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上吊
製作護身符的小方法,十分簡單。
材料任選,挑喜歡的就行了。天然的材料為上佳,畢竟小法術,要東西也自帶靈氣。比起化合一類的材料,有靈氣的東西自然更好。
還要陽氣充裕的。
桃木和雷擊木什麼的,但不能要柳木槐木一類陰氣重的。
選好材料后,把他們供奉在神像前。
每天早中午晚各念一次白衣觀音心經,一共念七七四十九天。念經的時候,先要沐浴換衣服,保持乾淨,它們都討厭髒東西。
姑父一聽,說:「那我們做的,有用嗎?」
「當然有了。」
我說:「都在佛前用經文加持過的東西,不過因為你們自身沒修為和功德,效果和大師加持的不能比,但也不會太差,辟個邪沒問題。」
姑姑一聽,這才放心了。
又忙活一陣,和姑姑他們吃了晚飯,到晚上十點多的樣子。
外面傳來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我的兒,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你走了,讓我這個白髮人怎麼活。」
出去一看,頓時被眼前的一幕嚇尿了,忙捂上兩個小孩的眼睛。
外面的籃球框上,掛著一個女人。
因為吊死的,一張臉憋的烏青,舌頭拉的老長,常聽老人說人的舌頭拉出來能到胸前的位置,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女人身上一件白色連衣裙,不知什麼,興許是風讓她坐一下右一下晃,彷彿下一刻就能動起來。
一個老婦人大概七十歲左右的樣子,跪在女屍下面哭的撕心裂肺。
鄰居們一聽,也全跑出來了。
一看這樣子,嚇的趕緊往自己家跑。姑姑和姑父心善,忙過去把老婦人扶起來,這才叫了保安和物業,報了警。
但她自殺,police也沒什麼辦法,幫忙處理了一下屍體。把它放下來,用一塊白布蓋上,等殯儀館的人來。
老婦人手上拿一張照片,是剛從屍體的手上拿過來的。
她哭個不停。
姑姑忙去安慰她,她卻已經神智有些亂了,舉著手上的照片說:「都因為我兒子和孫女,媳婦她才想不開,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留下我怎麼辦?我的兒啊。」
我接過那張照片一看。
上面一張相館的背景圖,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小女孩坐在膝蓋上,兩人的面相相似,一看便知是父女。
男人的面相,別的沒什麼,但在臉上遷移宮的位置,塌陷了一大塊,十分明顯。而且是天生帶來的。
這個標誌,估計,放在幾十米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一看,問老婦人:「冒昧問一下,你家的媳婦,是不是因為丈夫去世受了打擊,才一時想不開嗎?」
「你怎麼知?」
婦人擦了一下眼淚,奇怪的看我一眼,心裡以為姑姑多口,跟我八卦了。不然我一個面生的小丫頭,怎麼知道她兒子已經死了。
我忙說:「你兒子的遷移宮低陷,且行運在一個月前,之後便死氣從生。說明你兒子,在一個月前發生的意外。」
有詩云:遷移宮位在天倉,低陷生平少住場。魚尾末年不想應,定因游患卻尋常。天倉在額至兩旁生髮的部位,又叫交遊宮,俗稱驛馬。
驛馬;主遷居或職業變換的運程。
這個部位骨起豐滿,肌肉厚而飽滿的人,出外發展成功的機會很大,如出外旅遊,經商與國外貿易,結婚,搬家或工作上的大變動。
每一變動必向上發展,讓人十分羨慕。
而相反,遷移宮的肉削或氣色昏暗的人,不利遠行,行必有災難。
這樣的人,不能盲目出國或去外地發展。
否則,很有可能流浪國外,有家不能回或中途遇上困難,花冤枉錢,一事無成。甚至,客死他鄉的都有。
老婦人兒子的面相,和我在大學認識的一個同學一樣。
同學叫宋小盧,和我在一個設計學院。
他學建築設計的,上公共課的時候坐我鄰桌。他來自北方,和大多數東北人一樣為人厚道,十分講義氣。
但因為這性格,也比較易怒。
脾氣不是很穩定,用現在的話來說:「情商偏低。」
巧了,宋小盧和老婦人的兒子一樣,在遷移宮部位有一塊凹陷下,十分明顯。
這成了他的明顯標誌。
寢室的人還因此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坑貨。」
到大四的時候,大家都面臨考驗或找工作的抉擇。
坑貨也不例外,但他沒選考研。因為他來自一個普通的家庭,還有一個妹妹在讀大學,父母的壓力特大。
他就想早點掙錢供妹妹讀書。
平時,我和他還算談的來。
他知道我有些相面的本事,找我看了一次相。
他問:「小學妹,你給我看一下,我適合在什麼地方發展工作呢?」
