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氓調戲
二哥這意思很明顯已經鬆口答應幫她,噢耶!雲惜顏瞬間又恢復了活力,笑嘻嘻的拉了雲初塵的胳膊撒嬌,「那好吧,我都聽二哥的。」
雲初塵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這丫頭突然哪裡來了這麼些機靈勁兒,分明只有短暫的相處,可是她身上的機智,率真都讓他無比欣賞,偶爾的調皮,撒嬌讓他簡直招架不住,兩人一向淡漠的關係更是變得如尋常兄妹般親近。看了看微亮的天色,柔聲道,「天快亮了,你快些回去歇息吧,我也該上朝去了。」
雲惜顏點頭,送走二哥,回到了自己屋裡,兵荒馬亂的折騰了一個晚上,身體早已疲憊至極,卻無法入睡。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夢,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到了另一個時空,還被捲入一場即將上演慘烈無比的奪嫡大戰,在對未來生活的擔憂中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剛走出門外就聽到拾夏興高采烈的跟娘在說她昨晚大廳在大廳英勇大戰雲初蘭的事情。儘管知道她沒事,娘依然聽的手心緊握,臉上擔憂不已。
以前的她是蕭家的千金大小姐蕭以沫,自出生起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哪裡需要她為別人操心。然而在這一刻,看著這個為女兒擔憂操心,願意付出生命的女人,雲惜顏卻突然覺得自己肩上多了做女兒的責任。
下午二哥遣人送來了不少傷葯和補品,還調撥了幾個丫頭僕人,雲惜顏只將拾夏留在了自己身邊,其他人都調到了母親房裡伺候。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有了二哥的不斷關照,他們的日子漸漸開始好轉,二哥偶爾也會抽時間到小院看望她和娘,娘很開心,一直沉悶的小院里開始多了歡聲笑語,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看著桌上越來越精緻的飯菜,不禁撇嘴,這些下人們倒是慣會見風使舵。雲惜顏嘆了口氣,這就是古代女子的悲哀,所得一切不過全憑男人的寵愛。
那晚和二哥的談話始終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她的心頭,她不願嫁給四皇子捲入這場皇位之爭,更不願就此失去自由。
只是以她目前一窮二白連吃飯都要靠別人的處境,若真到了非嫁不可的時候,恐怕就算是想逃婚都難。長這麼大從來都揮金如土的她,第一次意識到錢的重要性。
看來無論是為了她的將來還是為了她們母女能生活的更好一點,她都要抓緊時間想辦法賺錢了。
吃過早飯,雲惜顏招呼拾夏問道,「拾夏,我以前有存下的銀子沒有?」
「小姐要使銀子嗎?」拾夏說著話轉身從梳妝台上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個紅色的荷包遞了過來。
雲惜顏看著從荷包里倒出的幾輛碎銀不禁皺眉,「怎麼才這麼點,我以前的月銀呢?」
拾夏咬唇,小聲道,「賬房有三小姐和四小姐的吩咐,每月的月銀都會被扣去大半,這些就是小姐全部的月銀。」
可惡,看來相府里欺負她們母女的還不止雲初蘭一個,雲惜顏頭疼撫額,算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等她以後再慢慢找她們一個個算賬。
徑直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裡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支顏色素雅的玉釵,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那些欺負她們的人脫不開關係,雲惜顏強忍著怒火,挑了兩支成色稍好的,琢磨著應該可以當些銀子,若真有相中的生意到時也只能先從二哥那兒借些銀子了。
「小姐要幹嘛?」拾夏在旁邊好奇的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
「帶你去誑街。」雲惜顏笑道,想要賺錢,當然先要考察市場,更何況她根本沒有投資失敗的資本。
拾夏在一旁興奮的手舞足蹈,兩人從雲府的側門出來,門前一條小巷,青石板路古香古色。順著石板路向前行走,拐了一個彎后,眼前豁然一亮,原來竟是個集市。
寬闊的街道兩旁酒肆林立,店鋪羅列,畫閣綉樓珠簾叮噹,寶馬香車爭相竟道於行,好一派繁華景象。
雲惜顏興緻勃勃,帶著拾夏,夾走於販夫走卒之間,街旁此起彼伏的吆喝,各種各樣的小攤小販,琳琅滿目的商品,熱氣蒸騰的各色小吃,無論哪一種在她的眼裡都無比新奇。
雲惜顏看的目不暇接也不忘了不停的在心裡和現代社會做對比以尋找商機。逛了一個上午,兩人又累又餓,便隨意在街邊找了一家酒樓,點了幾樣特色小菜。
「小姐在找什麼東西嗎?」拾夏好奇的問道。
「哦?何以見得。」雲惜顏喝了一口茶笑吟吟的問道。
「奴婢見小姐仔細的觀察了街邊所有的攤販,卻並沒有買下任何東西,可是都不合心意?」
這拾夏的表現簡直是讓她出乎意料,竟連她觀察商販這些細節都注意到了,以後定是一把好幫手,笑著擺擺手,「非也非也,以後你會知道的。」說完起身,嘴巴朝門外輕輕一努,「我去買個小麵人兒,你先在這裡等我。」
剛才進門時,她就看到了對面賣面人的小攤,那豐富的色彩,栩栩如生的形象勾起了她童年的不少回憶,終是沒忍住。
挑了半晌終於選定了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嘿嘿,那個司馬相如,儒雅飄逸,俊秀斯文,雲惜顏越看越覺得怎麼那麼像二哥呢,等回去就拿了討好一下二哥,畢竟她以後還要問人家借銀子,也不好空手去嘛,嘻嘻。
付了銀子,雲惜顏喜滋滋的拿著一對選好的麵人兒,朝對面的酒樓走去。
剛走進大廳就感受到周圍有些奇怪的氣氛,雲惜顏抬頭,就看到拾夏俏臉通紅,貝齒緊咬著唇角,雙手死死的揪著衣角,而她的對面,大喇喇的站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一腳跨在長凳上,五大三粗,膘肥體壯,肥頭大耳,一雙被臉上肥肉擠的幾乎看不到的小眼睛正色眯眯的看著拾夏,兩片肥唇咧的大大的,幾乎要流出口水。