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質問與代價
進宮的時候，蘇阮看了一眼宮外的一切。
身邊的染染還體貼的與她說了一句，“娘，要不，染染和您一起逃走吧？我不怕流浪的。”
染染不願意看著娘親因為自己呆在這裏，皇宮，其實真的就像是一個大牢籠，將人圈在這裏，沒有萬人之上的皇上的吩咐，是沒有任何的一點的機會的。
蘇阮知道染染心疼自己，可是這樣的染染，更是讓她心疼。
蘇阮將染染抱在了懷中。
“沒事，娘很好，我們也快要離開這裏的。”
如果沒有猜錯，自己真的快要離開這裏的。
隻要，慕沚和秦玉心準備好一切，就快了。
今天得罪的不隻是秦家，還有天下人，一個神奇的長樂公主，值得所有人更進一步的做點什麽。
“可是娘，你……”
染染還要說什麽的時候，蘇阮卻將她的嘴巴堵上，給她一記安心的眼神。
“交給娘親，有娘親的一天，娘親一定能護你一世。”
“恩。”
染染答應。
車攆這時候停了下來。
進宮之後，一般外界的車攆是不可以再進一步的，之後的路，要走，或者是皇家的車攆，換一下。
所以，當蘇阮下馬車的時候，不過是剛剛的撩開布簾，就看到了一身明黃色。
不過，還好，不是皇帝慕沚。
是，皇後。
今天的皇後，臉色好了很多，這不，太醫也是涉嫌了醫騙，上次說，沒救了，現在還好好的在著。
皇後啊皇後，你不是還很好的嗎？
蘇阮抬頭看了一眼天，黑壓壓的一片，與之前的晴空萬裏完全相反。
“皇後娘娘這是什麽意思？”
“宮外傳聞的是真的嗎？”
“什麽？”
蘇阮當做不知道，對皇宮傳遞的消息，她自然不相信能夠隨時更新，現在秦玉心想要知道的，不過就是，當年太子妃的事情。
“太子妃的位置，是你，一口成箴？”
秦玉心似乎也是生了疑惑，眼中更是。
“你當時說過……”
蘇阮正要說話，就看到了慕沚緩緩的過來，一點點的靠近，眼中沒有半分的改變，轉移了視線，將染染托付給了沈屈臣。
今天的事情，不需要染染知道。
回來後蘇阮當著皇後和皇帝的麵，開口，“皇後當年不過是年長我一兩歲，卻是成熟了些，您與我說過了，您喜歡啊沚，也會一生待他好，且阿沚也是待你不同，我提議你，也算是正常。”
說的沒有一絲的泄露，她的心中，一派的平靜。
“先皇雖然信我，可是，我是付出了代價，作為交換，這皇宮，我不想踏足，阿沚的人生，也是阿沚創造，我左右不了，你與阿沚，十分的契合。”
以至於現在，你們兩人之間，還是一樣的，沒有人能夠打敗。
成為了世人最羨慕的感情，帝後和諧，琴瑟和鳴，倒是真的是一段佳話。
她蘇阮，隻是佳話中的一段罷了。
“公主殿下付出了什麽？你從頭到尾，都是你不要，你……”
秦玉心還要說什麽，肩頭被人按住了，等她回頭的時候，看到了慕沚。
“皇上。”
“阿沚，我回來了。”
蘇阮當做沒有發現慕沚出現過，慕沚何其聰明，怎麽會不知道。
這宮中，太後都拿她沒有辦法，自己可是九五之尊，依舊成了她眼中不重要的人。
“皇姑姑倒是說說看，您，付出了什麽代價？”慕沚冷著臉，看著蘇阮。
蘇阮也不放在眼中，從懷裏拿出了一塊玉石，上麵刻著一個樂字。
嘴中咕噥了一句，“代價……”
“皇家玉佩就是代價嗎？”
“哈哈哈哈”
慕沚臉上的不願意相信，對自己的鄙夷，第一次，蘇阮看到了。
就和多年前的某些人一樣。
自己現在不是二十幾歲的人，是一個四五十歲人老女人，不會像以前那樣，不冷靜。
“你真的知道這玉佩背後的事情嗎？你真的知道，婚嫁自由的背後，或許，你什麽都知道，你隻是不說罷了，阿沚。”
蘇阮忽然的點到了慕沚。
當皇帝的人，多少都是戒備心強烈的。
這不，他也是的。
蘇阮知道，先皇也是。
“我領了玉佩，換的是自己的婚嫁自由，嫁人，不嫁王侯將相，我願意，我樂意，但是，你手中的那份遺旨，看過了嗎？”
不問皇家事情的順風閣，不可能不知道，先帝手中早就備著的聖旨。
隨時將長樂公主的身份取消，隻要願意，拿出來，就是命運。
這還不是代價？
是不是真以為，她蘇阮是以小博大，長樂長公主身份，讓她真的成了皇家人？
“不會出現的，那東西。”慕沚沉默了許久，終於，聽到了他說。
蘇阮隻是笑了笑，不以為然。
當一日，也是當，她仁至義盡。
不要逼人太甚。
慕沚是，秦玉心也是。
“皇上，你我拿出一個時間吧，若是您在一個月之內證明不了我是瑾妃，我就離開皇宮，過回我的平民生活。”
“不要。”
慕沚不同意。
“皇上。”
慕沚的不要，刺激了身邊的秦玉心。
本來就是病入膏肓，隻靠一口氣吊著，秦玉心一咳嗽，直接的咳出了一口血。
“皇後保重。”
蘇阮看著秦玉心，沒有絲毫的溫柔。
快了，秦玉心的病情加重了，秦家人忍不住了。
送來的一個個的人，終於。
慕沚還算是有心，上前抱著皇後趕緊的往未央宮中走，蘇阮看了一眼，心中惆悵很多，眼底的淚水，一點點的冒了出來。
十幾年的時間，三四年的間隔，他，還是會讓人，心疼。
她終於承認，她心疼了。
可是，不會有人知道的。也不會有人明白的。
“娘，太子哥哥。”
染染不知道什麽時候冒了出來，更是已經下了馬車。
蘇阮收起了眼中的辛苦，看向了染染的邊上，因為看到了慕霄，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
隨後冷靜了一分鍾，蘇阮上前。
“太子殿下。”
“您能給我講個故事嗎？”慕霄走了過來，靠近了身邊的蘇阮，眼神平淡，和以前的慕沚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