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賀壽
太後的壽辰不日將至，卓靈悅生生想了好幾日，這才想到了自己該送什麽。
壽辰當日，作為後宮嬪妃，自然是要去的，連皇後都不能避免。
卓靈悅依舊是帶了昭昭一個人，至今，還不知道，昭昭可是慕沚身邊的人，要是他刻意派來監視自己，自己定要把人除了的。
留不得。
壽誕因為是秋季，秋高氣爽，便辦在了園子裏麵，直接的動用了禦花園，前頭池塘，中間有個戲台子，有不少人在唱戲祝賀，不過，一般的宮妃皆是在太後身邊。
因為太後不愛鋪張浪費，便隻有了宮中的人，外界的一並都是隻做祝賀，不參與。
雖然如今是多了後宮之人，今日，卓靈悅是首次見著了慕沚的宮妃。
一位皇後，乃是他的太子妃，另外的兩位側妃，進宮之後，一個惠妃，一個淑妃，兩人也知曉皇上心中沒有其他女子，便都是觀望，站在一線。
後因為多了自己一位瑾妃，惹了眼，卻又因為太後關係，也沒什麽接觸。
今日，卓靈悅便是坐在了淑妃的身邊。對麵坐著一位惠妃。
頭一次見著瑾妃，淑妃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果然是一臉的閑淡，卻也著實的不討喜，因為太過簡樸，聽聞她喜愛的便是素衣，如今卻是多了幾分的佛家子弟意味。
“瑾妃妹妹，近來可好？”
淑妃想要了解幾分，確認傳聞。
“勞煩淑妃姐姐掛心，很好，前幾個月身子抱恙，也不便打擾姐姐，便未去拜見姐姐，實在抱歉。”
“無妨，你我姐妹，不必在意。”
進退有禮，眼中沒有一分的其餘態度，果真淡薄一些，也客氣一些，不知皇上為何擢升她的。
正在這時，太後仔細的看了一圈，瞧著了卓靈悅，便喚了一聲。
“靈悅，過來。”
“是，太後。”
卓靈悅告辭離去，來了太後身邊，沒想到，太後身邊擺了無數的東西，竟都是佛經，卓靈悅一去，便是拿了幾本看著，或是開始動手抄著了。
酒席過半，這瑾妃仍舊是在太後身邊做事，也不注意身邊的皇上，偶然與太後說上幾句話。
卻都是與太後關係好些，與皇上並無交集，不像是一般的後宮妃子。
直到，淑妃見著瑾妃手中交出了一份禮物，親自的遞給了太後，太後接過，眉眼間更是笑意。
眾位妃子嫉妒不已。
嫉妒另外的一位，皇後。
皇後身邊，是皇上，皇上向來在自己人麵前，從來不避嫌，寵皇後便是寵皇後，一分不假，若不是皇後身子不好，這後宮，豈會有這般的摸樣。
那肯定是，沒有一人能被寵的。
隨後看看瑾妃，心思更是隻在太後身上，便也無趣。
卓靈悅準備的禮物，是一份簡單的畫像，上麵的人，便是太後，隻是一張小像，不過上麵的人，倒是讓太後欣慰不已。
湊在了卓靈悅身邊，問了一句。
“你怎麽會知道？”
“太後忘了？您宮中可是有好幾份的先帝畫像，年輕時候的，您的也有，我便將兩人合在一起，也算是投機取巧，給您的禮物，您別介意沒送您其他的。”
“甚好甚好，如此甚好。”
太後豈會不滿意，畫像是小像，但是，兩人的輪廓明顯，怎麽看，都能回憶到以前的事情，她喜歡的不得了。
這不，太後一高興，便直接的看向了皇上。
“皇帝，本宮不日想去別苑中住上一段時日，往後宮中，便也讓皇後多費心了。”
太後不願意住在宮中，總覺得不喜歡，慕沚知道，如今，隻能同意了。
“那是自然。”
“兒臣遵命。”
皇上皇後兩人皆是一並的同意了。
太後這邊，也不打緊，慢慢的說著，“皇上，本宮今日可否向你討個人。”
