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針廢了這條惡狗
醫生進來后,對我進行了一番檢查和問話,我索性緊閉雙唇,緘默不語。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想到了院長和張姐她們,不知道她們會不會來救我出去。
周妍假惺惺地嘆息,詢問醫生:「醫生,我姐姐這病能治好嗎?」
「在藥物控制下能緩解吧,但徹底治癒很難說。」醫生回答。
「唉,我可憐的姐姐。」
真噁心!
我暗暗咬牙,更擔心的是醫生所說的藥物治療,我現在還懷疑,不知道何勇有沒有暗中收買這裡的醫生,給我用不良的葯,讓好好的我,真的成為病人。
護士送葯進來了,她和周妍詳細說明服用方法后,轉身出去。
周妍倒了一杯水,陰險地笑著坐在床沿,嗲聲說:「姐,吃藥了。」
「我不吃!」我把頭側一邊。
周妍起身,把病床搖起來一些,又坐回床沿,拿著一把藥丸遞到我嘴邊,「乖,張嘴,吃藥哦!」
我咬緊唇,堅決不張嘴。
「不吃藥病怎麼能好呢?快張嘴,乖——」
「滾!我沒病,你才有病!你和何勇是得了喪心病狂的瘋狗病!」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周妍「嘖嘖」兩聲,搖頭說:「怎麼辦呢?瘋子都說自己沒瘋。」
外面紛雜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傳來,病房門開了,院長和張姐她們快步進來了。
我像是看到親人一般,一瞬便淚盈滿眶。
「院長!張姐!救我!」
周妍趕忙起身,和她們笑著招呼,說道:「院長,張姐,你們都來看望我姐呀,唉,你們和我姐說說話,看她是不是情緒能穩定些。」
「你出去!」我朝周妍狠狠瞪一眼。
「好,好,我出去,我出去,我剛好要去上班了。」周妍像是很遷就我的樣子,轉身出去了。
「薇薇,怎麼回事啊!我們聽到這個消息,都嚇壞了!」季院長坐下,看著我被捆綁著的手腳,焦急地問。
「怎麼能這樣綁著你!我們來解開吧!」張姐和佳旭她們費勁地幫我解開了繩索。
我流著眼淚,舒展一下麻木了的手腳,顫聲說:「我被何勇陷害了,我沒瘋,我是被他用藥物導致幻覺,才打傷他母親和冰棍兒!」
「何醫生用藥物害你?薇薇,你有證據嗎?他這樣做可是犯法的呀!」季院長皺眉說。
我皺眉搖頭了,「藥物24小時后就排泄乾淨了,而何勇的媽媽也成了植物人,沒法給我作證。」
「薇薇,那你怎麼知道是何醫生給你吃了葯?」張姐奇怪地問。
我說:「是他親口說的。」我把何勇的話,原原本本告訴她們。
「豈有此理!我們要去告他!」張姐憤然站起。
季院長卻皺眉,沉吟不語。
「院長——」我無助地看著她,「您一定要救我出去!」
「薇薇,你這些話,我感覺邏輯上有問題。」院長緊鎖眉頭看著我。
「什麼問題?這真是他親口承認的!也確實和前天的經過相符合,有什麼邏輯問題?!」我著急地問。
季院長說:「何醫生既然處心積慮的害你,他會親口和你承認他害你嗎?!」
我心一驚,急忙看著季院長問:「季院長,那您不相信我的話嗎?你們該不會相信,我是真的瘋了吧?」
「我們不信!」佳旭和小青、陽陽齊聲回答。
張姐猶豫一下,嘆了口氣說:「唉,外面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特別是你那些鄰居們當時親眼目睹,你把你婆婆和你那隻最喜愛的狗狗也打傷了,昨晚還咬傷何醫生,由不得大家不信呀。」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了,我被何勇用藥物所致幻覺嗎?」我急得猛力搖頭。
季院長沉吟一會說:「我相信薇薇!」
「院長!」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剛才我那話的意思,就是說何醫生陰險狡詐,他故意把一切都告訴你,讓你這麼去和大家說出來,讓你試圖拿這些話去告他,然後反咬一口,你被迫害臆想症嚴重而已!」季院長說。
佳旭咬牙切齒說:「真沒想到,何醫生如此人面獸心!」
大家正說著話,何勇已經黑沉著臉站在病房門口了。
我見到這條惡狗,就忍不住雙眼冒火,恨不得跳起來和他拼了!
