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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撲朔迷離

  第四十五章撲朔迷離


  醫者束手無策道:「大人饒命,小人真是無能為力啊。」


  祁宏天霍然起身,滿臉猙獰道:「要你何用。」話音落便是手起劍落,血腥濺了一地緩緩流淌,與地面上的血匯流成河。


  見祁宏天發怒,有人忙走過來詢問道:「將軍,您中毒了,必須馬上回京醫治。」


  顯然祁宏天並不樂意,可對方說的有理,再追下去身上的毒勢必無解,他帶來的軍醫都無法醫治的毒,可見並非一般。


  雖不甘心祁宏天只好點頭道:「你們繼續追蹤祁月的下落,尤其是那名紫裳女子,本將軍要知道她到底是誰?若是靈族人······」


  祁宏天沒有說完,對方已經知道祁宏天想要什麼了,淡然點頭道:「屬下領命。」


  鋪天蓋地的烏鴉呼嘯而過,嚇的山裡的村民個個躲在家裡不敢露面,紫裳女腳步飛快的越過了這片看似很大的叢林,來到叢林外的湖邊。


  只見藍壇主倒在血泊之中,全身上下的血液似被吸幹了一般,傾國傾城的容顏上一道猙獰可怖的疤痕,讓人為之震撼。


  紫裳女大怒道:「誰,查出來沒有?」


  一直陪伴著藍壇主的白衣女子泫然欲泣道:「屬下收到藍壇主消息便趕過來,結果還是晚了。」


  紫裳女疑問道:「什麼消息?」


  「聖女出世速來迎接。」白衣女子打著哆嗦回答道,她始終不相信多年的好姐妹說沒就沒了,而且還是以這麼恐怖的樣子死去。


  「聖女?怎麼可能?聖女還在總壇閉關,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地方。」紫裳女眸色一凜,紅潤的面龐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白衣女就是一抖,看向紫裳女說道:「紫護法,我們收到的手諭就是從你的麾下發出的,所以我們才會深信不疑,藍壇主才會孤身一人前來迎接。」


  紫護法眸光一閃,發出駭人的光芒道:「不好,萬陣山莊不保,速派人前往通知撤離。」


  然而她話音未落,只見東方燃起滔天大火,一人身負重傷飛馳而來。


  紫裳女上前一步伸手要扶,那人手中寒芒一閃直奔紫護法要害。


  白衣女子眼疾手快,伸手隔開對方的殺招道:「紫護法快走,有埋伏。」


  紫護法眸色深邃,咬牙道:「白壇主,務必全身而退。」


  白壇主一邊招架對方的攻勢,一邊咬牙回答道:「定當儘力,我若有事萬望照顧好我的家人。」


  不等紫護法在說,四面八方湧出不少官兵,弓箭上弦蓄勢待發。


  紫護法一揚手,鋪天蓋地的烏鴉直奔那些人傾瀉而出,那些人並不畏懼,似早有準備一般,巨大的漁網張開筆直的迎向烏鴉群。


  緊片刻功夫便將烏鴉宰殺殆盡,紫護法心疼自己的愛寵,揚手直奔為首三人殺去。


  只見站在官兵隊列當中的三個男子,臉帶銀色面具眸光中透著一股陰鷙的氣息,見紫護法殺過來巍然不動宛若泰山。


  跟在他們身後的官兵更是個個泰然自若,就好像在面對一場小型的狩獵一般享受。


  對他們臉上散發的就是享受的光芒。


  一直跟隨紫護法的黑衣人見主子親自出手,立馬一擁而上直奔紫護法的目標。


  三名面具男微微一笑道:「不自量力,抓活的。」


  隨後三人各自退了一步,其餘官兵一擁而上,與紫護法等人打鬥在了一起。


  白壇主毫不費力便擊殺了第一個來的人,回頭掃了一眼站在遠處的三個面具男,登時大驚失色道:「燕雲十二騎,紫護法快走,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燕雲十二騎五個字驚得紫護法眸色一沉,一聲長嘯轉身就往湖中躍去,因為她知道對方既然有備而來,就絕不會給她留有退路。


  果然三個面具男見狀一躍而起直奔紫護法殺了過去。


  白壇主見事不好,飛身追了上去,誓死守護紫護法脫身。


  諾大一片湖泊引起一片腥風血雨。


  祁月小心翼翼的探頭查看安熠成在幹什麼,發覺他只是坐在窗前看書之後,才敢邁步走進去。


  安熠成早就發現祁月了,卻沒有戳穿她,由著她小貓一樣往自己身邊走。


  直到祁月走到自己身邊了,才冷聲開口道:「幹什麼?」


  下了祁月一跳,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道:「公子,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


