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姦情
在場的人一聽,表情的各異。
有信服的,有吃驚的,有不屑一顧的,還有臉上陰晴不定的。這時,孫立他媽向旁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那人立馬出去了。
不一會,樓上下來一個人,長發披肩,膚白貌美瓜子臉,水蛇腰一步三扭。孫老闆的老婆,我在麵館見過。
她一下來,走到孫家老爺子和玉瑛面前,喊了聲:「爸爸,媽。」
「嗯,」
孫家老爺子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了。
倒是孫立他媽,一見蛇腰女來了,趕忙上去拉住她的手,那動作,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媳婦呀。」
她十分親切地抓住蛇腰女的手,語言得體的說:「你來的正好,小丫頭大師正要給孫才做什麼屍認,聽說可神奇了。」
跟著,又把我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
「不行!」
蛇腰女一聽,瞪大了眼睛,說:「我老公人都不在了,你們還要折騰他的屍體,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再說她一個小丫頭,能有什麼真本事。爸爸媽,你們別被騙了。」
孫家老爺子耳根軟,立刻向我投來狐疑的眼光。
蛇腰女趁熱打鐵,又說:「我了解你們,不就想要錢?要多少你說,只要別折騰我老公。他生前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你們行個好,放過他吧。」
說完,一把辛酸淚落下。
我不會看面相的話,也會被她感動了。
蛇腰女,顧名思義,腰纖細如蛇。
《麻衣神相》里說過:女人蛇腰,千個男人。走路的時候一步三扭,像風擺動楊柳枝一樣,此相主司淫,古代的妓女,走路都這樣。
女生要端莊持中,方為好相。
到了現代社會,不要求一板一眼。但蛇腰女那個扭的,過分誇張了。
加上,她面有酒窩。
十分容易被異性吸引,臉上一條桃花筋,動在近十日。說明,在之前的十天,蛇腰女剛給孫老闆,送了一塊青青草原。
「爸爸,媽。」
蛇腰女還在繼續:「孫才生前,本來就很辛苦。他知道自己沒有才能,打理不了家裡的公司。寧願出去開麵館,每天早出晚歸,累的也不跟家裡要一分錢。現在不在了,讓他安息吧。」
說完,淚流滿面的,橫在棺材前,一副誰要動孫老闆先過我這一關上的表情。
孫家老爺子一聽,顯然想起了什麼難受的事。
也忘了請我來的初衷,對晉生說:「侄兒,你看這事,怎麼辦呢?」
「姑父.……」
晉生一聽,還想說些什麼,但語言又止。
「孫先生……」
我一看,忙說:「這事本來,也要尊重當事人家屬的意思,既然家屬不想屍認,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給江追雲使了一個眼色,江追雲一早明白的的意思,跟上我走了。
「小丫頭大師!」
剛走出大門,進了一個轉角,晉生就追了上來。
他說:「小丫頭,不好意思啊,讓你白跑一趟,我沒想到,我表嫂她.……」
「沒事。」
我擺擺手,說:「關心自己老公,很正常。」
他一聽,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她才不關心我表哥呢,那我表哥生前在的時候,累死累活的,也沒見她出過什麼力啊,現在又不讓屍認,我看,她就是心裡有鬼,怕屍認指上她。」
語氣十分氣憤。
晉生的面相,嘴唇合不上,能見牙齒。
這樣的人,和面相一樣,心裡有什麼,便要說什麼。兜不住事情。
俗稱:大嘴巴。
但大嘴巴說的話,不會摻假。
江追雲一早上去,遞了一支煙給他,叫他不要激動,有什麼話慢慢說。他接過抽了一口,才說:不是我對她有偏見,實在表哥死之前,有些異常。」
我忙問:「什麼異常?」
他面露糾結,但還是一咬牙,說:「本來,家醜不可外揚……但.……但表哥死的不明不白,我還是說了吧。」
「我表哥舌頭生病不能說話的事情,你們知道吧?」
我點點頭。
他又說:「在這之前,表哥有一天找我喝酒,悶悶不樂的。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他這個人,平時沉悶又無趣,朋友少的很。也就我這麼個表弟,跟他從小長大,能玩兒到一起。」
「那天,他不停喝酒,一看就知道遇上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問他,他也只搖頭。」
晉生說:「我表哥,平時三杯倒。一瓶酒下去,什麼都跟我說了。」
「原來.……」
他壓低聲音說:「我表哥被他老婆戴綠帽子了,捉姦在床。雖然後來,那娘們哭著鬧著說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再也不跟姦夫聯繫了。你說,他能不壓抑不?」
我又問:「那後來呢?」
他說:「還能怎麼樣?我表哥很愛她老婆,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再就是後來,他舌頭生了那個病,再不能說話了。我去看過他幾次,前兩次還好,最後一次見他,他又壓抑了。」
「我問他是不是那娘們又犯了,他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又搖了搖頭。」
晉生一臉後悔的說:「那以後,我忙沒時間去看他,再見的時候,已經天人永隔。」
江追雲一看,把晉生拉到一邊,說了些什麼。
晉生點點頭,轉身走了。
我問他說了什麼,他卻說晚上就知道了,又說:「你不也這麼想的嗎?」
我點點頭:「結合剛才,晉生說的話。蛇腰女肯定有問題。割孫老闆舌頭的手法,一看就是陰路子上的。說不定,她怕孫老闆說出去,找人乾的。」
「沒那必要。」
江追雲說:「剛才,晉生都說了,孫老闆很愛他老婆,既然都原諒他了,還有必要揪著這件事說嗎?」
我反駁:「但孫老闆在醉酒的時候,跟他表弟說了。不過也費不著割舌頭。除非.……」
江追雲和我對視一眼,看來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除非,她不想讓人知道姦夫是誰。
的卻,從頭到尾,孫老闆沒提過姦夫是誰,連在和表弟醉酒的時候也沒說。那麼,姦夫一定是孫老闆認識且在意的人。
江追雲點點頭。
到了晚上,我翻牆進了孫老闆家。別說,我這身手,不去當小偷飛檐走壁,真是屈才了。
江追雲卻不僅不慢,走到一閃側門前。
等了一小下,那門自動開了。
我去,什麼情況?