張姐輕輕捏捏我的手,示意我冷靜。
「大家都在說什麼呢?和一個病人說我的壞話?」何勇冷笑著,走進來環顧一眼院長她們。
季院長沒說話,只冷冷盯著他。
何勇看一眼我又說:「她從醒來后就一直死咬一口,說我用藥害她,看到你們,她是不是也這麼說呀?」
季院長冷聲說:「何勇,不管你和薇薇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也要念及你們多年的感情,不要昧著良心做事!」
何勇皺眉,搖頭嘆息,似很擔憂地樣子看著我,「果然是這樣,該怎麼辦呢?都怪我在她有異樣的初期,疏忽了她,以為她是無理取鬧。」
「何勇!」我怒聲喝斥,「你夠了!」
何勇看我一眼,說:「你在最近的日子裡,一直對我和周妍頗有微詞,疑神疑鬼,我還以為你是小心眼發作,卻不料是精神出了問題,前些天更是鬧得離譜,一口咬定我和周妍私通,連婚禮都要取消,我都沒料到你是病了。」
「你滾出去!你才病了!你他么才病了!」我又忍無可忍了,抓起枕頭朝他打過去。
「薇薇!」季院長急得摟住我,在我耳邊說,「克制,千萬不能這樣!」
何勇跳起來躲開,推著佳旭和張姐她們往外走,「你們先出去,她又要犯病了,小心她傷到你們。」
「我們不怕!薇薇根本沒病!」佳旭和何勇推搡起來。
何勇虎下臉喝斥她:「她有沒有病,這裡的醫生會做出鑒定!對不起,她現在需要休息了,請你們離開!」
季院長摟著我,她悄悄捏了一下我的後背,鼓勵的目光朝我點點頭,才轉身依依不捨離開。
我明白院長的意思,她不會對這件事情不管,讓我堅強!
是,我咬牙,無論賤人們再怎麼激怒我,我都再也不能衝動了,我不僅要堅強,我還得冷靜!
何勇把季院長她們趕走後,關上病房門,脫下西裝,和我面對面坐下,露出惡毒的笑容。
「是不是指望她們救你呀?我告訴你,如今誰也救不了你了,而且從現在開始,再也沒能有誰可以到這裡探望你。」何勇伸手,掐住我的下巴,狠狠說。
我知道現在罵他,打他都無濟於事,只能麻木地坐著,對他任何話任何動作,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乖乖呆著吧,我有時間就會過來陪你,畢竟我們也處了那麼多年嘛,咱有感情,對不對。」這個無恥的東西拍著我的臉頰,得意而笑。
他的手停在我脖子上,手指掐住我的肉,用勁擰起來,面目也隨之猙獰,「我讓你夥同那姓林的欺壓我!」
「啊——」我疼得慘叫。
「每晚睡覺,只要想到你被別的男人睡了,你還讓那個男人對付我,我就想折磨你,想用針慢慢扎你,一針一針的扎你!」他眼睛眯縫,陰翳地說著,真的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長針。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我嚇得抓著被子,趕緊往後退縮,
「我是醫生,給你針灸治病呀。」狗雜種獰笑著,扯住我的睡衣,將扣子都扯散了。
何勇根本不會針灸!他說給我針灸,就是要用針來扎我,虐待我!
「不要!不要!你這個瘋子!你良心被狗吃了嗎?」我從床上跳到地下,顫抖著罵他。
「是,我就是沒良心,從我知道你被姓林的染指后,我就對你徹底沒良心了!那天他逼得我跪下,你不是挺爽的嗎?現在我也讓你跪在我腳邊求饒!」何勇抓住我的雙臂,將我一把推倒在床,一隻手掌壓著我胸口,另一隻手裡拿著的長針,朝我肩膀刺下去!
「啊——」我慘叫一聲,只覺錐心刺骨。
他拔出針,又接二連三地扎了幾下。
「放開我!你這個畜生!」
他舉著長針,把針上殘留的獻血放在口裡吮/吸,像一頭嗜血的野獸。
外面傳來敲門聲,他立即起身,將長針藏在我的枕頭下面,小聲在我耳邊警告:「你若是敢說是我扎你,我就說是你偷偷自殘,然後讓醫生再把你綁起來,讓他們每天都綁著你!」
我渾身顫抖,狠狠盯著這個惡魔,說不出話。
「乖乖的,綁起手腳可不舒服哦。」
何勇陰險地笑著,坐在床沿,將我摟入懷裡,答應外面敲門的人:「進來。」
門開了,是護士進來給我打針,她看到床頭柜上的葯,責備地說:「病人怎麼還沒吃藥呢?」
「哦,她情緒不太穩定,不願意吃藥,正和我鬧呢。」何勇回答。
我很想說他虐待我,用針扎我,但我怕說出來,這個傻護士卻聽信何勇的話,反而說我自殘,將我綁起來。
「要吃藥才能恢復健康哦,你這樣子怎麼能好轉呢?」護士說。
我身子被何勇壓著,護士很順利地給我肌注了,然後又叮囑何勇,讓他務必把葯喂我吃了。
護士出去后,何勇放開我,站起來活動筋骨,還伸著懶腰,愜意地說:「今天折磨得差不多了,點到為止,我也不是完全沒良心吧?」
他伸懶腰的時候,我咬牙,手早已摸索到枕頭下的長針,趁他不背,隔著襯衣猛地扎向他的腰椎某處穴道。
「啊——」何勇驚叫,隨後軟綿綿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