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試探
一聲悅兒，身邊的人沒有注意？
怎麽可能，眼前的確實就是卓靈悅的姐姐，親姐姐，卓淩然，雖然早年嫁給了俞親王家的世子，正妃之位，但是，還是一樣的，遇上了不少的三妻四妾。
蘇阮回神，沒太注意，卻還是轉身了。
“俞世子妃？”
蘇阮的態度，儼然是認識的摸樣。
卓淩然看了一眼，確實是與自己的妹妹卓靈悅長得一模一樣，隻是，更加的纖瘦了一些，更重要，她的身邊領著一個小女孩，與她長相更是相似。
“見過長樂公主，臣婦慕卓氏，剛剛多有冒犯。”卓淩然抱歉不已，可是，眼中審視的目光沒有一絲的減退。
尤其是周圍的人，因為她剛剛的一句，已然生了疑惑。
這卓淩然，大家是知曉的，卓家的人，可是，剛剛她喚的那個名字，在皇宮中，算是禁忌。
已逝的瑾妃娘娘，在皇上口中，不能提，眼下，這世子妃如不是故意的，那便是另有所求。
“無礙，剛剛太後還與我說著了，說是與我相似的那位娘娘，是世子妃的妹妹，逝者已逝，自然以逝者為尊，我斷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的。”
蘇阮的話淺淺的溫和中帶著微微威懾力，更是直接將太後搬出來，為的是徹底的洗清自己不是那位瑾妃娘娘，就算是，誰又能證明？
既然沒有人能證明，也沒有辦法能夠直接的指認出自己便是瑾妃卓靈悅，那便什麽都不要說了。
畢竟說得再多，結局也是一樣的，你們認為的不代表就是事實。
周圍聚了不少人，看著眼前的人，明明是熟悉的，卻也不能相認。
更多的不必了，不必去問。
“殿下見諒。”
卓淩然眼見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自己認識的妹妹，可是，妹妹已經死了，若是詐死，那皇宮裏麵的人，難道是不知道的？那時候的厚葬，現在的出現，皇上是生了疑惑，便才想要確認的？
她是長樂公主，年少時便知道的長樂公主，神一般的存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豈不是真的是神仙，因而十幾年的歲月，尚且沒有一絲的變化。
這時候，慕沚的聲音湊了過來。
“俞世子妃？”
果然，有內幕的地方，一定有主要人物，這不，眼前的這位，皇上陛下，明明在裏麵坐好的看歌舞，看美女，非要出來走走，還是那種悄無聲息的，讓人看了不自覺地厭惡。
“參見皇上。”
“阿沚。”
此起彼伏，大家行禮，一般蘇阮也是意思意思，道上一句皇上，今天，她就是故意的，擺明了想要徹底證實自己的身份，其實她早就發現了，慕沚這家夥，雖說是認了自己長樂公主的身份，但是看看眼下，他隻要是遇到有外人的情況，一律的不會特別的說明，自己的身份，隻是讓大家知道，心照不宣，這一開始，就很奇怪。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慕沚還有計劃。
或是真的為了自己，想要給自己將來的生活來點低調的感覺。
可是，這俞世子妃，真不是慕沚故意的？
“起來吧。”慕沚的神情說不上什麽好，也說不上不好，但是，他重心都在了蘇阮身上。
“你剛剛是提到了瑾妃？”
這一句，慕沚口氣變了，有幾分的強硬。
“怎麽？”蘇阮佯裝不知緣故，周圍人都屏住呼吸，擔心了長樂公主，她若是惹了皇上生氣，也不是很好，最重要，今日本是宮宴。
沒想到的是，慕沚不僅沒有生氣，倒是來到了染染身邊，“沒事，不過是個故人，往事罷了，你別總是放在心上，你與她，不像。”
皇上親口說了，不像，眾人也知道了。
原來，這長樂公主的長相，與瑾妃的有幾分相似，所以才多了這麽多的關愛，隻是長樂公主身份存疑，當年便是神秘的，如今更是，年歲不深，倒是老成不少，難免生了疑惑的。
蘇阮眼中滾動了幾分，隨後靠近慕沚，輕輕的問了一句，
“不像啊，有畫像嗎？我給看看，省得大家私下議論，雖說我不介意，可是，畢竟對逝者不妥。”
