覺應該是很正常的吧?」
祁月咬牙道:「誰告訴你這些歪理的?誰說女人愛睡覺很正常的?」
龍澤想了想撓頭道:「我娘就是很愛睡覺。尤其是懷著我七弟的時候,我爹怎麼都叫不醒她,後來我娘醒了發覺我爹將所有果子吃光了,於是追了我爹七個山頭,在第八個山頭上生了我弟弟。」
祁月大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再問你我的事情,怎麼就扯到你娘身上去了?」
龍澤笑道:「你身體好得很,我可以跟你保證,是不是你多想了。」
祁月眸色微臣,有些將信將疑道:「但願是我多想了。」
龍澤挑眉道:「丫頭,那邊那姑娘是誰?長得蠻漂亮的。」
祁月伸手在龍澤頭上又敲了一下道:「別說我沒告訴你,你最好別惹她。」
龍澤捂著腦袋道:「我惹她幹嘛,她又不是你,我只是覺得好奇罷了,她身法步法都很奇怪,絕對是高手。」
祁月蹙眉道:「你確定她是高手?」
龍澤信誓旦旦的點頭道:「絕對確定。」
祁月轉頭看向智綉,更加疑惑自己的身份了,似乎有人刻意隱瞞了她什麼。
藺晨緩步走進安熠成的房間,本以為安熠成在休息,進去才發覺他正在寫著什麼,見藺晨進來說道:「祁月母親的事情打探的怎樣了?」
藺晨道:「打探來打探去依舊只有一個結果。」
安熠成丟下手中毛筆道:「還是祁府小妾?」
藺晨點頭道:「背景,人物都很單純,單純到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有貓膩,卻是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安熠成蹙眉道:「祁宏天究竟在搞什麼鬼?祁月的母親不可能那麼平凡。」
「怎麼?你有什麼發現?」藺晨毫不猶豫的詢問道。
安熠成點頭道:「靈女。」
藺晨就是一震道:「你見過靈女了?」
安熠成依舊點頭,卻沒有告訴藺晨靈女就是祁月。
藺晨也沒有要追問的打算道:「如今整個江湖以及官場都在找靈女,我勸你最好遠離她,否則必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