太後也算是直接，之間慕沚看了身邊瑾妃一眼。
瑾妃心思好不容易回神了不少，也看了過去。
“母後可是要朕的瑾妃？”
“那是自然，瑾妃與本宮談過了，願意陪著本宮。”
“也好。”
慕沚答應了，隨後，不看瑾妃一眼。
太後隨後高興了不少。
不過，瑾妃被太後帶走，這樣的消息，實在是好一些，皇上果然是難懂的，破格提了妃位，卻又心思全無，明眼人果然是知道了，刻意的，太後身邊的人，算是為了維護皇後。
又是皇後。
這皇後，真真的獨特了些。
眾人嫉妒的便是凝聚在了皇後身上。
忽然，禦花園空中，砰砰響個不停，漫天的煙花，各種顏色，逐一綻開。
大家先是一驚，隨後，皆備這場景迷上了。
大致是響了一刻鍾的。
最後還是太後先問了，“這是誰安排的？這般花費，不免不好。”
煙花絢爛，著實不好。
“母後，是軟軟。”
慕沚眼中多了幾分的不悅。
前一日，有人進宮，說是送禮來的，滿城煙花，便是禮物，還有一份，是親自呈上的。
“她啊，回來了？”
“沒有，差人送來了煙花，還有一幅畫。”
又是一幅畫，畫很快被人送來，當即打開，也是一副煙花圖，隻是，這畫，在黑夜中，竟然栩栩如生，會亮。
“也罷，這小丫頭，每年記著送禮物，卻不記著回來，阿沚啊，你抽空派人找找，讓她回來，好好的公主，也該嫁人了。”
“是，母後。”
知道的，便是知道那軟軟是誰，不知道的，隻知道有位公主，偏偏，皇上雖有兄弟，卻沒有姐妹的，自然，也是沒有公主，這下，大家不解了。
難不成，是先帝的那些個長公主？
不對啊，長公主們，都是嫁人了，且年歲不淺。
太後收了禮物，隨後招了皇後過來，語重心長的說著，
“本宮此去別苑，興許也不回來了，皇後多費心，瑾妃本是本宮的人，這次便帶著走了，你好生養病，好了才能給本宮生個皇孫呢。”
“是，母後。”
秦玉心看過卓靈悅，果然是不動聲色，今日見著了，還想要過多交集，眼下，也不必了，皇上不介意，這卓靈悅是太後的人，不會成為自己的威脅的。
隻是，剛剛的那個一句軟軟，讓這秦玉心已經生了氣。
她每年不回來，頂著公主的身份，自己不該嫉妒的。
可是，皇上心中，從未忘過，這才是自己嫉妒的緣由。
她，當真是不回來了？
可是，太後讓人去找了，這一回，可是真的會找到？這些年，皇上沒放棄過的，沈侍衛已然找了多年，皆是沒有消息，禮物送來也是托了好幾人，這找不到，是她不願來。
想來，她竟然真的如此決絕。
秦玉心更想不到的是，還有更加決絕的。
“靈悅，走吧。”
太後與卓靈悅先走，瑾妃還未開始，便結束了。
不過，場上能有位置的，都是位份高的，以致於才人，貴人，還有嬪，是見不著太後的。
辰王自打出了宮，自己立了府，近年來也是在外曆練，邊關就職，來的慢些，兩人離去的時候，才到。
卓靈悅退開，讓太後與辰王一起敘舊。
禦花園中，卓靈悅一人走著，時而看看風景，時而看看周圍，皆是無心的，禮物送了，兩份皆是，往後，不必鋪張了，他們尋不著人，也不會給機會了。
“瑾妃姐姐？”
忽然，一聲拔高了的聲音傳來，惹了卓靈悅的注意。
回神，竟然看到了秦家的那位囂張不已的小丫頭，雖說年歲與自己相仿，卻沒有秦玉心的半分手段。
也沉不住氣，隻是，姿色，算是上乘，仍舊是比不過，秦家那兩位的。
玉嬪，這封號，實在是，刻意得很，竟然還不自知。
也是可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