“皇姑姑，這事還是算了吧。”慕沚果斷的拒絕了。
第一次，慕沚喚了黃姑姑，蘇阮驚訝了一下，但是不多。
隨即，蘇阮顯得不在乎的模樣，拉著染染的手，逗了染染幾分，今天是事情，她記著了。
“也罷，染染有些累了，眾位，我便先告辭了。”
蘇阮放心下來了，這身份落實了，以後，慕沚與自己的關係，往後，隻怕是更方便了一些，隻是，暴露了身份，這以後，自己隻怕麻煩多了一下，隻好先走。
“去吧。”原本是想要與染染說上幾句話的，但是奈何染染眼中對自己的敵視，根本沒有半分的掩飾，究竟是何時得罪了這小家夥，慕沚不自知。
蘇阮離開，才出了院子，不理任何人，便抱著染染離開了，就算身後的慕澄跟著，她也是一句話不說，由著他。
“軟軟，你倒是說句話啊，你可是生氣了？我今日也看出來了，皇兄他興許是故意的，找來了卓家的人……”
慕澄斷斷續續的說著，蘇阮聽不下去了，她不是不知道，那世子妃豈會無意出現，若是真的無意的，那太後何必說著，太後的目的不知，其餘的，更是不知。
沒想到不過是幾年不見，自己是真的不了解皇宮中的各位了。
“阿澄，你這般說你皇兄，若是他知道了，隻怕是要處置你了。”
蘇阮的提醒很有依據。
“處置就處置，我何懼之有，倒是你，皇宮眾位是真心將你當作了瑾妃，那位我雖沒有見過幾次，長相更是沒有記著，可是，這世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慕澄還是不肯放過蘇阮，但是蘇阮已將染染抱了進去，將人安置好，染染還是不理人，她今天是氣著了，想必想要離開的心思不會淺了。
也好，往後，走了就是走了。不必多想，慕沚在瑾妃死了這麽長的時間，還是沒有放下？不是，他隻是不肯放過自己，想要確認。
明明。卓靈悅就是卓靈悅，與現在的蘇阮，沒有半分的關係。
“阿澄，我，隻想簡單一點過日子，你去告訴阿沚，若是不願意，我帶了染染便走，回我的和州。”
蘇阮看過了染染的背影，她的生氣的，所以連帶自己都不願意理人了。
心疼之餘，更是氣了那慕沚。
當年的不在意，利用，現在就不要隨便的以為，自己是什麽會有舊情的人。
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她現在，心中還有更多的無奈。
被人利用，那是可以的，後宮是吃人的，自己更是知道，就算不是吃人的，但凡要活著，一定要有一定的能力，沒有人能活得不好。
最起碼，現在就是。
“走？不要。”慕澄不許她離開，他還有自己的計劃的。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可以離開的，也許離開了會更好。
“我本就是民間女子，皇宮我不愛，為何總是住著，你也知道，我並非皇家人，我曾經的那些事情，先皇給我擋了，可是，我終究是有過去的，阿澄，你，不要對我有什麽執念，知道嗎？我為了避免，當時要的長公主的身份，你以為，我沒有想過今日？”
一開始便是什麽都給算清楚了，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鬆，她不會放棄的。
“軟軟。”
慕澄不甘心，果然她知道，所以，一直都是拒絕，要是真的像是她說得這樣，也能理解了，她要的就是和她還有皇兄沒有機會。
皇兄的機會？
便是聽母後說起的，軟軟拒婚的事情？她連皇後都是看不上的，怎麽會看上了自己的辰王妃？
慕澄越來越冷淡的表情，逐漸的凝滯的。
她，什麽都知道，所以，那時候十歲不及，竟然如此的聰慧。
“阿澄，你知道嗎？皇宮就像是個大牢籠，那位瑾妃，為何會死，你倒是查查看，否則，大家為何不問，不說，我不願知道，更不想要知道，我是我，不會是任何人的替身的。”
慕澄不說話，盯著蘇阮看著，兩人已然走到了院中，種了橘子樹，現在的橘子還沒有成熟，蘇阮也不會待到橘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