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剷平唐門
第三十一章剷平唐門
祁月繼續咬牙,手裡的茶壺都快被她捏碎了。
安熠成正要繼續逗弄祁月時,馬兒突然受驚狂奔起來,車夫也不知去了哪裡。
祁月不知發生了什麼,一壺茶水盡數潑到了安熠成的身上,她是故意的,也是誠心的,就想藉此機會出出心裡這口惡氣。
安熠成無視祁月的舉動一把抓過她摟進懷中,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護著。
祁月只感覺一陣劇烈的顛簸,遠處響起玄天的嘶吼聲:「不好有埋伏,護著爺的馬車。」
隨之一柄閃著銀光的寶劍直撲車內的兩個人。
安熠成抬手用兩指夾住了對方的劍刃,迫使對方一個愣怔便給了他還手之機。
他一掌將那人劈出了車外,隨後抱起祁月躍出了馬車。
他們二人剛剛落地,只聽一聲馬嘶過後,連馬帶車一起跌入深谷。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祁月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爺,您沒事吧?」玄天飛馳而來落在他們身邊,面色焦急惶恐。
安熠成擔憂的查看懷中的祁月道:「你有沒有受傷?」
祁月臉色嚇的雪白,她畢竟是個女人,在強悍也有脆弱的一面,尤其是這樣的大場面,她一個養在大宅院的女孩子哪見識過。
見祁月臉色煞白,渾身都在哆嗦。安熠成眸中閃過一絲狂怒,咬牙道:「一個不留。」
短短的四個字,將祁月的驚魂給叫了回來,伸手抓住安熠成的胳膊呢喃道:「不······不要殺人。」
安熠成雖然不願,卻還是轉頭對玄天說:「不死就行。」
自家主子何曾聽過別人的話,如今卻被祁月一句話改變了主意,讓他對祁月多了分敬畏。
怕血腥的場面嚇到祁月,安熠成抱起祁月轉身進了樹林,他清楚玄天的實力,與那些人對戰要不了多久就會結束。
遠離了戰場,聽不到那些痛苦的聲音。祁月的臉色好了很多,卻還是有些無法回神。
她想不明白為何平白無故會有這麼多人打打殺殺,本該清明盛世的安祈王朝到底是怎麼了?還是她真的太單純,在祁府的時候聽的事情太少了,遠遠要比看到的少得太多。
安熠成眸中的狂風暴雨還沒有褪去,將祁月安排在樹下坐好低聲安慰道:「沒事了,行商路上遇到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你得習慣才好。」
祁月抬頭呢喃道:「我們又沒有招惹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熠成無奈,怕自己眼中狂怒的情緒嚇到祁月,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攬進懷裡哄著:「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生存。」
祁月搖頭自語道:「我不明白。」
安熠成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便說:「以後的路還很長,你會明白的。」
玄天幾個人速戰速決,來到安熠成面前道:「爺,家裡人。」
安熠成聞言低頭看了眼祁月,才剛剛熄滅的怒火在次升騰起來道:「通知玄冥。」
玄天點頭使了個眼神,身邊立馬有人轉身離去。
祁月休息了一會,麻木的手腳漸漸有了知覺,這才想起馬車的事情詢問道:「現在馬車沒了,我們該怎麼辦?」
以為祁月被嚇得不輕,沒想到她恢復的這麼快,安熠成擔憂的蹙眉道:「你現在還有心情擔心馬車?」
祁月眼中充滿了費解,疑問道:「不然嘞?我該擔心什麼?」她想不明白自己還需要擔心什麼,貌似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不過是被無辜牽連的人好不好。
安熠成一顆心落了地,哼哼道:「放心吧!累不到你。」看樣子他還是瞎操心了,祁月顯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強。
玄天四處查探了一圈,確認安全後來到安熠成身邊低聲道:「外面那些人是祁陽收買的。」
安熠成緊抿著雙唇,清冷的眸光中閃耀著一簇火花道:「誰接了祁陽的追殺令?」
「唐門。」
「鏟了。」他說的雲淡風輕,玄天眸色一沉道:「唐門根深蒂固,恐怕······」
他話未說完,安熠成轉頭邪魅一笑道:「藺晨。」
玄天明白了自家爺究竟下了多大決心,點頭應允道:「我這就去通知藺公子。」
玄天邁步離開,祁月心裡不安的來到安熠成身邊說道:「對不起,你的衣服都被我弄濕了,有沒有燙到你?」
安熠成回頭冷冷的詢問道:「你是故意的?」
祁月因為安熠成救了自己想跟他道歉的,但是看到他那張欠揍的冷臉后,立馬改變了主意道:「不是故意的,馬車顛簸的那麼厲害,我怎麼可能是故意的。」話是這麼說心裡卻想著燙死你丫也不嫌多,讓你整天冰著一張臉。
