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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試著接受?

  秦若素深深呼出一口氣,只覺後背和他相貼的地方一片滾燙,由於她的鬆懈以及不集中,元是非又逼近了一分,幫她緊緊拉住箭羽,順便抬高她的弓箭,「瞄點的時候,眼、準星和靶心連成一線,注意力集中!」。


  元是非握著她的手,她這才看到他的錦袖上飄著一根羽毛,羽毛在月光下泛著清幽的光澤,她正要開口將羽毛吹掉,不料元是非突然放了箭,箭筆直飛向靶心,發出攝人心魄的鳴響!

  他又抽了幾支,將箭連續射出,動作奇快無比,第一枝箭剛射出去,第二枝箭已搭在弦上了,整個過程乾淨利落,華麗無比,秦若素目瞪口呆的看著全都命中的箭頭,又看了看他手臂上的羽毛,在極大的震撼下,讓她沉默良久,一直無法言語!

  連射三箭,手臂上的羽毛竟然紋絲不動!

  這是怎樣的平穩性啊?一萬頭草泥馬在她心裡奔騰而過!


  秦若素髮證間,元是非已經放開了她的手,手上還留有他剛才的餘溫,帶著一絲心悸的顫動讓她久久不能平靜。


  平息良久,秦若素問他:「怎麼會想到來我這裡?」


  元是非華衣錦袍,玉冠美髮,負手而立,淡淡道:「睡不著。」說完他又看她一眼道:「聽說你這裡有上等的石墨?」


  秦若素點點頭,「你要石墨做什麼?那可是作畫用的?」


  說著她走到自己的桌案上,取了一些石墨給他,「夠么?」


  「夠了。」拿了石墨的元是非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走了。


  隔日,秦若素早早便去了元是非的小院,看到他一大早便在庭院中臨摹什麼,她走過去道:「先生,聽說你這幾日睡得不安穩?」


  「嗯,怎麼了?」元是非絲毫沒有為她的冒昧生氣,一邊收拾筆墨,一邊淡淡地反問。


  「我特意從客棧買了你昔日睡得那張床,你看看今晚是否會舒服些?」


  元是非聽了,輕不可聞地笑了笑,抬頭看著秦若素天真的臉,說:「這跟床沒有關係,對我來說,在哪裡都一樣。」話音落,他又道:「今日不練箭么?」


  初升的太陽光傾瀉在他臉上,秦若素一瞬愣住,反應過來后立馬拿出身後的弓箭,「馬上就去!」


  元是非看著她,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對了,先生你在畫什麼?」秦若素走了兩步,又回過頭。


  元是非整理了一下畫卷,道:「沒什麼。」


  他埋著頭,絲毫沒有察覺到秦若素看了他多久,久到一顆心撲通撲通,朝他傾斜而去。好奇使然,她湊過去一看,畫上竟是一個眉目凌厲的女子,她傻乎乎的問:「她是?范魚?」


  然後,她聽到了她這輩子最不願聽到的話。


  他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蔓延開來。


  她耳朵里轟鳴一聲,之後他再說了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清了,他連看一副了無生氣的畫,也能露出如此笑容,比起給自己的笑,真是過於吝嗇!

  從那裡離開后,秦若素轉身就暈倒了。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人是任鴛飛時,她就知道她一定睡了很久。


  她掙扎著爬起來,任鴛飛給她蓋好被子,疑惑的問:「你是不是……是不是停葯了?」


  秦若素垂著頭,沒有看她,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半響才道:「也不是停了,就是沒有喝完。」


  任鴛飛犀利的看著她,嘆了口氣道:「你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得不到藥物治療,你的毒會很快發作的,到時候……」


  「我……我知道。」


  看她一臉愧疚,任鴛飛也不好再指責她什麼,只是問道:「你這麼做,是不是希望元公子多關心你?」


  見她沒有說話,任鴛飛肯定了心中所想,道:「你太傻了,人活著才會有希望,以後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秦若素木訥的點點頭。


  「你這樣整日呆在府中,也不好,要不,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任鴛飛看著她,希望藉此轉移她在元是非身上的目光,進而調整心態。


  不想她卻立刻提議道:「不如我們騎馬去城郊散散心吧?」


  任鴛飛拗不過她只好答應。


  元是非本不想去的,任鴛飛道,你不去,如果她突然暈倒,我們該如何處理?


