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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為什麼軍團長還是處男?

  現在她總算知道魏陀佛為什麼這麼低調。原來他不是變身乖寶寶,而是不動聲色,潛伏卧底,扮豬吃老虎。


  她捏緊了手中的紙條,一瞬間腦中思緒凌亂:她是應該繼續視革命黨為盟友,還是應該把此事告知懷溯存呢?


  從理性出發,她今後將與懷溯存捆綁在一塊兒,自然應該捨棄革命黨;但是從感情上講,她忘不了梅里鎮上看到的那些「女孩子」的遭遇,也忘不了轅生絕描述的革命黨理想。


  轅生絕說過,革命黨是那些底層的生活悲慘的人們的集合。如果因為她的一句話,整個革命黨、無數條人命都被懷溯存連根拔起,斬殺殆盡,這樣真的好嗎?


  只是稍微一想,她就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她此刻能夠判斷決定的層次。


  一直以來,她都生活在和平年代,每天沒什麼大事,可以單純地工作生活,在每一件小事上照顧好孩子們,記得言傳身教的規範自己的思想行為,如此就好。


  但是現在,如果因為她一句話,無數人命血濺荒原,她要怎麼用自己平常教導孩子們的美德來做解釋?


  根本沒法解釋!


  霎時間,她覺得心中輕飄飄的紙條重如泰山。


  眼前有點兒眩暈,她定了定神,將這一問題強壓下去:轅生絕既然暫時沒讓她盜取什麼情報,危害到第一軍團的利益,她就暫且保持沉默,觀察一陣再說吧!


  說不定未來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能讓她做出合適的決定呢?


  將魏陀佛甩出腦袋,她直奔自己的目標:胡封!

  這傢伙,她可不能放過他!

  第一,要狠狠教訓這傢伙一頓;第二,要好好警告警告他,免得他把一些有的沒的主意都打在他頭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要挾裹懷溯存給她造的勢頭,逼那傢伙把解藥給交出來!

  她闖進實驗室,卻被擋在非實驗區。


  「胡封,你給我出來!」她踢著隔斷,氣勢洶洶的叫陣。


  實驗區內卻只有李軍醫。


  他很無辜地摘下口罩,隔著消毒室跟她喊話:「中尉,不,夫人,胡特醫很快回來。」


  「他躲哪兒去了?」


  李軍醫支吾:「現在軍團長大人不是要求胡特醫擴大實驗規模,儘快拿出成果嗎?那咱們兩個人就不夠看了,所以他就網羅人手去了。一時半刻可能回不來,要不然您明天再來?」


  明天?明天她都已經跟著懷溯存走了,哪還顧得了他?這是典型的時間差戰術。


  她怒了:「讓他給我滾出來,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們實驗區的安全。」


  剛吼完,就聽見身後傳出胡封攛掇什麼人的聲音:「你妹可躺在裡邊兒,要是讓她闖進去,你妹就完蛋了……」


  才剛轉身,一記拳風已經打到鼻子尖上,她一個閃避同時架住拳頭,這才發現出手的竟然是明理秀。而胡封遠遠地躲在他後面,坐山觀虎鬥。


  「對不起,花姐,我不能讓你威脅到文秀的安全。」少年明理秀的理性與沉穩實在與他的年齡不相符合,「如果你不對文秀出手,我也不出手。」


  文秀?


  她往實驗區張望過去,這才發現李軍醫剛才忙活的實驗台上躺著一個大活人,因為被綠布單給蓋住了,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


  「你把文秀怎麼了?」想起那個羞怯溫柔的「女孩子」,她架開明理秀,直接質問胡封。


  「也就是剛剛移植子宮而已,她馬上就要做母親了呢。」


  花火原湧上不詳的預感:「哪來的子宮?」


  胡封眼神閃爍:「唔,就是女媧的子宮。」


  靠!

  「我要殺了你!」


  這一次,卻是剛剛從實驗區衝出來的李軍醫攔住了她,頭髮花白地中年人一臉的懇求,說得聲淚涕下:「夫人,請您這次放過胡特醫吧!上一次您把他揍得骨頭斷了好幾根,現在他還用支架支撐著呢。因為沒法彎腰、沒法做太大動作,這些實驗都無法親自操刀,實在是太可憐了。


  「夫人,您知道胡特醫現在對咱們第一軍團有非同尋常的價值,您要殺了他,那我們的實驗可就完了!人類也完了啊!」


  胡封靠在牆邊上,任由李軍醫替他洗地,再很欠揍地」勸「李軍醫:「老李,你就別攔著了。夫人對我有心結,我能理解,就讓她好好出口惡氣吧。不然,她心情一個不好,影響了軍團長大人的心情,那我們不是成罪人了?」


  花火原氣得簡直要笑出來。


  若不是她對李軍醫的印象一向很好,肯定直接推開李軍醫去扇某人臉了。


  「李軍醫,你還真別攔著我。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他不死不休嗎?那傢伙對我下毒耶!OK?」


  李軍醫瞠目結舌,結結巴巴地問:「胡、胡特醫,您給夫人下毒嗎?」


  「胡說。」胡特醫挑著眉屌屌地說:「你覺得我會做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嗎?」


  會!

