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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缺乏實戰

  元是非提出自己的問題,疑惑的看著兩人。


  任鳶飛咬了咬唇,也陷入了沉思,對啊,為什麼選擇秦若素?又為什麼選在好幾年前,這些事情有什麼關聯呢?秦若素竟然比范魚的中毒時間還要長?

  想到這裡,任鳶飛腦子精光一閃,突然道:「難道範魚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中毒了?」


  她這麼一提點,兩個男人眸子也跟著一亮。


  「很有可能,我們假設這種葯是作為一種控制的手段,那麼,這對於夜魅的任何一個殺手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不然魅主怎麼號令他們?而那個時候,也許是看中了秦若素的某種資質,想將她拐了,培養成為殺手,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得手,又或者是某種原因而選擇放棄了她,用於放養,屆時,需要的時候,再去利用威脅她?」


  元是非分析得頭頭是道,眼下也只有這個理由最為靠譜,司徒君在心裡將線索整理了一遍,道:「也許一開始利用她,只是因為夜魅需要銀子周轉。」


  元是非點頭,「秦家世代經商,家底殷實,不排除這個可能,後來,又因緣際會,我們都出現在了這裡,她那顆棋子便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說完,他陰森一笑道:「一年了,范魚的仇我終於可以親手了結了。」


  司徒君叮囑道:「你不要輕舉妄動,有關夜魅這個組織,我還在收集情報,不出一個月我會擬定一個剷除夜魅的計劃,但前提是你不能打草驚蛇。」


  「哼,這個殘忍嗜血的組織,人人得而誅之,早就該剷除了!」元是非咬牙切齒的說。


  任鳶飛幾次想插話,都忍住了,現在找到機會,她便迫不及待的道:「你們的意思是秦若素的毒,只能依靠夜魅了?」


  元是非神色無比凝重,「這毒我研究了一年……」,說著他面色一僵道:「也只是研究出了如何延緩,並未找到根治的方法。」


  聽他這麼說,任鳶飛心底猛地一沉,臉色瞬間蒼白。


  看她臉色極差,司徒君指出:「若是你能早日找出解毒的法子,我想夜魅這個組織屆時便不攻自破了。」


  元是非冷哼一聲,「說得簡單,除非……」


  「除非什麼?」任鳶飛睜大雙眼看著他問。


  「除非有個人中了此毒,願意給我做實驗!」元是非挑眉說著,話音剛落,門就突然被推開了,看到秦若素去而復返的站在外門時,大家的表情都是獃獃的。


  「我……我願意給你做實驗!」秦若素走進來,臉上一陣嬌羞。


  「你……你瘋了吧!」任鳶飛站起身望著她道:「那會很痛苦的,而且……隨時都可能死去。」


  秦若素抬起波光瀲灧的眸子,望著元是非,認真道:「我可以么?」


  元是非一怔,眸中的表情十分複雜。


  「我沒想到我會和范魚中一樣的毒。」她說著,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把當場的人都看傻了,她卻絲毫不介意的道,「剛開始,我很羨慕范魚有這樣的機會接近你,現在我和她一樣了,老天還是很公平的,如果可以,我願意犧牲自己,讓你找出解毒的方法,為她報仇,也為我報仇!」


  看著她深情並茂的說著,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波,任鳶飛都忍不住為她的高風亮節讚歎,同時又在心底深深的嘆息。


  元是非思考了一下,道:「容我想想。」


  范魚點點頭,臉上卻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幾人一道離開客棧后,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秦若素問任鳶飛:「我要怎麼樣才能把他弄回到我的府里呢?」


  任鳶飛站定腳步,看著秦若素的眸子多了一份憐憫,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秦若素抬起眸子,嘴角抿起,臉唰地一下白了。想到范魚她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疼痛難忍的道:「我不想像她一樣,在生命的最後時光都沒有把握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我不想留下遺憾。」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悲觀。」任鳶飛嘆了氣。


  「你不用安慰我,我想的很清楚,你能幫我么?」秦若素小心翼翼的乞求著。


  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摸樣,任鳶飛的心都軟化成了一灘水,她伸手給她順了順額角的髮絲,道:「何其簡單,斷了他的糧草便是。」


  司徒君聽后,臉部線條綳得很緊,過了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幸好本官沒有得罪你。」


  秦若素:「幸好本小姐沒有得罪你……」


  任鳶飛:「……」


  幾人走到縣衙時散了伙,司徒君去了縣衙處理公務,秦若素則是去散財請人盜取元是非的財物,讓他落魄后投奔自己,任鳶飛則自行回了紅葉小築。


  路上碰到六子,知道司徒君回了縣衙后,六子不敢再溜達,轉身就跑,跑了一會兒又回頭將懷裡的幾本書遞給任鳶飛道:「這可是我的寶貝,你先幫我收著,我晚點過來取。」


  任鳶飛看著厚厚的一疊書,也沒說什麼,只是有些奇怪,這廝何時如此上進了?難道司徒君為了鞏固政權,逼著他們讀書,還要考試?


