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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五章 此一招偷龍轉鳳

  涼月紅了眼,緊緊地盯著夏清風的動作。床上的軒轅子離身子一僵,臉色更加蒼白,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獨孤臣,葯。」夏清風壓著帝王的傷口,額上微微出了些冷汗。獨孤臣趕緊找出箱子里的藥粉,遞給夏清風。


  「你用銀針幫他護住心脈,我將這傷口縫了才行。」夏清風倒了藥粉上去,都被血衝散了。無奈,只能縫合。


  獨孤臣散開裹著銀針的布搭,快速地取了極細的針封住帝王的周身大穴。夏清風拿了極細而柔韌的絲來,穿了針,對身後的人道:「其餘人都出去,尤其是涼月,不必在這裡守著。」


  青玦白鈺一動不動,和安公主也只是緊緊捂著嘴,不願意出去半步,更不要說涼月。


  「你們在這裡,只會讓我們分心。」夏清風轉頭對涼月皺眉道:「趕緊出去,去找到你二師兄,他那裡應該還有明月谷的參王丹。」


  涼月一頓,隨即轉身往外跑。青玦和白鈺也便將軒轅凌蘭帶了出去,在門外守著。


  天已經黑透了,宮門都落了鑰。除了乾元宮,其他地方還是一片寧靜,至於是真的寧靜還是暴風雨前的平息,就不得而知了。


  涼月翻了宮牆出去,還是去了萬花樓。荊良也不負她望,還在喝酒,沒有離開。


  摘星和攬月也還在這裡,本來是有些擔憂地坐著看荊良喝酒,聽見涼月回來的動靜,兩人都刷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涼月喊了一聲:「主子。」


  涼月臉色不大好看,朝她們點了點頭便抓起荊良,道:「二師兄,參王丹,快拿出來救命。」


  荊良一口酒差點嗆著,皺眉打量了涼月一圈兒,道:「你哪兒受傷了?」


  「不是我!」涼月指尖微微發抖,只拉了荊良往外走,身後兩個丫頭急急忙忙想跟上,卻被涼月一句話給定住了:「宮門落鑰了,你們去城西的一座寫著方府的宅子,告訴看門人是我的人,去那裡先住一晚。」


  那麼高的宮牆,帶著兩個丫頭是過不去的。摘星攬月看著自家主子這著急的模樣,也知道定然是發生了大事。這時候她們幫不了忙,就聽主子的話去做。


  荊良被涼月拉著,走得極快。本來還有些玩笑的心情,現在也緊張了起來,沉聲問:「誰要死了不成?」


  「明軒帝。」涼月帶著他走到宮牆下,先一步飛身進了去,荊良跟著落地,隱了身形,兩人乾脆利落地從宮檐一路飛到乾元宮。


  聽到明軒帝三個字,荊良倒是挑了挑眉。看現在涼月這樣子,哪裡像半分情意也沒有的人?她自己臉上的驚慌,自己也沒有發現罷。


  「涼月姐姐。」和安在外面站著,還一直在哭。看見涼月,好歹放心了一些。


  涼月皺眉問:「怎麼樣了?」


  和安搖頭:「沒有人出來。」


  沒有出來就是好事,證明軒轅子離還沒有斷氣。涼月上前推開門,拉著荊良踏了進去。


  獨孤臣正在收拾銀針,夏清風滿手是血,正隨意拿手帕擦著。涼月愣了愣,看向床上那人。


  軒轅子離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上身的袍子脫掉了,纏上了厚厚的白布,還隱隱有血滲出來。


  「他…」涼月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旁的荊良自覺將葯拿了出來,喂帝王吃下。


  「他沒有死。」夏清風瞥了帝王一眼,淡淡地道:「功力了得,將心肺護得挺好。但是那人的的箭法實在了得,所以不死,也不一定能活。」


  「什麼意思?」涼月一驚,走過去看著夏清風,皺眉問:「不死,也不活?」


  「嗯。」獨孤臣接過話去,淡淡地道:「他一時間根本無法醒來,少則一月,多則永久。就看陛下的造化了。」


  無法醒來?涼月一愣,接著搖搖頭:「哪有無法醒來的道理,不是說我也昏迷了很久么?還不是醒過來了,他一個大男人,哪裡有什麼無法醒來。」


  夏清風站起來,輕輕拍了拍涼月的肩膀,低聲道:「你是心理,他是身體。這一箭太重,若不是他,別人早該死了。短期內復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涼月靜靜地看著軒轅子離,喃喃道:「他還是帝王呢,就這樣躺在這裡怎麼行?天下還要他來治,也該要上朝的,就這麼躺著的話…不行的…」


  獨孤臣眉頭不展,拳頭捏得死緊。軒轅凌蘭和軒轅沖雨都進了殿來,聽著這些話,心裡都是緊的。


  「涼月,我儘力了。只能保證他不會死,其他的,做不到了。」夏清風嘆了一口氣,心疼地看著涼月蒼白的臉色,道:「等幾天再看罷,軒轅子離總是能創造奇迹的人,說不定他會提早醒過來呢。」


  大殿里一片安靜,白鈺和青玦跪在了殿外,臉上都是一片死寂。整個乾元宮在大雨之中,顯得特別安靜。


  他會醒來么?涼月看著帝王的臉,微微抿唇。醒來之後,還要讓他兌現承諾呢。都說君無戲言,他怎麼捨得騙她?