  於是為了避嫌,元是非將正在處理公務的司徒君也一併拉走了。


  幾人來到青青草地上,在空曠的山坡上盡情呼吸著。


  「外面就是好啊,你們看這些馬跑得多歡快啊。」秦若素說著,下了馬,將白馬拉到一大石塊上綁起來。


  元是非原以為把司徒君拉過來,可以緩解自己和秦若素獨處的危機,不想……接下來的劇請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司徒君頷首,點點頭,眼見自己落單,元是非立刻跳出來道:「捉魚是我的老本行,我也去!」


  聽他這麼一說,秦若素立刻一個勁兒的朝任鴛飛眨眼睛,任鴛飛會意,沖著元是非道:「捉魚有大人在,你不用擔心,你還是同素素一道去檢些柴火吧,這樣快一些。」


  元是非剛要反駁,司徒君語氣玩味起來:「佳人有約,本官不得推辭,你跟著去是幾個意思?」


  元是非聽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意思是妨礙他們談情說愛了?這廝,以前還以為他不近女色,此刻,竟然見色忘友,真是交友不慎啊!

  「算你狠。」


  任鴛飛嘆口氣,含蓄道:「若心中坦蕩,又何須忌諱?」


  元是非:「……」


  他轉過身,一拂衣袖,這媒婆是說他心裡有鬼才害怕面對這個小丫頭嗎?開什麼玩笑?

  元是非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對秦若素燦爛一笑,意氣風發的道:「走,先生教你拾柴。」


  司徒君:「……」


  任鳶飛:「……」


  兩人走後,秦若素回頭朝任鴛飛吐了吐舌頭。


  秦若素走在元是非的身後,望著他纖長挺拔的背影,醞釀了很久才鼓起勇氣開口道:

  「先……先生?」


  「嗯?」,元是非淡淡應著,突然轉過身,秦若素埋著頭,猝不及防的一頭撞進他的胸膛上。


  她揉著額頭,紅了臉,元是非眸中露出一絲關切,「沒事吧?」


  二人的舉動遠遠的收入任鴛飛的眸中,她忽然抿唇一笑道:「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


  司徒君順著她的眸光看過去,道:「看來你已經想清楚了。」


  任鴛飛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話里的含義,接道:「我想清楚了,我應該支持素素,不管是我的立場還是我的職責,我都應該無條件幫助她,至於……元公子,他是你的朋友,他的死活我管不了。」


  司徒君高深莫測的一笑,「夫人的意思是,毒下了,只要沒有強制別人喝下去,就不算犯罪是不是?」


  任鴛飛,狡黠的看著他,「那是他的選擇,他的事兒,再說了,大人哪隻眼睛看到我投毒了?」


  司徒君一臉無奈,「夫人,你總是這樣陷本官於不義,真的好么?」


  任鴛飛嘴角彎彎,瞇著眼看他,「那你想怎麼樣?」


  司徒君步步逼近,柔柔望向她,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的心重重一震,不由有些羞澀。


  看著她薄施粉黛,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司徒君黑眸如碎鑽,目光移到她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時,更像是黏住了一般,眸中涌動的慾望昭然若揭,任鴛飛左右看了看,只能步步後退,突然她的腳後跟,似乎是踩到了小石子,一個不穩,她驚呼一聲,眼看要跌下去,司徒君大步上前,伸手一撈,她便被摟在了懷裡,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在她耳邊戲謔說道,「……你是故意的?」


  任鳶飛臉一紅,又急又羞地掙了掙,他俊美無疇的臉近在咫尺……她心中忽然柔軟一片,彷彿要融化在他似水的眸子里,司徒君挑眉道:「你躲什麼?嗯?」


  看他明知故問,任鴛飛咬牙切齒的道:「你分明……你分明想……」


  司徒君美目流轉,十分無辜的辯解,「我只是拉你去河邊,你想到哪裡去了?」


  他這麼雲淡風輕的說著,任鴛飛早已羞紅了臉,她從司徒君炙熱的懷抱里掙脫出來,

  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他,道:「牽馬!」


  身後司徒君傳來幽幽的嘆息,任鴛飛撅了撅嘴,望著遠處的小樹林子道:「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元是非對素素動情了沒有?」


  司徒君啞然失笑,道,「本官堵他動了,夫人呢?」


  任鴛飛:「……」好不要臉!

  元是非在前面彎腰拾柴,還不忘叮囑身後的秦若素,「你跟在我後面,不要亂跑,林子里有蛇。」


  秦若素點點頭,小聲應著,兩人走到小溪邊時,元是非去洗手,問她要不要一起,秦若素看著冰冷的河水走了過去。


  她蹲在小溪邊,看著元是非擼了袖子,在水中洗臉,如同墨玉絲緞般的青絲泄了一背,清風徐緩,吹得他的衣袍呼呼作響,留下一個翩然似諜的背影給她。


  她看了一會兒,直到元是非喊了她幾次,她才反映過來,結結巴巴的道:

  「我剛才走神了。」


  見元是非轉過頭去,她忽然鼓足勇氣道:「先……先生,我……那個,我喜歡你,你可以試著接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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