一想,江追雲家本來煉陰路子的多,他自己又本事的很,養個鬼幫他開開門什麼的,這溜門撬鎖的功夫,杠杠的。
我去,細思極恐。以後我的門可要鎖好了。
還有,有門居然不帶我一起走,眼睜睜的看著我從牆上跳下來,差點摔死,以後還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
江追雲卻一副,你又沒問我怪我嗎的表情。
我懶得跟他廢話。
他丟了一顆尋龍石出去,小老鼠帶著我們找到了蛇妖女的房間,還找了一個絕佳偷聽的好位置,既不容易被發現又能聽清楚。
一靠近,房間里就傳來一陣不可描述的聲音。
我老臉一紅,站到一邊。
這蛇腰女的膽子這麼大么,一大家人都住在一起,還敢把姦夫往家裡帶。好半天,屋裡才沒動靜了,開始說上話了。
只聽見蛇腰女的聲音,說:「今天好險啊,還好沒讓那小丫頭,搞什麼屍認,真要她說的那麼神,指出你我來,可就不好收拾了。」
「哪能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殺人的又不是我們,別說我不會那小丫頭搞出什麼事,就算搞出屍認了,指的也不是我們兩。」
我一聽,莫名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只聽見蛇妖女「吧唧」,親了那人一口,說:「還是你聰明,花錢請外面的師父做,這樣,孫才就算變成鬼,也找不上我們。」
「那當然。」
那男人說:「這次我找的那小子,他們家可是地地道道的陰路子先生,用的都是死人殺人,你可不知道我去的時候,那一屋子掛的死人,把我都嚇一跳。」
我看了江追雲一眼。
江追雲卻白了我一眼:「看我幹什麼,我們家又不是地地道道的陰路子,白痴!」
這時,屋裡的女人又嘆了一口氣。
她說:「其實,上次,他要不發現咱兩的事,咱們也不至於割他舌頭啊。後來那一次,他要是不那麼衝動,也不會沒命了。」
「怎麼,你心疼了?」
男人說:「捨不得那三寸釘骨樹皮?那好,我走了。」說完,床一陣猛動。
「欸~」
蛇腰女立刻拉住他:「你看你,怎麼一言不合就要離開。吃醋啦……」
屋內一言不發,但很快傳來蛇妖女的一聲嚶嚀。
不用說他兩在幹嘛了。
……
又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屋裡的男人又說話了,語言比較猥瑣:「怎麼,看你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你跟他這麼久,他就沒有滿足過你?」
「討厭!」
蛇腰女一聲嬌哼:「你哥哪兒比得過你啊。」
什……什麼?你哥?
屋裡的男人是孫立!我說怎麼聽著耳熟,難怪.……孫老闆怎麼都沒說過,姦夫是誰。老婆和親弟弟……怎麼說的出口。
女人又說了:「不過,我對今天的事還是心有餘悸,都是那個晉生鬧的。晚飯的時候,我又聽見他攛掇老爺子來著,說什麼不能火化。你說,要不火化,出什麼岔子怎麼辦?」
「不著急。」
孫立的聲音有些陰沉:「隨便找個時間,把他像辦孫才一樣辦了。來來來……再整……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房間里又是一片不可描述的聲音。
我一臉黑線。
這兩人,才真踏馬是武大郎玩兒夜貓,什麼人配什麼鳥。
突然,蛇腰女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一個女人衝進來,一邊打蛇腰女,一邊哭天搶地:「你們.……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孫立……你對的起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