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你想怎麼鬧都可以

  突然多出了兩個人。


  箬寧非常不適應，她視線警覺的在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很不安的抓住蕭弈琛的衣角。


  「沒事。」他伸手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一下。


  「我只是來看看你，不用這麼緊張，既然不方便，就先告辭了，蕭先生，莫首長，請留步吧。」刑依畢恭畢敬的敬了軍禮。


  箬寧咬了咬唇，依舊躲在蕭弈琛身後，甚至都沒有選擇去看刑依。


  她也不強求，輕笑道：「我走了。」


  「我送你。」莫涼城道。


  「不用。」


  「用。」


  刑依皺了皺眉，「哦」了聲率先走出房間。莫涼城回頭看了箬寧一眼，兩人視線觸碰的一瞬間，她轉走，抓著蕭弈琛衣角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渾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在一瞬凝固似得，讓他沒有辦法動彈。


  幾番動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真不留？」蕭弈琛打破安靜。


  「只要她休息的好就好，把她交給你我很放心，另外，權家的事我會解……」


  「不用。」破天荒，開口的竟是箬寧，這音冷到像是冰窖中雪傀儡發出來的沙啞而機械，「我會……自己去。」


  她的眼中沒有一絲恨意。


  淡漠，像是風平浪靜的死海一樣讓人壓抑。


  蕭弈琛摟住她的肩膀，低聲道：「等一切過後，你想怎麼鬧，都可以。」


  他所謂的一切。


  也就是媽媽的葬禮了吧？


  箬寧心中猛得一痛，窒息感叫她在一瞬間動彈不得，茫然的抬起頭看向蕭弈琛，緊接著眼眶裡有蓄滿了眼淚。好像之前發出「我會自己去」那個絕望而冷漠的女騎士，在一瞬間變回了需要人安慰的孩童。


  她雙瞳瑩瑩發亮，眼角的淚一點點向下。


  莫涼城後悔，他不該在這時刺激她：「箬寧……」


  「不是你的錯，不過，你先走吧。」蕭弈琛頭也不抬的發落逐客令。


  「……」


  他無言以對。


  沉默離開。


  推開門。


  本以為刑依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走了。


  卻不料她就抱著手臂，半依在長廊的一根柱子旁，她指尖夾著一根煙，任憑那煙霧妖嬈的繞，不吸，不聞，半眯著眼像是在享受這一刻完美的仙境。


  莫涼城抬步，奪過她的香煙，扔進滅煙缸里：「女孩子吸什麼煙？」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吸了？」她反唇相譏。


  「聞也行。」


  「你們軍區里的女兵，都不吸煙的？」


  「她們是她們。」他皺眉，不想與她在這個話題上多做討論。


  「我跟她們沒有不同。」


  刑依重新點了根煙，吸了一口，華麗的吐出煙圈。軍區就像是一個大染缸，好的壞的都有，她一身正氣凜然，也自然會染上一些不好的習慣。


  像在軍區邊境，有人常年要守崗。


  不喝點提精神的草藥汁，不吸煙刺激神經，根本扛不下去。


  京都軍區還算好的，雖安定但也不是絕對的，不過，在撥款方面自然是多了些，吸的煙也有多重選擇。


  「而且，我的是女子煙，貴了點，但是對身體沒有不好。」她道。


  「是因為我不是你的首長，說的話就不算話是嗎？」他又一次要伸手奪。


  刑依一個側身，完美奪過了他伸來的手。


  這手。


  真是好看。


  她躲開，視線卻沒躲。


  停留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