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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反殺

  忍冬的蝴蝶蠱,作為她的本命蠱。蠱身和蠱壇一起,埋在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在她身上的,不過是蝴蝶蠱的子蠱。


  血蠱再厲害,也傷害不到只有她自己在哪的母蠱。但蝴蝶蠱雖屬昆蟲類,也屬於活物。一出手指定被血蠱化作青煙。


  大蠱女們一聽忍冬要以蝴蝶蠱相鬥,不禁擔心:「二師姐……」


  話沒說完,被秋紋攔住。


  秋紋深知,什麼蠱無所謂。


  她們要做的,不過拖延時間而已。


  果然,忍冬天手上的綠光一撒出去,在空中散成星辰一樣多的蝴蝶,呼扇著翅膀十分美麗。但美不過三秒,地上血蠱一個個蹦起來,圓圓小血球長出小嘴巴,將空中的蝴蝶一口一個吞了。


  大蠱女們一見,嚇的不行。


  都知道忍冬的蝴蝶蠱,雖然不是主殺伐的,但主司幻像。


  蝴蝶蠱一出,能迷惑一切人和蠱的視線,讓它們陷入幻想之中。在場的人都陷幻想之中,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東西,一個個露出滿足和嚮往的表情。


  我以為會看到江追雲,誰知卻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子,集世間美麗於一身,攝人心魄。笑的時候又古靈精怪,惹人喜愛。和她嚴肅時候的表情完全不同。女子的樣子,和上回在醫院暈倒的時候,夢入黃粱郡看到一模一樣。


  我猜,那就是凶神。


  連畫中仙都被迷住,看到一片星海之中,他的沅蘭向他伸手。


  誰知血蠱根本不為所動。


  不僅沒被迷,還把天空中的蝴蝶子蠱吃的乾乾淨淨。又蹦著跳著,往忍冬的方向去了,想找出母蠱一起吃掉。


  蝴蝶蠱一被吃掉,幻覺消失了。


  畫中仙連忙收住,控制血蠱回到地上。


  大蠱女們一見,不解的看向他,不明他手下留情什麼意思。


  「鳳凰女。」


  畫中仙說:「你們莫要藏著掖著,偌大鳳凰山,上千年的文化,難道只有這點家底?還是我的血蠱真的太厲害,讓你們的蠱一個都不敢出來了?」


  「前輩的蠱,確實厲害。」


  忍冬的蝴蝶蠱被食,卻也不惱:「我們鳳凰山甘拜下風。」


  「少糊弄我。」


  畫中仙一聽,擺了擺手:」你們鳳凰山的鎮山神蠱,千足還未成型。陰蛇蠱就算了,那金蠶蠱?請出來我見識見識,名鎮天下的蠱中之王金蠶蠱是個什麼模樣?」


  「前輩。」


  秋紋看了一眼地上,鋪在兩邊的血液里,雖然還有蠱在跳。


  但靠近台階邊緣的地方,已經有血在開始減少,發出細細的「滋滋」聲音。不過畫中仙專心和忍冬斗蠱,並沒有注意。


  明顯忍冬也看到了。


  她壓制住心中的竊喜,開始答話:「不瞞前輩,鳳凰山上的鎮山大蠱金蠶,已於家師去世十一日之後走丟。至今未找回,所以,不能請出來給前輩一觀了。」


  我一聽,知道大蠱女要對畫中仙下殺手了。


  鎮山神蠱走丟失的事情,是鳳凰山中的大機密。


  估計連找回都無望,所以迫不及待買處女屍煉製新蠱。


  鳳凰女們守口如瓶,現在一說出來,哪能讓畫中仙活著將秘密帶出去。何況敢上鳳凰山找碴,簡直死路一條。


  「走丟了?」


  畫中仙滿臉疑惑:「難怪,我說我來這裡這麼久,怎麼不見你們祭出金蠶蠱接招。你們那新上任的祖奶奶還逃了,也就是說,鳳凰山無蠱能出血蠱左右了?哈哈哈,沅蘭,你看見了嗎?鳳凰山大蠱女齊聚一堂,兩代煉的蠱,都不及你少年時的一點天分。」


  忍冬一聽,又開始套話了:「您的意思是,這血蠱,乃是沅蘭前輩的心思?」


  「不錯。」


  畫中仙十分得意:「當年沅蘭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從落花洞中帶出血池水。本意就是煉製血蠱的,後來卻聽了她師父的建議煉了血嬰蠱。她說那血嬰蠱因為得了人身作形,比血蠱更加厲害。後來沅蘭被趕下山,不知血嬰蠱哪去了.……」


  「在這裡!」


  凌空響起一道陰沉的女聲,畫中仙聞聲轉頭,卻正被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撲上,他應聲而倒,被咬住脖子動彈不得。


  一抬眼,正對上新任祖奶奶立夏那雙凌厲的丹鳳眼:「你心上人血煉製血嬰蠱,在這裡。」


  血嬰蠱的樣子和一個小胎兒差不多,住胎八個月的樣子,渾身紅彤彤的,跟紅參似的。一撲倒畫中仙,便順著他的脖子鑽進去,將全身的血液吸的乾乾淨淨,成了一具乾屍。


  「哼。」


  立冷哼一聲,跨過畫中仙再沒看他一眼。


  立夏高冷,在她眼裡,畫中仙連和他說話都不配。


  故在畫中仙剛進來的時候,無論他怎麼說都不理他,只等忍冬掩護,她自己跳下蠱池拿了血嬰蠱,找個機會便殺了他。


  好巧不巧,那蠱池裡的千足蠱就是用她自己的本命蠱散出去的蠱蟲。


  千足蠱煉成后歸在立夏身上,立夏跳下去,自然跟個沒事人一樣。蠱池又通往地下煉蠱的暗室,她便在裡面找到了血嬰蠱。


  「祖奶奶。」


  忍冬一看,十分欣喜。


  一看地上,那些楊梅色的血蠱也被血嬰蠱吃的乾乾淨淨,連地上的青磚都重新被舔的噌亮。


  阿離最先迎上立夏:「祖奶奶,您成功了,這回血嬰蠱竟控的如此之好,將畫中仙這醜八怪吸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說完,還朝地上畫中仙僅剩一副皮囊唾了一口。