  她回去后,將書本隨意的丟棄在梳妝台上,便去做飯了。


  用過晚飯,洗完澡,她坐到梳妝台前,才意識到六子的書還在她這裡,看來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就寢。


  想著閑著也是閑著,她伸手抽出其中一本,便倚靠在床榻上翻起書來。


  書頁上的字跡很小,她需要把燈點亮一點才能識別,翻了幾頁發現都是密密麻麻的字體,連個插畫都沒有,她越加篤定這是本好書。


  可她剛看了一會兒,就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描述……


  這詞句……


  看到下面她更是臉紅脖子粗!


  一本書很快便在她輕車熟路的翻閱下,草草看完,這是一個悲催的愛情故事,講得是一個少女進宮。深宮裡沒有什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人物;朝堂之上,後宮之中,下至奴婢,上至皇帝,都只不過是命運這滔滔江水中的一葉扁舟而已,偌大的皇宮中,沒有一個人是乾淨的;滿地的腌臢事,讀了卻也恨不起來這些事中人,只管冷眼瞧著,落得一聲嘆息罷了。


  接著又是第二本,一邊看她一邊感慨,雖然描寫的粗糙了一些,但是花樣新翻,裡面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場合,不分人物,令天地變色,讓她這個前輩也止不住感嘆:廉頗老矣……


  就在她遲疑要不要翻開第三本的時候,司徒君來了!

  「在看什麼,如此專註?」他一邊關門,一邊向任鳶飛投來深切的目光。


  任鳶飛眸子霍地睜大,一邊藏書,一邊擺手:「沒什麼……就是看看黃曆。」


  「黃曆?」司徒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眸中深沉如寒潭,偶爾攪動,帶著燭光灑落後細碎的光,「黃曆你藏它做什麼?」


  任鳶飛吞了吞口水,心跳快得像是揣了只兔子。自知理虧,立刻轉了話題道:「今日怎麼這麼早?洗完澡了?」


  司徒君淡淡道:「讓師爺替我處理了。」復又恢復了那不慌不忙的樣子,又問了一遍方才的問題。


  任鳶飛眼神閃爍,一時語塞,只好往床上躲,「今日有些乏,我先睡了。」


  這時司徒君也脫了衣服,他鑽進帷帳,一把摸出任鳶飛藏在床單下的書,任鳶飛看著他,只覺眼前一黑,看他目光幾經輾轉,幽深的盯在自己身上,她慌忙解釋道:「娘親去得早,我雖然熟讀禮札,略知閨房男女之事,但畢竟都未經歷過不是?我覺得我需要再腦補腦補……省得誤人子弟是不是……」支支吾吾說完這一段,她覺著自己臉熱得能去煎肉了。


  她正羞澀垂首之際,司徒君酒香混著茶香的氣息拂過她的薄脖頸兒:「那任大官媒究竟學會了什麼?若不對本官進行言傳身教一番,豈不是白花了這些個時間?」


  任鳶飛:「……」


  司徒君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疑惑,「怎麼,不敢?」


  任鳶飛握了握拳,豁出去一般猛地撞上他的唇,僵硬地抵了抵便要撤回來。忽而腰間一緊,她被帶入他的懷裡,那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嘴,一路長驅直入……


  任鳶飛腦子裡一片空白,不是說好了只是言傳身教一番嗎?現下這是什麼情況?

  她正發獃間,他的動作越發急切,她暈暈乎乎得如墜雲間,不知不覺地,雙臂便環上了他的腰……


  末了司徒君鬆開她時,她喘著氣,舌頭都麻了。司徒君摩挲著她的長發,聲音竟是帶了幾分慵懶的笑意:「看來任大官媒也並未學到什麼,這對學習的悟性真是……」


  任鳶飛不服氣的頂回去:「怎樣?」


  司徒君躺在一旁,長吁短嘆道:「缺乏實戰。」


  任鳶飛抽了一口涼氣,惱羞成嬌,「明明是你太過老練!」


  司徒君嘆息:「親的好,你道是老練,親的不好,你又嫌棄,該如何是好?」


  任鳶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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