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原來就是小屁孩
第四十八章原來就是小屁孩
他話還未說完,祁月的一隻鞋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嘴上,打得他嘴就是一歪,安熠成冷凝道:「月兒是本王的,你若是在敢造次,信不信本王將你丟去喂禿鷲。」
龍澤也不惱,伸手撿起祁月的鞋子丟回給安熠成道:「她還是自由身,說不定是誰的,老子相中她,必然會追到底。」
安熠成全然不拿他當回事,起身坐到他對面道:「你是怎麼招惹上月兒的?」
龍澤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指著安熠成氣結道:「我招惹她?老子是什麼人?老子可是堂堂不·····是她招惹老子好不好。」
一聲冷笑,安熠成一點都不相信龍澤的話道:「月兒的性格我最了解,若不是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月兒是不會輕易出頭的。」
龍澤被安熠成一句話抓到了痛腳,縮頭道:「老子你跟你爭執這些沒用的,老子跟你說這女人老子要定了。」
安熠成諷刺一笑道:「那就拭目以待,看她到底會跟誰吧。」
兩個人在討論祁月的歸屬問題,祁月卻是沒事人一般睡得香甜。
當她醒過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她足足睡了十個時辰。
朦朦朧朧做起來,才看到自己竟然睡在了安熠成的房間里,而正主卻不知道去了哪裡,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突然想起了龍澤這個瘋老道。
起身下地往外走去,還沒下樓就聽到了龍澤瘋狂的笑聲,還有楚洛氣惱的聲音道:「龍澤,你別太過分。」
龍澤笑道:「老子過分怎麼了?老子有這個資本。」
祁月頓時氣惱了,她最不能容忍有人欺負她的人,不自覺間她就把楚洛歸咎道自己人的行列中。
邁步走到龍澤身後,罩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
龍澤是什麼人,那可是身懷武功的奇才,祁月掌風才剛出,龍澤一揮手就是一股粉末灑了出去。
安熠成不知從哪裡閃了出來,一把抱住祁月躍到一旁,隨後一股掌風將所有的粉末逆方向吹了回去。
龍澤一個不小心著了道,立馬被定在了原地,像木頭一般動彈不得。
楚洛原本還有些生氣的臉,突然爆笑出聲,指著龍澤道:「你也有今天。」
龍澤一雙眸子都快哭出來了,瞪著楚洛直眨眼睛,楚洛攤攤雙手做出愛莫能助的表情道:「本大俠想看你笑話很久了。」說完起身向著祁月走去道:「怎麼樣?休息好了嗎?」
祁月則是好奇的看著龍澤道:「他怎麼會在這裡?」
楚洛望向安熠成,祁月立馬明白了什麼,回頭看著安熠成道:「是你收下他的?」
安熠成搖頭道:「我說過,我身邊不缺人。」
玄天立馬跳出來說道:「是他硬要賴在爺身邊的,爺趕也趕不走。」
祁月來到龍澤的面前看了又看,砸吧砸吧嘴道:「老道?」
龍澤急忙轉眼珠,表示自己就是老道。
祁月撇嘴道:「原來就是個小屁孩,我還以為多大歲數那。你鬍子哪去了?」
說著話,祁月伸手就去抹龍澤的下巴,龍澤頓時美了,要是能動的話,恨不得立馬將下巴遞過去。
安熠成卻是急了,一伸手將祁月拉回到自己懷裡道:「男女授受不親。」
楚洛也符合道:「月兒,有些人摸不得,他全身都是毒。」
龍澤氣的都快哭了,奈何自己全身僵硬,連舌頭都是硬的,他這輩子就沒這麼委屈過。
龍澤卻是委屈,祁月就越是覺得好玩,伸爪子還要去摸龍澤,被安熠成一伸手拉上樓道:「矜持,不知道什麼事矜持嗎?本公子好好教教你。」
見祁月跟著安熠成上樓了,楚洛回頭沖著玄天道:「能幫我換換藥嗎?」
玄天毫不猶豫的點頭,他早就巴不得離龍澤遠遠的了,這傢伙全身都是毒,沾哪兒都會著了他的道,剛剛若不是自家爺在,恐怕他跟楚洛兩個都逃不脫他的毒手,玄天現在特別想念藺晨,至少他只是嘴上壞了點,可這傢伙是哪哪都壞。
祁月被安熠成拉上了樓,這才氣鼓鼓的看著他說:「你為何要留下那個瘋老道?」
安熠成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如何能阻止得了別人怎麼走。」
祁月被安熠成堵得沒話說了鼓著腮幫子說:「我不喜歡老道。」
安熠成道:「我也不喜歡。」