  以前的記憶就算沒有了,找不回來了,她也可以試著再喜歡他一次的。雖然有些不明白這人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涼月捂了捂心口。在雨中的那個時候,這裡為他跳動過,哪怕只有一瞬間。


  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絕對不可能愛上他,還是有機會的對不對?只要他醒來,就還是有機會的。


  一夜大雨,電閃雷鳴,乾元宮裡的人沒有一個離開。天將曉的時候,眾人便都去了側殿休息,只留了涼月和獨孤臣在主殿守著。


  四熹公公站在殿門外,老淚縱橫。手裡端著的龍袍抖啊抖,幾乎快拿不住了。


  猶豫了很久,還是小心地走進了主殿,跪在了涼月面前。


  涼月回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四熹。這人看起來應該是軒轅子離的貼身太監,做什麼給她下跪?

  「娘娘…請您一定,要讓陛下早日醒來。」四熹哽咽地道:「陛下最愛的人是娘娘您,只要您願意,一定是有辦法的。天啟不能少了陛下。」


  涼月愣住了,隨即道:「你先起來,我若有法子,定然會救他,不用你求也是一樣。但是現在,我的確也沒有辦法。」


  四熹抬頭,總是慈祥笑著的臉上終於滿是嚴肅的神色,看著涼月,啞著聲音道:「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昨日已經沒有早朝,今日這情況,也根本無法同朝臣說明。一旦知道陛下垂危,天啟又無後繼之人,朝綱必然會亂。老奴從先帝侍奉到陛下,斷斷不能看著天啟的江山就這麼亂了啊。」


  「公公想說什麼?」獨孤臣心裡也有同樣的擔憂,看著四熹道:「現在要陛下去上朝是不可能的。那又該怎麼辦?」


  四熹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道:「老奴斗膽,請獨孤大人想辦法頂替陛下去上朝。而這乾元宮,定然是不能讓人進了。如今後宮裡妃嬪漸多,有手段的主子也不少。老奴只想懇請娘娘,重坐貴妃之位,甚至登上后位,穩住後宮,也穩住這天啟江山,直到陛下醒來。」


  涼月一愣,獨孤臣則是認真地思考起來。眼看著天漸漸亮了,該找誰去頂替陛下,又要做到天衣無縫?

  陛下那冰冷的樣子,尋常人真的裝不出來,除了…


  獨孤臣側頭打量了涼月一圈兒。涼月雖然比普通女子高挑一些,但是比起男子來說,還是太嬌小了,這可怎麼是好?


  「後宮的事情,等早朝結束再商量。」軒轅沖雨不知什麼時候踏了進來,許是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徑直走過來道:「涼月的樣子極像皇兄,只要易容就可以。身子的問題,在衣裳里塞東西,再將鞋墊高就可以。先頂著一陣子,過了今天再說。」


  「六王爺…」四熹嚇得出了冷汗,卻聽得軒轅沖雨的話甚有道理。六王爺是真心對陛下的,沒有半點不臣之心,也讓四熹覺得欣慰了。


  獨孤臣點頭,隨即找了要用的東西,替涼月易容。四熹去準備衣裳,根據帝王的身材,再多備了一些軟布和軟泥。


  「時間不夠了,別見怪。」獨孤臣對涼月說了一句,然後徑直將軟布裹在了她原來的衣裳外面,用軟泥塑好形狀,再讓她穿上龍袍。


  「我陪著涼月去,你們照看好這裡就是。」軒轅沖雨說了一句,看著眾人將涼月的髮髻打散,戴上紫金冠,又換了高一些的鞋子。獨孤臣將多餘的軟皮面具撕下來的時候,涼月的臉便已經變成了軒轅子離的樣子。


  饒是眼睜睜看著這過程的,也不禁被易容出來的涼月嚇了一跳。她身上的氣質本就和帝王相近,此時面容一樣,身材也一樣,當真是連他也分不出真假來。


  涼月尚未回過神,鏡子里的人就已經是軒轅子離的模樣,看得她心裡一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床上。


  帝王還是面色蒼白地躺著,靜靜的,一動不動。


  「要遲了,先就這樣應付著罷。我與六王爺會幫襯你的。」獨孤臣說著,便讓四熹扶著涼月往外走。


  宮門緩緩地開啟了,文武百官穿著朝服,正慢慢地往朝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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