我看了一眼他那坑貨的標誌,說:「你還是回東北老家吧,我的意思的是,回到你畜生的那坐城市。」
「回東北,你說回吉林?」
宋小盧一聽,連忙擺手:「學妹,你再看一下,能不能去別的城市。父母辛辛苦苦將我培養成大學生,就是想我能出人頭地。現在叫我回去,這也太.……」
明顯,宋小盧並不想回去。
「你在吉林也可以出人頭地呀!」
我說:「回去對你絕對只有好處,你的人脈和社會資源都在那邊,飲食氣候你也熟悉,為什麼非要去外省呢?」
「不行不行。」
宋小盧仍擺擺手:「我們那邊工資水平太低了,我怕自己都養不活。那我妹妹咋辦?」
「那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我問。
「我想去深圳發展。」
他說:「深圳那邊機會多,工資待遇比較理想。更重要的是,我一個堂哥在那邊有租房,我可以不用交房租,又省下一筆錢。」
「學長。」
我說:「我可是依書直說,學長你的遷移宮低下,不適合外出。你如果,真要去深圳發展的話,恐怕要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你,你什麼意思。」
宋小盧一聽,臉都白了:「學妹,你可別嚇我。你說我一旦到了深圳有去無回,這不是咒我呢嗎?」
「沒有沒有。」
我忙說:「學長,我只不過給你個建議,聽不聽還的你自己決定。你別生氣,但我真的最後再勸你一句,不要去深圳。」
但宋小盧依然張飛吃稱砣——鐵了心,一頭扎去深圳了。
我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過了一段時間,宋小盧和我在微信上交流的時候說,他在那邊過的不錯。找了一個十分喜歡的工作,老闆器重。美滋滋的是還在跑業務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很靚麗的女生,兩人發展成戀人。
「學妹。」
宋小盧說:「你看,我早說了,南方適合我。偷偷告訴你,在我小時候,我媽讓我們那邊的一個瞎子給我算過八字,說我適合這邊。」
我一聽,只有表示祝福。
但還是小心翼翼的提醒他,早點回吉林。
在那以後,宋小盧經常在空間秀恩愛,曬一些他和女朋友的相片,還有一些工作上和客戶的合照,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但每次,我看到他臉上凹轄區的遷移宮,心中不由擔心。
跟他說了好幾次,搞的他都有些煩我了,問我是不是見不得他好。我便再沒多說什麼了,只能在心裡祈禱一下。
之後,和宋小盧有半年都沒聯繫了。
但我萬萬沒想到,再聽到宋小盧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通過別人的口中了。
那天,年紀的交流群中忽然發出一個緊急通知,號召大家捐款
大概的意思,我們年級的宋小盧同學,在深圳跑業務期間,被一個高樓掉下來的花盤砸中了,經過醫院搶救無效,身亡了。
我一聽,心中痛苦不已。
一方面,為宋小盧英年早逝而感到難過,又一方面後悔自己當初的態度沒有更好一點,要是仔細跟他解釋一下,說不定他會聽的。
老婦人一聽,瞪了我一眼:「聽你這麼一說,那意思頭上有個凹的都會死?你這也太牽強了吧?」
「沒。」
我說:「我的意思是,遷移宮破的人不宜外出,外出易有災,老人家你別激動,我只是剛才聽你說,你家小孩子也不見了?」
老婦人又瞪了我一眼。
姑姑一看,忙拉過我,給我使了一個不要老在人家傷口上捅刀子的眼神,在說:「月樓,趙奶奶她心情不好,你別說話了。」
我忙說:「姑姑,你們小區丟了孩子。向玄門大師冷宜香求助,冷宜香把這件事交給我了,我就是來幫你們小區找孩子的。」
「你?」
趙奶奶一聽,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性格偏激的她,對誰都不相信。她的面相,一雙眼呈三角狀。雙顴高起,卻沒有肉包住。整個臉大,卻沒有腮幫子。
書上說面大無腮,休言福德。
趙奶奶的一生,正處在早年喪夫,晚年喪子的階段,但好在她光殿平滿,意思有後送終,這起不就是說,我這回找小孩,成功的希望是很大的。
這邊出了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區群。
江追雲聽到消息,也過來了,還帶著一個男人,那男人一見我,上來就十分客氣,問道:「你就是梅花館傅月樓吧,丹姐經常跟我提起你,我正想去抽個空去拜會,這不家裡出了這麼一樁子事嗎?巧了,正好來處理這事的是你呀。」
我一看,還挺客氣。
不由的暗暗給他看了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