  安熠成放下出回眸看她道:「是你躡手躡腳的走進來。」


  祁月撇嘴道:「以公子的眼裡怎麼可能沒有發現我?」


  安熠成冷笑道:「我要是那麼厲害,就不會讓你一跑就是好幾天了。」


  祁月被安熠成一句話堵了回來,站著他咬嘴唇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見祁月這個樣子,安熠成有些心疼了,冰冷的面容終於有所緩和道:「現在知道本公子沒有要害你的意思了?」


  祁月急忙點頭道:「知道了,是我誤會公子了,要怪,要罰都由著公子決斷。」


  安熠成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祁月道:「從今日起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祁月蹙眉道:「我以前不也是照顧公子的飲食起居嗎?這有什麼難的?」


  安熠成邪邪的笑道:「起居不一定只有洗漱,沐浴也算一種。」


  聞言祁月臉色一紅,低頭不敢看安熠成的眼睛,呢喃道:「那個,合約上沒有這一條。」


  安熠成道:「契約上的確沒有這一條,但你先違反了約定,也是你說認打認罰。」


  祁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又給自己挖了個坑,而且還是一個大的填不滿的坑,咬牙道:「那個,我可不可以說我剛剛什麼都沒說過啊?」


  安熠成反問道:「你覺得那?」


  祁月咬唇道:「應該是不可以吧。」


  安熠成忍著笑意道:「你知道就好。」


  祁月跺腳轉身出了安熠成的屋子,卻又想起什麼探頭道:「公子?」


  安熠成沒搭理她,祁月厚著臉皮道:「可不可以給楚洛找個大夫過來看看?」


  安熠成隨手抄起說上的書丟了過去,祁月立馬跳開道:「小氣鬼。」轉身就往樓下跑。


  剛到樓下就看到楚洛坐在大堂里,一個老大夫捋著鬍子再給他診脈,祁月這下又尷尬了,她剛剛還在樓上罵安熠成,轉眼下樓人家已經把大夫請好了,回去道歉吧臉皮沒那麼厚,不回去吧又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正在祁月左右為難的時候,楚洛回頭看向她道:「怎麼下來了?去休息吧。」


  祁月撇嘴道:「得罪人了,上面待不住了。」


  楚洛會心一笑道:「因為我?」


  祁月點頭道:「可不是。」


  楚洛道:「其實他人挺好的,只是面子冷了一點。」


  「何止一點,簡直就是冰做的。」祁月嘟囔道,絲毫沒有看到玄天突變的臉色,繼續絮叨道:「你都不知道他這人就是悶騷,有什麼話總是憋著不說,那誰知道他是好心啊?」


  楚洛臉色也有些不要正常了,眸光閃爍道:「月兒,你放心吧。大夫正在給我看病,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祁月不依道:「我還沒說完,就拿你這是來說吧。明明我是該感謝他的,可他倒好從頭到尾······」


  「月兒,我覺得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比較好,你這幾天都沒睡······」楚洛試圖打斷祁月的話,祁月卻是不依不饒道:「怎麼?你也嫌棄我是不?」


  楚洛被祁月可憐兮兮的表情給弄得無奈了,道:「沒,沒有,但是······」


  「既然沒有嫌棄我,就沒有什麼但是,你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吧,不說不快。」祁月還要絮叨,玄天卻是轉過身子去偷笑,這讓祁月覺得很不對勁,愣愣的看向楚洛,楚洛沖她止眨眼睛。


  祁月回頭就見安熠成一張冷臉站在她身後,手裡還拿著一件女士披風。


  祁月一捂臉她算是沒臉見人嘍,吃著人家的,喝著人家的,還數落著人家,換誰誰願意啊?


  正在大堂里所有人都很尷尬的時候,祁月翻臉比翻書還快,抱怨的嘴臉立馬消失不見,曲意奉承道:「所以說還是我家爺最大度,我都這麼說他了,他還能站在我後面這麼平靜,這是宰相肚裡能乘船啊!作為我家爺的丫鬟,我覺得無比榮幸,爺?我說的對不對?」


  安熠成沒說話,一揚手將披風甩在祁月臉上哼道:「浪費本公子一番心意。」話音落轉身往樓上走。


  玄天立馬跳腳道:「祁姑娘,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大架子的丫鬟,我家爺對你這麼好,你還這麼擠兌他,你到底長了顆什麼樣的心啊?」


  祁月理虧,第一次沒有跟玄天頂嘴,低著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讓楚洛有些心疼道:「月兒沒有壞心,就是口無遮攔而已,你就不要在怪她了,她已經很自責了。」


  玄天冷哼一聲邁步就往樓上走,他真怕自家爺氣出個好歹來。


  冰冷的湖水波光粼粼,岸邊紫護法每走一步便留下一個血腳印,這一生有兩個人讓她無法忘記,一個是她一直忠心耿耿的靈女,另一個就是祁宏天,如今又多了一個名頭,那就是燕雲十二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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