  「祖奶奶。」


  忍冬也面露喜色:「剛才在蠱池邊上您不見了,我和秋紋便知道您的意思。千足蠱未成型,能對抗血蠱的,也就只有和它一脈相承,都用血池水煉製的血嬰蠱了。祖奶奶,您……」


  剛想說您血嬰蠱控制的不錯,卻見立夏祖奶奶眉頭微微一皺,便輕聲問:「還是受了反噬?」


  祖奶奶點點頭:「記得師父說過,這血嬰蠱是她師妹沅蘭引血池水煉製的。我剛才發揮的,還不及當年沅蘭十分之一。阮蘭是煉蠱奇材,當年小小年紀便能進落洞而出,還帶出了裡面的血池水煉蠱。」


  「我也聽過。」


  秋紋說:「師父說,當年沅蘭年少有為,心高氣傲。十分不把山上眾姐妹看在眼裡不說,連師祖都敢頂撞。師祖擔心她終成禍害,這才叫咱們師父對她下了石頭蠱,引了男人進房。借著名頭廢她蠱術,趕下山去。


  「是啊。」


  忍冬說:「其實師父當年那麼做,也是遵照師祖的意思。沅蘭前輩和畫中仙一直不知道,以為是師父眼紅沅蘭實力和地位,嫉妒所為,實在是冤枉師父了。」


  原來如此!


  我一聽,心想佝僂老太一直以為她的人生悲劇,師姐林月是主要推手。


  卻怎麼也想不到是自己的師父忌憚自己的實力,從而出的打壓之法。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個中因由對錯,還得由她們自己檢討。


  聽見她們都在說往事,叫阿離的大蠱女又不樂意了:「血嬰蠱這麼厲害,怎麼你們都聽師父說過,單我一人蒙在鼓裡?師父就是偏心,什麼都不跟我說!」


  「你知道師父為什麼不跟你說?」


  祖奶奶的丹鳳眼掃了她一眼:「因為你嘴大啊,什麼秘密都守不在,咋咋呼呼,和眾姐妹又不團結。剛才在蠱池上,還對你秋紋師姐做出迫害行為,你呀,是該罰了。」


  「啊!祖奶奶。」


  阿離一聽,嚇得連忙跪下:「阿離知錯了,阿離不敢了。就請祖奶奶看在阿離在眾姐妹中年紀最小,饒了阿離這次吧!阿離再也不敢了!」


  「是啊,師父。」


  一直沒有說話,躲在大蠱女身後的幺靈也脆生生的開口:「師父,現在師祖屍骨未寒。山中又沒有神蠱歸位,亂成一團,我們要團結一致才是啊。就饒了阿離師叔這次吧。」


  「你聽聽。」


  祖奶奶開口:「連小孩子都知道這個時候要團結,你雖然在我們師姐妹中年紀最小,但在整個鳳凰山已經是奶奶輩的了,還這麼不分輕重,竟然在大敵當前做出迫害同門的事。我罰你去山頂,給蠱樹捉蟲挑水三個月,好好靜靜心!」


  「是,祖奶奶。」


  阿離一聽,鬆了一口氣。


  還好給只是給蠱樹捉蟲挑水,伺候蠱樹而已。要是懲罰重些,廢去蠱術,那她不得重蹈叫沅蘭的覆轍啊。


  「忍冬。」


  祖奶奶又說:」這血嬰蠱因為有沅蘭的法門,不容易控制。我今天是用了自己的本命蠱作引才能控制,如今畫中仙人已死,還是鎖回地下暗室的好。我們得催成千足蠱,若再有個畫中仙搗亂,我們可就危險了。「


  「師姐放心。」


  忍冬點點頭,看了我們一眼:「我們即刻將處女屍投下蠱池去。只是,那具非處子的屍體怎麼辦?」


  「師父!」


  幺靈似乎十分喜歡張伶月的相貌,說:「弟子十分喜歡這位仙女一般的姐姐,能不能請師父把仙女姐姐賜給弟子。弟子想請山下的趕屍人將仙女姐姐煉成行屍,讓仙女姐姐青春永駐!」


  「胡鬧。」


  祖奶奶輕輕訓斥一聲,又看了張伶月一眼:「懷孕的女屍大不吉利,且剛上山就給我們帶來了畫中仙這樣的災禍,留不得。」


  「好吧。」


  幺靈一聽,十分失望低下頭,卻又忍不住對張伶月看了又看,掩飾不住的喜愛,半天才蚊子似的開口:「還是師父做主吧。」


  「照我說。」


  忍冬想了一下:」一年一度的落花洞神的祭奠禮要到了,不如將這女屍當做洞女獻給洞神。洞神喜愛美貌女子,且這女子又已是陰屍,正好和洞神作伴。也免去咱們每年要找少女進入獻。祖奶奶,您看此法可行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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