祁月眼中那抹唏噓沒能逃脫安熠成的雙眸,自然知道她心情已經好轉,他擔憂的情緒便也慢慢淡化。
「爺,查探過了前方安全,三裡外有客棧可以打尖。」侍衛走了過來,完全無視祁月的存在。
祁月沖那人撇撇嘴,轉身避開兩個人說話,無聊的踢著地面上的石頭走遠了。
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颳得人皮膚生疼,漫天風沙中走出一個蓬頭垢面的人,一張臉早已看不出真容,只能看到漆黑的瞳仁與潔白的牙齒。
他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一屁股坐在地上嘀咕道:「老子算是記住了,以後惹誰都不能惹萬陣山莊的人,一個個的都是個犟種。」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低語,又或者是老天實在是同情他的遭遇,狂風大作的天色突然晴朗起來,劇烈的風沙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
他莫名的抬頭,就看到了一男一女兩名黑衣人站在他面前,均是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他起身笑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
女的冷哼一聲邁步就往前走去。
男的眸光中閃耀出一抹同情的光芒道:「不謝,我們無意救你,只想儘快過了這段黃崗坡趕路而已。」
他呲牙起身對著男的說道:「我龍澤向來不欠人情,報上大名龍澤一定湧泉相報。」
女的走遠了,男的卻是頓下腳步一臉疑惑道:「龍澤?誰啊?有些耳熟。」然後繼續追著女的走。
龍澤氣的直跳腳,叫道:「江湖上誰人不知我龍澤的稱號,你不是江湖人吧?也不是朝廷的人,難道你是靈族人?」
他的話音落,寒芒一閃,他脖子上便多了把玄鐵寶劍,本已走遠的黑衣女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身後。
龍澤並不意外女人的身手,眸中一抹精光綻放面不改色道:「果然靈族現世,難怪追殺我的人突然少了,提醒你們一句,你們這身裝束實在太過耀眼。」
女人手上的力度加了一分,冷冷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靈族人?」
龍澤淡笑露出一口小白牙道:「靈族人走路跟飄沒什麼分別,是一種獨特的步法,並且身上天生帶有一股異香。靈族人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靈女,她只有18歲以後才會生出異香,且比任何靈族人都要濃厚。」
聞言黑衣女眸中一抹殺意顯現,卻被去而復返的黑衣男一把拉住道:「不能殺,他知道的這麼多,一定跟我族有所淵源。」
黑衣女不依,面色沉重道:「此人看出我們的身份絕不能留。」
龍澤雙手環胸絲毫沒有把危險放在眼裡,優雅的笑道:「我勸你們最好隨身攜帶大量香包,並且換套衣服試試,這套衣服是個人都能發現你們不對勁了。」
女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揮劍又要砍,男的卻死拉著不放,龍澤好整以暇道:「行了,你們二人就不要做戲了,靈族人輕易不會殺人,因為他們天生一副悲天憫人的好心腸。」
女的突然雙目一片血紅,寶劍刮破了男人的手,直奔龍澤心脈而來。
劍氣刺穿了龍澤衣襟,他才意識到了危險閃身避開,驚異道:「咦?你不是靈族人?」
男的見無法阻攔自己的師妹,索性一腳踹開龍澤道:「靈族早已不是二十年前的靈族,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對靈族知道有多少,在下奉勸你最好儘快離開,否則在下也保不了你。」
黑衣女漆黑墨發迎風飛舞,像入了魔一般瘋狂追殺著龍澤。
龍澤閃身便跑。
「龍澤哪裡跑,看我今天不為我師父······」龍澤還未躲過黑衣女的追殺,迎面便被來人堵了個正著。他突然開始後悔自己的多嘴多舌了。
龍澤一把粉末灑了出去,人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兩人中間。
來人見沒抓到龍澤,舉著手中一把怪異的武器惱羞成怒,沖著兩個黑衣人嘶吼道:「是你們破了我的陣法,放走了龍澤這個罪大惡極之人,我饒不了你們。」
然而他話音未落,卻已是身首異處。
血四溢開來,黑衣女徒然倒地,嚇的黑衣男面色一白,伸手抱起自己的師妹連點幾處大穴,並將一粒藥丸塞進了她嘴裡,這才抬頭四下查找龍澤,發覺早就沒了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