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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沒有單設的女兵營帳

  花火原小口小口地抿著湯,不急不忙地將眼巴巴的兩人晾著,端足了架子,這才施施然開口:「我說你們倆也是膽子肥了,自己作死。我可不敢讓你們進警衛隊,萬一你們仗著我的關係進去了,又胡作非為,那不是既讓大人為難,又讓我沒臉嘛。」


  這口氣十足一高官小蜜,說得她自己都一陣惡寒。


  黑白雙煞聽她說得把握十足,卻更加信以為真,忙不迭告罪表忠心,深刻檢討自己犯過的錯誤,保證以後跟著花姐的指揮棒走,她叫往東絕不敢往西云云,就差把心肝剖出來給她看了。


  眼見得戲演得差不多了,花火原這才擦擦嘴,拿腔拿調地說:「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也不能因為你們犯過錯就一棒子打死了。這樣吧,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我就給你們一段觀察期,如果你們確實改過自新了,那我就想辦法將你們弄進警衛隊去。」


  黑白雙煞臉色僵了一下,心頭大罵這死女人擺款兒,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兩人一邊肉疼著這一餐的花銷,一邊擠出一張笑臉來,口中說著「歡迎花姐觀察考察」之類的應景話。


  花火原心中暗笑,卻又做出籠絡的姿態跟他們套近乎:「放心好了,只要你們確實忠心無二,我絕對說一不二。我看著這軍營里,可找不出幾個像你們倆一樣的機靈人,對吧?」


  「那是,那是。」被她淡笑地一誇,方大劍立刻就心神一盪,撓著後腦勺咧嘴直笑。


  連狡猾透頂的伍三思也覺得這女人笑起來實在太TM好看了,心頭就是有什麼烏雲罩頂的怨氣,也被她笑得雲散天開,怪不得軍團長會一眼看中她啊!

  「對了,咱們以後常駐哪裡?會不會冷得難受或者熱得心煩啊?」她不動聲色地打探消息。


  伍三思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這種事情本來不該隨便告訴新兵蛋子的,不過你跟其他人不同,就算我們不說,你也能從大人那裡知道,所以提前告訴你一聲也無妨。聽說這一次,我們要調防到大洋洲。」


  大洋洲?

  花火原瞬間懵逼:莫非之前弄錯了,她其實還是在地球上?

  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她卻深藏不露:「幹嘛要調去大洋洲?澳大利亞能同意我們去嗎?」


  黑白雙煞對視一眼,面露疑惑:「花姐,澳大利亞是什麼人?」


  大洋洲大半不都是澳大利亞的嗎?她不可能連小學地理都記錯吧!

  看來這裡的大洋洲未必就是她知道的大洋洲。


  她一捏手心的冷汗,故作懊惱地揮揮手:「哦,那是機密,我不應該隨便告訴你們的。記住啊,你們什麼都沒聽見。」


  「是是是,我們什麼都沒聽見。」兩人十分配合。


  但她卻是做賊心虛,為防他們起疑心,趕緊地轉移了話題:「對了,最近戰事多嗎?」


  方大劍剛剛吞下一大口菜,脖子還哽著,就搶著回答:「不多了,要到寒季了嘛,金剛猿那些猴崽子也得休養不是。所以我們正好可以補充兵源,訓練新兵。」


  金剛猿?難道軍隊的敵人就是那些力大無窮又靈活無比的怪獸?


  她還以為那些只是用以娛樂的可憐生物呢。


  這裡軍人的佩槍看起來可一點兒也不原始,熱武器傍身的人類怎麼會落到跟一群野獸爭奪地盤的地步呢?

  心中疑慮越來越多,唯恐暴露了自己的無知,她不敢隨便多問。


  此時,滿桌子殘羹剩菜都涼了,黑白雙煞便起身送她去後勤分配宿舍、領床單被套褥子、牙具水杯洗臉帕什麼的,就跟剛進大學入住宿舍差不多,當然軍隊的場面嚴謹多了。


  然而到了後勤,花火原卻傻眼了:「你說什麼?我住的不是單獨的營帳嗎?」


  畢竟她是女人,畢竟男女有別,對不?就算是軍隊,也不能罔顧性別差異,是不?

  那後勤小兵瞅著她的臉,口氣既鄙夷又嘲諷:「咱們這兒可沒有給女人單獨設帳的規矩,想要獨賬,等你什麼時候高升上尉或者擔任營長了,再來找我不遲。」


  尼瑪,你上級是誰?本姑娘要去找他好好理論!


  「小子,說什麼呢?知道我們花姐什麼身份嗎?怎麼能跟一幫臭男人擠一塊兒?把你們長官叫出來,讓他好好認一認咱們花姐。」黑白雙煞護在她兩邊,裝腔作勢地拍桌子叫板,演足貼身小弟的份兒。


  花火原卻背脊冒出一股冷汗。


  按她狐假虎威編造的身份,索要一間單獨的營帳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她現在哪敢開口死犟?