  李軍醫的眼神里分明帶著肯定地意味。專業性上他是服這個年輕特醫的,但是就不靠譜這方面,他也比誰都體會深刻——連骨頭被打斷好幾根,還惦記著找春宮圖的人,這不靠譜性簡直不要太強!

  被下屬當場懷疑,胡特醫也只是毫無壓力地乾笑兩聲:「你看你們怎麼都不信任我呢?我做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還指望夫人為軍團長大人生兒育女的,怎麼會給她投毒?」


  花火原咬牙切齒:「那你前幾天給我喂的是糖丸嗎?」


  「咦?您吃過那種糖丸嗎?那您應該知道你口福不淺哪,三百塊錢一顆,貴死了。我統共買了那麼一顆嘗鮮,結果就被您給吞了。算了,看在您是軍團長夫人的份上,就當是我預先封了紅包吧!」


  太能裝了!


  打仗的年頭物價飛漲,三百塊錢算個屁啊!再說,堂堂特醫,什麼糖丸吃不起?


  不對, 是他太能掰了。


  當時那毒藥說得有鼻子有臉的,怎麼就變成糖丸了?她不信,打死都不信!


  「編,你接著編啊!」


  「我是說真的。」他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東西,努了努嘴,「您請過目,這可不就是上次給您嘗的糖丸?」


  李軍醫湊上去聞了聞,在一旁鬆口氣:「夫人,這是糖精精,一種好吃的糖丸而已。您也知道,胡特醫有些時候喜歡跟人開玩笑,您別跟他計較了。」


  這是她在計較嗎?明明就是胡瘋子在跟她計較好不好。


  花火原接過一看,外形上似乎確實差不多,聞一聞也是滿清香的。


  胡封悠悠地說:「這一顆也可以免費送給您品嘗。」


  她瞪他一眼:她哪裡嘗的出來?當時那混亂場面下壓根顧不得是什麼味道。


  她直接對李軍醫招招手:「來來來!幫我抽一管血,注射到他身上去。只要他坦然接受,我就沒有什麼意見了。」


  要毒大家一塊兒毒好了。


  噗!

  李軍醫簡直要跪了,弱弱地解釋:「夫人,不同的血型溶在一塊兒會發生溶血症的,那可是要人命的。」


  這時,胡特醫卻喜形於色地湊過來:「給她抽,多抽點兒。咱們實驗多的是用得上的地方。」


  尼瑪!


  她直接啪啪啪給他幾耳光!


  「打臉沒有關係的,對吧?」她很鎮定地問李軍醫。


  李軍醫都不知道該幫哪邊了,只能幹巴巴地說:「夫人,如果胡特醫真敢給您下毒,一旦毒發,有軍團長做主,還怕討不回這債嗎?」


  說得倒也是。


  花火原稍微釋然。


  大家都綁在第一軍團中,她就不信胡封還能上天入地。


  胡封把自己的下巴咔咔扳了一下,隨即不滿地瞪明理秀:「傻愣著幹嘛?有你這樣保護老闆的?你到底還想不想讓你妹好過了?」


  明理秀是真的聽呆了:軍團長夫人?這個衝擊力太大了!

  花火原卻覺得不對勁:「你什麼時候成他老闆了?」


  「就在剛剛!」胡封抬著下巴說:「這不實驗室缺人手嘛,他是特殊人才,我就徵用了。哦,對了,李軍醫,帶這小子去記錄一下本次實驗地各項數據,讓他建個模出來,方便以後參考借用。


  「還有,另外招募的那些小夥子就帶到新辟的實驗室去,這間實驗室除了我們三人,別人不許進。


  「但是,就算你們倆,也只能在這個實驗室里呆著,冷藏室和儲貨庫不許出入。對了,老李,這幾天你要特別注意觀察移植子宮的排異反應;明理秀,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你的初步成果。」


  他完全把找他算賬的花火原忘在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始安排起工作。


  「是!胡特醫。」李軍醫和明理秀非常聽話,同時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就開始幹活。


  花火原的目光在胡封和明理秀兩人身上逡巡了一陣,不禁起了狐疑:「該不會我的那些衛生巾……」


  胡封眼色斜飛:「什麼衛生巾?」


  「就是你從我那裡偷來的那些醫用口罩!」


  「咳咳,您應該已經猜到,那不是我偷的,是明理秀偷的。」胡封一點兒不負責地推卸責任。


  花火原:「……」


  難怪那段時間明理秀總是緊跟在她後面進洗手間,原來是為了……TMD衛生巾。


  這算是被好兄弟在背後捅了一刀嗎?Shit!


  她還沒有從「被兄弟插了兩刀」的悲痛中回過神來,胡封又吊捎著眉毛開始陰氣沉沉地反攻倒算:「我說,軍團長大人為什麼還是個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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