祁月黑亮亮的眸子看向安熠成道:「是不是就證明,我可以隨便處置他?」
安熠成嘴角劃過一抹縱容的笑意道:「可以,但是事先的通過公子我。」
祁月問:「為什麼?」
安熠成很老實的說道:「因為你打不過他。」
祁月無語了。
再次上路本就浩大的隊伍,突然多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病歪歪的,另一個呱噪的讓人煩心。
一路之上龍澤猶如跳騷一般跳上跳下,圍著祁月不停的問:「月兒,你喜歡什麼?」
「月兒,你老道我剃了鬍子是不是非常好看?」
「月兒,你若是跟了老道絕對不會吃虧呦。」
「月兒······」
「······」
祁月捂著臉不想看外面那二貨,轉身看著安熠成道:「公子,你不覺得煩躁嗎?」
安熠成淡然道:「可以練練耐性。」
祁月咬牙道:「公子,你不覺有點想揍人嗎?」
安熠成道:「可以練練定力。」
祁月不咬牙了,開始撓車壁,撓的吱吱直響刺耳異常。
安熠成一伸手抓過她的爪子道:「公子不喜歡這個聲音。」
祁月撇嘴道:「這你就忍不了了,為何能忍受得了外面那隻······」
一股風飄入車廂,龍澤那張俊臉從窗戶里塞了進來道:「月兒想為夫了?為夫一直都在。」
安熠成一雙冷眸突然睜開,手上一彈一粒藥丸無形的落入龍澤口中,整個車隊頓時安靜了下來,祁月焦躁的心也平復了不少。
只聽玄天在車外爆笑道:「龍少爺,您這是怎麼了?臉都綠了。」
的確,這行人中沒人能拿龍澤怎樣,除非他自己想走,否則沒人能趕得走他,但是不代表沒人能治得了他。
紫護法醒來時已是七天後的事情,也許是她傷得太重,亦或是其他原因,總之她醒過來時,恰好看到一老者拖著一具沉重的屍體走進來,而他旁邊站著一老叟正在寫什麼東西,冷聲說道:「就這麼區區三個人,竟然毀了你我布局二十年的機關陣,不愧是燕雲十二騎。」
老者累的氣喘吁吁,敲打著自己的腰道:「老了,想當年別說幾具屍體,就是半個天下我也能抗的起來。」
老叟嘲笑道:「吹了一輩子的牛,也沒見你扛起過什麼來,現在怎麼辦?這裡絕對待不了了,短短七天內,就有十幾波人前來尋找這三個人,遲早會找到我們頭上。」
老者笑道:「機關是不能在布置了,看樣子我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正說著話,兩個人同時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著他們,立馬回頭望去,果然看到紫護法已經醒了。
兩個人樂顛顛的走到她面前道:「你醒了?」
紫護法蹙眉看著兩人道:「這是哪?你們是什麼人?」
兩人並不急於回答紫護法的問題,而是看著她說:「你是靈族人?」
紫護法不語,眸中卻閃耀著戒備的光芒。
兩人見紫護法不開口,其中一人解下腰間玉佩道:「姑娘可認識這個?」
紫護法眸色一凜道:「鳳佩?你是水族人?」
老叟點頭道:「我們的確是水族人,找尋靈族依舊,時至今日恐怕以沒人在記得我水族了。」
紫護法搖頭道:「不,記得,我們全都記得,若不是你們,靈族早已不復存在。」
聽到紫護法的話,老者紅了眼眶道:「終於看到靈族人了,趕往靈女可好?」
紫護法微微嘆息就要坐起來,卻是疼的滿頭是汗。
老叟按住紫護法道:「你身上的傷太重,一時半會起不了身,這裡暫時還是安全的,我跟水翁正準備將你送出去哪。」
紫護法道:「我剛剛全都聽到了,是你們殺了那三個人?」對於能同時殺掉三個燕雲十二騎的人,紫護法表示極其的佩服。
水翁說道:「老朽老了,哪有那個能力,還是當年靈族撤離時布下的陣法,以及我與水若兩個人精心鑽研的機關,才得以將他們困住並殺死,但也毀了我們全部的成就。」
水翁惋惜不已,一旁的老叟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像是在心疼自己精心養大的孩子。
婦人步履蹣跚的走過來,淡然的說道:「姑娘醒了,我給你熬了葯,你先喝一碗。」
紫護法不疑有他,起身喝了碗葯,沒多久便又混混沉沉的睡了過去。
婦人見紫護法睡熟了,才轉身掏出一卷畫像道:「這是從她身上找到的,想必跟靈女有關。」
水翁跟水若湊上前查看,只見畫中女子相貌普通,並沒有多引人注意,不免蹙眉道:「靈女不該是這樣才對。」
婦人道:「我也覺得不對勁,可她身上只有這幅畫像,我覺得應該跟靈女有瓜葛,你們覺得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