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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風過無痕花始綻

  那捕頭一愣,好奇地打量來的這兩人。比起這女子,他好奇的應該是旁邊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白衣,戴著紗帽,看不清面容,卻讓人覺得氣度非凡。他慢慢地走到酒鋪前站定,好似跟這女子不是一路,只是單純來看熱鬧一樣。


  練姣將得到的狀紙遞給捕頭,哼了一聲,看著那酒家掌柜道:「摻假是誠信問題,殺人便是觸法的事情了。好端端的一條人命被害死,一年來竟無處可以伸冤。這馴龍鎮,當真是沒有王法了么?」


  掌柜的臉色一變,看著練姣,色厲內荏地道:「話不可以亂說,我稻香酒家何時害過人命。請姑娘不要捕風捉影,倒來誣陷。」


  「是不是捕風捉影,捕頭看過狀紙就知道了。」練姣嗤笑了一聲,轉頭看向那捕頭道:「這是一年前被假酒害死的張雲的老父親寫的狀紙,想上告,卻在半途被人截下,還痛打了老人家一頓,導致張父現在還卧床不起。狀紙被撕成了幾半,好歹還是留著了。」


  捕頭聽得眉頭緊皺,看著酒家掌柜問:「可有此事?」


  「這是誣陷。」掌柜的正了神色,也不慌張了,微眯了眼睛看著練姣道:「也不知是哪兒翻出來的東西,就能證明人是我們害死的么?這人都死了一年了,如何能賴在我們酒家頭上?」


  周圍的人不乏知道那件事的,也都紛紛議論起來。張雲是酒鬼,慣常愛在稻香酒鋪買酒喝,但是家裡沒什麼錢,他也便常常賒賬。總是月末的時候酒鋪去他家裡討債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喝了一段時間,張雲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屍首被送回家裡,張父砸鍋賣鐵請了仵作來驗,得出是中毒而死。但是張雲生前一直在稻香酒家,未曾吃過其他東西。仵作也說,多半是酒的問題。


  但是稻香酒家在鎮上認識的貴人不少,竟把這事兒壓了下去,一點動靜都沒讓再出現。也是練姣他們四處打探,才誤打誤撞去了張雲家,得知了這消息。


  帝王從開始臉色就不太好,也未去聽練姣與捕頭說什麼了,一雙眼睛冷冷地看向封尋的方向,看著他慢慢走來。


  封尋依舊是不變的清雅模樣,越過人群靜靜地站到了涼月身邊,側頭對帝王笑道:「軒轅公子,好久不見了。」


  涼月抬頭,看見面紗後面封尋隱隱約約的輪廓,有些好奇地問:「你為何會在這裡?」


  封尋低頭,無視了帝王冷冽的目光,似真似假地道:「因為,你在這裡啊。」


  涼月一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感覺一道凌厲的拳風從她面前而過,朝封尋襲去。


  人群嘩然,這廂捕頭正在審問掌柜的,那一頭兩人竟然直接動起手來了。只見那滿臉冰霜的公子出手極狠,沒有武器卻拳拳生風。那白衣的男子應對從容,遮著的臉讓人看不見神色,衣袂翻飛,看得一眾百姓目瞪口呆。


  練姣見狀,皺眉著眉頭便上前想去護駕。旁邊的布曜伸手攔住了她,眼神幽深地看著封尋的影子,低聲道:「不必了。」


  「他這是犯上!」練姣沉了神色道。作為暗衛,她當然知道封尋是有助於帝王的人。但是屢次和帝王動手,也未免太大逆不道!

  「本來就不是屬下,何來的犯上。」布曜聲音極淡,整個人都有些不像他平時的模樣。眼裡隱隱的有些異樣的光芒。


  封尋是他人生里的一道坎,從乾元宮那晚上開始便是了。說恨他,他沒有什麼立場,畢竟是自己技不如人,怨不得誰。但是面對封尋,布曜心裡總有些抵觸,眼前出現的,還是他袖子里飛出的遊絲,以及瞬間死亡的親衛。


  練姣咬牙,看向一旁的涼月,後者正施施然地站著,看錶情竟像是在欣賞一般。


  雖然她不知道主子和封尋是如何打起來的,但是看樣子,也和這女人脫不了干係罷?她竟就這樣站著而已么?