  真要把事情鬧大,不說黑白雙煞等著收拾她,就是那個衛奇恐怕也饒不了她。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來可以正大光明索要的權利,現在只能憋在肚子里,把小心肝撐得一抽一抽。


  她一把攔住黑白雙煞,裝出氣鼓鼓的樣子(其實本來就很氣):「不用了,擠就擠,難道我還怕了不成。」


  「那哪兒能呢?就是大人也不能看著您受苦啊!」伍三思說得好聽,眼神中已兜不住的懷疑起來。


  她將兩人拉到一邊:「你們知道大人身邊一個叫衛奇的軍官不?」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頭:「知道啊,怎麼了?」


  她重重地哼一聲:「就是那個傢伙在大人面前使壞,否則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當什麼大頭兵啊!這次,肯定也是他在其中作怪。不過沒關係,大人已經安排了人就近保護我,我才不怕他這些魑魅魍倆的手段。」


  黑白雙煞頓時一臉瞭然,自以為明白了其中的卯竅:衛奇此人他們也見識過,規矩刻板,一本正經,據說來頭也不小。


  定是他見不得有個女人魅惑軍團長,又阻止不了花火原進入軍團,所以乾脆把她拉進來做個新兵蛋子,好讓其自生自滅。


  而軍團長礙於他來頭,也不得不顧忌一二。


  真是太TM操蛋了。


  這不是擋他們兄弟倆的前程嗎?

  一瞬間,他們跟她同仇敵愾,對衛奇是破口大罵,那副激憤的模樣簡直像是要扒人家祖墳了。


  聽到那甩了她一拳的傢伙被罵得狗血淋頭,花火原心情也是大好。


  不管怎麼說,好歹把黑白雙煞這一關給抹糊過去了。


  以後,他們未必在同一個營隊,軍隊管理嚴格,只要她小心躲著他們,說不定半年一年也碰不到面呢。


  到了新兵營帳門口,伍三思一挽袖子,拍著胸脯跟她說:「花姐,新兵蛋子都是些操蛋的,就會欺軟怕硬。您稍等等,等咱兄弟倆幫您教訓一通,他們絕對不敢動您一根毫毛。」


  花火原當然不答應。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靠別人抖起來的威風終究是靠不住的,這些男人絕對看不起一個靠著別人耍威風的女人,況且,她還準備跟黑白雙煞從此拜拜不見的,那就更不能靠他倆了。


  她做出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不用,我說過,大人早有安排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兄弟倆就放心了。」黑白雙煞拍拍胸口,。


  他們有心跟進營帳看個究竟,又怕花姐嫌他們疑心重,於是裝出一臉安慰的樣子走到拐角的隔壁營帳,遠遠的覷著偷聽動靜。


  話說滿了,花火原自己心裡卻真正在敲鼓。


  一連經歷了這麼多事,她已經不報任何僥倖想法。


  況且,也曾看過一則新聞,說是美軍的女兵多數會在戰場淪為男人的玩物。這說明,她絕對不能把砝碼壓在什麼「治軍甚嚴」的狗屁話上。


  也就是說,一旦踏進營帳,她就必須在短時間內將整個營帳的男人全都壓服壓趴下。


  只要有一個人收拾不了,她恐怕都免不了被人羞辱玩弄的下場。


  但凡能夠選擇,她都會避得遠遠。可惜現在根本沒有退路,只能破釜沉舟賭一把了。


  花火原整理衣裝,深深吸了口氣,毅然挺直腰桿踏進了臨時搭建的行軍營帳。


  營帳里不算寬敞,地面上打了一溜大通鋪,粗粗一看大約能容十餘人。


  帳頂只吊了一根燈線,弄得帳內晦暗不明,再加上嗆人的煙氣繚繞瀰漫,阻隔了視線,連幾步遠的人臉都看不太分明。


  只能看到,四五個人圍著一個不知從哪裡搬來的鐵桶,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咋咋呼呼地喝罵著什麼「王八四眼」,手中一沓東西甩得噼噼啪啪的,腳邊還堆著一堆不知道什麼東西,似乎在打牌賭博。


  另四五個人候在一旁小心伺候,唯唯諾諾的賠著笑臉。


  還有兩三個人一聲不吭地蹲在角落裡,神情冷漠,彷彿身處另外一個世界。


  這些身影中不乏光著腦袋、身材魁梧、膀子光光,露出深深淺淺的紋身的人,渾身上下散發出強烈的罪人氣息,與斗獸場的角鬥士如出一轍。


  一定是今天剛從斗獸場出來的優勝者。


  這意味著帳內所有人都不是善茬。


  就算金剛猿附身,再加投機取巧,她也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干倒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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