  「光天華日,竟然當眾鬥毆。」捕頭捏著狀紙,雖然看眼前這兩人武功也不俗,但是還是沉著臉怒喝道:「你們眼裡可還有王法么?」


  軒轅子離一愣,收回手來,轉頭看著那捕頭。封尋亦是停了下來,輕笑道:「這鎮子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捕頭,放著可是浪費了人才呢。」


  涼月點頭,也覺得這捕頭比起一般的官員來說,倒是有滿腔熱血。只是看樣子不太得志,才會在這小鎮上耽誤了。


  「我們相識,只是見面習慣地過招而已。」封尋說著,和帝王一同走回了涼月身邊,對捕頭道:「與其說我們不懂王法,還不如仔細查查這真正不懂王法的人呢。殺人償命,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掌柜的臉色又是一白,剛剛見識過這兩人的武功,也知道必然不是什麼尋常之人,此次的事情,恐怕是…逃不了了。


  「若當真犯法,本捕頭自然不會放過。」捕頭轉頭,看著布曜道:「現在是牽扯了另一件案子,那麼你還是先賠了酒家的銀兩,好讓我將這掌柜帶回去查案。」


  還要他賠銀兩?布曜挑眉,好笑地看了這捕頭一眼,卻看見帝王點了點頭,當下便撇了撇嘴,拿出銀票給了那掌柜的,沉聲道:「犯錯當罰,還望捕頭對掌柜的和對我一樣剛正不阿。」


  捕頭點了點頭,帶著捕快押了掌柜和幾個夥計往衙門而去。酒鋪隨後也便鎖上了門。


  人群漸漸散去,涼月這才來得及看向封尋,笑道:「封宮主神出鬼沒,怎的又有空來了這裡。」


  剛才什麼她在這裡的論調,她若是待字閨中不諳世事的少女,那是一定會信的。可惜,她不是。


  封尋無奈地嘆了口氣,指了指練姣道:「軒轅公子的屬下辦事效率不是太高,我便出來幫一把而已。最近逍遙宮很是無趣,我便想著,跟你們一路也不錯。」


  「跟我們一路?」練姣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封尋道:「南巡怎能與外人一路?」


  封尋頭也未往她的方向偏,只淡淡地道:「這裡有誰是軒轅公子的內人呢?沒有罷,那帶上我又有何不可?」


  軒轅子離聞言,臉色沉了下去,伸手將涼月拉至自己身側,薄怒道:「封宮主每次出現,都慣常會挑戰我的耐心。」


  內人?顧涼月怎麼不算內人了?

  封尋聳聳肩,道:「這樣也好,省得你耐心太足,荒廢好些東西。你若是沒有意見,那我便隨著你們上路了。」


  對宮外的環境,封尋自然更加熟悉,而且他武功極好,有他在也安全很多。涼月不禁點頭道:「如此甚好,晚上也可以更好地去查看那宅院了。」


  手腕還被人捏在手裡,剛說完這句話,涼月便覺得手上一緊,不禁有些奇怪地抬頭去看明軒帝。後者一臉冷漠,半天沒有說話。直到練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他才淡淡地道:「那便這樣罷,只不過馬車不夠坐了,客棧的房間也不夠,封宮主可要自己想辦法了。」


  「這些不勞公子費心。」封尋一笑,轉身便朝客棧走去,聲音遠遠地傳來:「我先去安頓好自己,再來找你們。」


  涼月一笑,看著封尋的背影,不知為何竟覺得有些踏實了。輕輕掙開被帝王握著的手腕,她看著布曜道:「回去和獨孤臣匯合罷,等衙門的結果便好,晚上還有其他地方要去。」


  布曜點頭,一群人便紛紛打算回客棧了。


  軒轅子離看著涼月臉上的笑意,只覺得心不斷地往下沉。她最近,再也不曾對他笑過了。莫說笑,現在是連看也不肯看他了啊。今日卻對著封尋笑得這麼開心,這是什麼意思?

  顧涼月曾經說過喜歡他罷?是說過的罷?軒轅子離努力回想,終於記得腦海深處,涼月曾說過喜歡他。嗯,江湖人說話算話的是不是?


  可是,不是都說女子心易變么?現在她的態度,是還喜歡著自己么?萬一…是不喜歡了呢?

  心裡一驚,帝王下意識地抓住涼月的手,捏著,面無表情地加快了步子往前走。


  涼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前面的青玦練姣也是訝異地停下了步子,看著帝王一路拉著涼月往客棧的方向走。布曜愣愣地看了一會兒,打趣道:「這主兒該不會是吃醋了罷?」


  練姣一怔,臉色沉了沉,眼裡閃過一道嫉恨的光芒。


  顧涼月的運氣太好,有時候,這本身就是一種錯。看著罷,這種人命運絕對不會一帆風順。就算她想安生,她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原地看了一會兒,練姣等人便又跟上去,一路走回了客棧。


  剛進客棧的門,便看見二樓的客房門口,封尋正靜靜地站著。見涼月和帝王進來,這主兒懶懶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道:「該用晚膳了,折騰一下午也該累了,用完膳再行動罷。」


  帝王沉默不語,涼月倒是抬頭看著他,含蓄地問:「你也要去那裡么?」


  封尋點頭:「對我有用的地方,我當然會去,倒是你們可以不用去了,人多了也不好。」


  那宅院既然是聯絡點,那麼能得到一些消息也是好事。如若不能,直接將裡面的人全部殺了,也就免除了不少禍患。


  涼月想了想,點頭道:「那好,那等會兒我們在客棧等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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